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陆识骞去开车,两个人准备环游洱海。
两人从喜洲到双廊,把洱海走了一圈,途径了蝴蝶泉,又下去游玩一番。
许初霄其实对自然景观没什么兴趣,他更喜欢在大城市商业街逛逛,但是陆识骞在,只要有陆识骞在,他对哪都有兴趣,都有费不完的精力。
就像现在,他用调色盘都调不出的斑斓色彩的蝴蝶在丛间飞舞,随着陆识骞的步调,点缀着陆识骞周遭的风景。
许初霄端起相机,记录下这风景。
“霄霄。”陆识骞突然叫他。
“嗯?”许初霄放下相机看向陆识骞。
“别动。”陆识骞轻声说着,拿着手机拍着许初霄。
镜头里,许初霄端着相机,橘黄色的卫衣十分亮眼,一只蓝翅蝴蝶就停在他白色棒球帽帽檐上。
“学长,拍照技术有进步啊。”许初霄笑着。
“你教得好。”陆识骞说道。
许初霄脸微微发红,最受不了陆识骞有事没事地撩拨了。
见许初霄脸有些泛红,陆识骞笑了一下,扶住许初霄的头,轻轻地亲了一下。
两个人在蝴蝶泉边合欢树下接吻,大小蝴蝶在他们身边、在合欢花间飞舞、跳跃,这般风景,好像不输蝴蝶泉“泉、蝶、树”的奇景。
“咔嚓”一声相机快门声响,惊散了蝴蝶,也让许初霄和陆识骞纷纷抬头,望向拍照片的人。
“哦,抱歉,”那个拿着相机拍他们就是那天许初霄在停车场遇见的搭讪的男人,他穿着花衬衫,休闲短裤,墨镜推到头上,还是那妖里妖气的长相,“本能,职业病。”
“拿来。”许初霄冲男人招招手。
男人犹豫了一下,把相机递给他,“别删啊,真的很好看……”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许初霄把照片给陆识骞看,嘴上说着“好看”,陆识骞也点着头。
“加个微信呗,”许初霄把手机掏出来,打开二维码,“你回去把照片导出来发给我。”
“没问题。”那男人冲他笑笑,比了个“OK”。
开车沿着洱海回住处的时候,许初霄话少多了,一个劲的敲着手机,陆识骞下意识地看了好几眼,看到他一直在和同一个人聊天。
“你在和谁聊天?”陆识骞忍不住,问道。
“就刚才拍咱俩的那个男的,”许初霄扬扬手机,“他叫何寒,是个摄影师,跟你是一个地方的!”
“嗯。”陆识骞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之后,许初霄更加放肆地和那个何寒聊着微信,聊着聊着还时不时地笑几声,像是那个何寒说了什么有趣的事,在逗许初霄开心。
“你累不累啊?”陆识骞又看了他好几眼,问道。
“不累啊,”许初霄头也不抬,一直盯着手机,“这个何寒好有意思啊,他还约我回去去他工作室玩呢!”
陆识骞嘴角不易察觉地抽了抽,没再说话。
许初霄真心觉得何寒很有意思,他们两个一个画画的,一个拍照片的,很多观念、见解都很相近,什么话题都可以聊到一起去,再加上何寒也是个交际老手,永远不会冷场。
两个人微信聊了一路,直到陆识骞把车开到住处,有些赌气一样猛踩了一脚刹车,许初霄才放下手机。
“怎么了?”看陆识骞好像有些不高兴,许初霄问道。
“没事,有点累。”陆识骞摇摇头。
“啊?那我们晚上还去大理古城吗?”许初霄说着,抬手拽了拽陆识骞的胳膊,“何寒说他在大理古城找到了一家很好玩的酒吧,叫我们去玩呢!”
看许初霄一脸期待,陆识骞哪忍心扫他的兴,“没事,你想去我们就去。”
“好!”许初霄贴着他蹭了蹭,开心地下车去换衣服。
陆识骞也下了车,靠在车门上,心里有些酸意。
以前他开车的时候,许初霄都在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嫌烦有时候还给他准备吃的堵住他的嘴;结果认识了个何寒,就完全不理他了?
许初霄回屋,翻出行李箱,换了一件墨蓝底白条纹衬衫,用发胶把头发四六分打理好,带上一对耳钻,又在身上喷了两喷路易威登,兴致勃勃地出了房间,“怎么样?”他问道。
陆识骞见他这般精心打扮,脸色又沉了几分,走上前去,点了点头,“挺好看的。”
许初霄看了看陆识骞这一身休闲装扮,虽然学长穿什么都好看,但是不太适合晚上的场子啊,他就把陆识骞拉进屋里,“换衣服,换衣服。”
他给陆识骞找出一件酒红色的衬衫,又从小盒子里挑出两枚和他耳钻是一套的袖扣给陆识骞别上,“跟我一对,看到了吗?”许初霄冲陆识骞偏偏头。
两个人收拾好,从房间出来,引得院子里的其他住客的目光都看过来,两个长腿帅哥,打扮的都这么……勾人。
两个人到了何寒说的那个酒吧,里面灯光暗暗的,与寻常酒吧无异,倒是调酒的吧台同一般酒吧大出不少,许初霄一眼就看到吧台后持着酒瓶调酒的人是何寒。
“何寒!”许初霄过去,打着招呼。
陆识骞跟在他身后,看向何寒的眼神,十分不善。
“来啦!”何寒推给他们两杯深水炸弹,“喏,尝尝。”
“你还会调酒?”许初霄有些惊喜地过来,端起一杯,转身递给陆识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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