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阳阳也不知道懂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就直点头。
    凌父凌母对视了一眼，顿时眼睛一亮，顺着梯子就爬上来了……
    什么两个小孩难得玩的那么好，一直这么玩下去也不错，我家阳阳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遇到那么喜欢的哥哥呢。
    说着又哄着小阳阳说了两句好话。
    “你是不是很喜欢哥哥？”
    “喜欢！”
    “想不想一直跟哥哥在一块玩下去？”
    “想！”
    “可惜哥哥是别人家的哥哥呢，他总要回自己家的。”
    “那阳阳，阳阳也跟哥哥回家！”
    ……
    “我没想到你父母那么多年还一直惦记着我儿时的一句戏言。”
    分明那个时候李若华也没有应承什么，只说小孩还小什么也不懂，有没有缘分是什么缘分还要看以后 ，不必当真。
    当时李若华说的话确实留了几分情面，以至于后来李若华每次想起这事儿，都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直接把话说死。
    和小阳阳一块玩耍的时间不过也就那一个多月，后来住在另一个城市的外公外婆身体不好，想让外孙陪陪他们走过最后一段时间，韩亦濛就被送过去了。
    在那一住就住了几年，一直到小学四年级才回来。
    那会儿韩亦濛早就忘记小阳阳了。
    “……居然，是这样？”他跟韩亦濛小时候竟然还有这样的缘分。
    他想过无数的可能，却从没想到这个婚约是这样来的。
    他怎么会忘记呢？为什么就一点印象也没了呢？
    如果他还记得，哪怕只有一点，也许事情就不会发展到今天这步。在他心里揣着小鹿时，韩亦濛却给了他一锤子。
    “所以……后来是我爸妈主动找上门要你履行婚约的，是不是？”
    这是凌父凌母能干出的事情。也能解释，为什么他18岁之前他们从来没有跟他提过一句未婚夫的话。
    “嗯。”韩亦濛看了看他，“那会儿我在国外，听我妈说起你的情况，就想回来看看，跟你见个面……就是我们第1回 在酒吧碰见的那次。我的确是事先调查了你的行踪，所以追过去的。但是第2次不是，只有那一次。”
    他忍不住多解释了一句，怕凌逐阳误会自己的每一次接近都是别有目的。
    凌逐阳久久没有再说话。
    他望着眼前这一桌子好菜，完全失去了胃口。分明几分钟前他还吃得十分享受。
    “阳阳……”不知过了多久，连韩亦濛都有些坐不住了，“你、你怎么想？ ”
    “……” 凌逐阳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我……我现在心里有点乱。”
    “我给你时间慢慢想。”韩亦濛轻声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喜欢是认真的，不基于任何身份。”
    甚至连他自己都开始厌恶这个莫名其妙的未婚夫身份，如果一开始就没有这个身份，那么如今他和凌逐阳已经说开确定关系了吧。
    可是现在呢？
    凌逐阳的精心打扮他都看在眼里，他可以看出来凌逐阳是很认真的来赴这一次约的，甚至他可以感觉出来凌逐阳也是怀抱着这次赴约和他确定关系的目的来的……
    此刻有没有后悔呢？后悔装扮？甚至后悔喜欢他？
    想到后面一种可能，韩亦濛就觉得无法忍受。
    他告诉凌逐阳实情，不是想跟他就此斩断的，他一直都只是想跟他更进一步，不会变。
    可是他却无法把握凌阳的心……他、会变吗？
    “……好。”终于，凌逐阳给了一个回应。
    不是直接回绝，让韩亦濛松了口气。
    “我吃饱了。”
    “ 那……我送你回去？”
    如果还是刚刚来赴约时的心情，凌逐阳肯定迫不及待的点头，可现在……他却犹豫了。
    “其实……”
    韩亦濛一说话，凌逐阳还是下意识的看向他。
    “在5年前，我有问过你是不是很讨厌未婚夫。”
    “ 我不记得了……”凌逐阳哑声。
    “我想也是，当时你那么难过，都说了什么，大概自己也没法一一想起来了。你的反应很排斥，所以我只当那个你排斥的未婚夫从来没有出现在你面前……”韩亦濛说着说着，顿了一下，压着自己沸腾的情绪，“如果那个时候我知道，5年后我会真的喜欢你，而你也……”
    未尽的话都在不言中。
    在来之前，凌逐阳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次的约会会以这样的结果收场。
    从餐厅出来，迎面刮来一阵风，凌逐阳忽然觉得露在外面的腿有些冷。
    破洞裤果然一点也不适合他。
    韩亦濛跟他一前一后，沉默地帮他拦了辆车。
    上车之际，凌逐阳抬眼最后看他。
    “我等你。”韩亦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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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时候刘美美发了消息过来问他约会进行得顺不顺利。
    凌逐阳回：很失败。
    的确很失败，他没说错。
    但刘美美以为他的话有水分，径自猜测：“哦，太子做得太狠了？”
    凌逐阳：“……”
    他没心思，便没有再回复，将手机丢到一边，室内只余他的一声叹息。
    其实凌逐阳的确恨过他从未见过的未婚夫，在刚知道的时候，在后来他的父亲每次打电话都要说一句他的未婚夫有多好多好多大人大量，反衬的自己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所做的一切都是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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