……
之后的两个白班,简沐姿和温杨两人似乎是交换了位置,变成简沐姿给温杨准备备餐。
周四当班的时候,温杨明明感觉感冒已经快好了……
可……
或许是因为出任务的时候脱掉了制服外套,下午回到单位的时候,她又变得怏怏的了、活像一只霜打了的茄子。
晚上,温国栋在医院里陪护老太太,无法顾及到在家里休息的温杨。
半夜,温杨是被自己周身的温度生生给热醒的。
除了滚烫的炙烤以外,还有完全混沌的脑袋以及处于混乱中的世界。
温杨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和额头……
像是发烧了?
哪里是好像,分明就是发烧了。
她一个人扶着房间的墙壁,踉踉跄跄去了客厅。
倒了一杯温水润了润嗓子,喉咙却怎么也发不出来声音。
“咳咳~~咳咳~~”
过于用力的咳嗽,最后还让自己呛着了。
想到温国栋不在家里,想到明天的白班还有周六必须参加的婚礼……
发烧的人一狠心,虚浮得身体发颤还是要出门找24小时药店买退烧药。
她得快些好。
至少,得有体力去参加好朋友的婚礼。
脑海里只这么一个念头,也就是这么一个念头支撑着温度渐升的温杨去了24小时营业的药店,最后草草吃了退烧药。
她还记得给自己贴了一片退热贴。
所有能想到的、可以做到的退烧方法,她都努力尝试了一遍。
……
凌晨时分,温杨是刚刚发烧,这时候还能起身忙活着让自己退烧。
而几个小时以后,当上班的闹钟疯狂叫嚣到第6分钟,温杨才从昏睡中睁开了一条缝。
她现在连眼睛和太阳穴处都酸胀得厉害,睁开的眼睛没能坚持一会儿就不自觉地阖了回去。
温杨是打出租车去的警局。
这几天,因为感冒吃药的缘故,她的车都停在了警局的大院里。
车钥匙也被简沐姿莫名其妙地收走了,至今尚未归还。
兴许是怕她不听话、偷偷开了车。
到了目的地,出租车师傅耐心喊了好几遍才叫醒了深陷于混沌之中的乘客。
温杨开了车门,扶着车门,好半晌才从出租车里出来。
出租车师傅察觉到温杨面色胀红,觉出了这姑娘八成是生了病。
好心的阿姨当即下车,从车外搀着温杨。
“姑娘,你这是发烧了吧?我送你去医院吧?”
温杨被出租车师傅扶去了食堂院门口,惨白着一张脸、无力地摆手。
她现下失了声、讲不出话,只能用口型说着,“不用了,谢谢师傅。”
出租车司机一步三回头。
到底是心善,放心不下生病中的乘客。
温杨就这么一路摸着食堂的院墙,支撑着自己进了食堂。
她已经不打算再折腾到食堂的窗口边,她已经完全没力气排队了。
努力撑着眼帘看了圈餐厅里的人,努力分辨出了张路之。
她缓步挪到仅有张路之一人的餐桌边,随即趴在了餐桌上。
……
张路之正啃着包子,忽然被一趴下来的人吓了个激灵。
认出了衣服、认清了人,张路之一蹦三尺高。
“老大?”
“老大你还好吧?”
张路之急得推了几次温杨的后背。
温杨虚软着身子坐在了椅子上,上半身依旧趴在餐桌上。
她侧了侧脑袋,皱起的眉心更甚。
温杨伸手拉了拉张路之的最近衣摆,张路之难得领会了一次。
“怎么了?老大您说?”
温杨挤着力气,说了几个无声字,
“帮我打饭。”
张路之这下子终于懂了。
温老大这是病得更厉害了,似乎话都讲不出来了。
再怎样直男的张路之,也见不得温杨成了这样子,尤其他老大还是个女孩子。
“老大,要不我帮你跟李师傅换下班?你都这样了,李师傅铁定能帮忙。”
温杨攒着力气拽了拽衣摆,
“安安。”
经温杨这么一提醒,健忘的张路之总算想起来了。
对呀,今天李师傅带着女儿安安去参加钢琴比赛去了,哪里好临时换班的?
“要不我帮你跟支队长请假,他肯定能帮你想办法安排。”
温杨睁开眼睛横了一眼张路之,更加觉得心烦气躁。
或许是收到了温杨眼神里的嫌弃之意,张路之闭了嘴、转身排进了队伍里买早餐。
温杨又阖上了眼睛,抬手拭去了眼角处不自觉累积的生理盐水。
她此刻累得厉害,真的无暇顾及其他。
……
急救队三人从急救中心过来,走在前头的陈飞和刘易刚想问简沐姿早餐吃些什么,一回头就发现刚才还在身后的简医生不见了。
方才还跟着他们俩的人,转个头的工夫就不见了?
两人在食堂的餐厅里寻了半晌,总算在人海中找到了简沐姿。
陈飞让刘易先去排队,他走去简沐姿那边问问他姐早餐打算吃什么。
……
简沐姿刚进食堂里,莫名的直觉让她看了一眼就餐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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