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伍思才记起梦中那亲吻的滋味,情不自禁的笑了出声。这梦里有笑有苦,可能一亲芳泽,她心甚为满足。
酒这东西,醉人却也喜人。
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你作何醒了便笑?”
伍思才笑容戛然而止,她没听错吧?为何这声音如此像芳菲的。
莫非是她仍在做梦?
脸上忽然被揪得吃痛。
“还在做梦呢?”
伍思才睁开眼睛,骇然大惊,“芳菲,你怎会在此?!”
靳芳菲站在榻前,低头凝望着伍思才,冷声道:“你忘了昨夜所做的事儿了?”
伍思才赶紧打量房中物什,果然不是她的闺房。她瑟瑟发抖,低声问:“我做了何事?”
靳芳菲猜到伍思才这是宿醉醒来暂时记不得昨夜之事,从前被伍思才骗了许久,这回难得抓住机会,定要好好捉弄于她,方可解心头之气!
“你竟不记得,做了那般之事竟还不记得!”靳芳菲痛心疾首的望着伍思才,“我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
伍思才感觉云里雾里,努力回想昨日之事,只记得一些依稀的画面。
“芳菲,我昨日吃了酒,现下头疼的厉害,无论我做了何事,但我真的不是有意为之。”
靳芳菲假意低头抹泪,“我昨夜本在沐浴,谁知……谁知……你忽然闯进来。”
话音戛然而止,靳芳菲一脸委屈的趴在床榻之上,身子微微抽动。
伍思才有些疑惑,可见靳芳菲这般委屈难过,只当自己趁着醉酒做了平日不敢做的禽兽之事,一脸悔恨,可嘴角为何有些止不住的往上扬。
这回好了,芳菲一定得嫁给她了。
“芳菲,是我不好,吃醉了酒,做了糊涂事。生米煮成熟饭,但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我现下便回府准备上门提亲,一定不叫你受了委屈。”
靳芳菲觉得哪里怪怪的,忍不住抬头看向伍思才,正好抓住伍思才嘴角还来不及掩饰的笑容。
伍思才微微僵住,怎么芳菲没在流泪呢?
靳芳菲怀疑的盯着她,“你先前在想何事?”
“没事儿……”
伍思才抓着被褥慢慢往后退。
靳芳菲眯了眯眼,伍思才当真是需要好好教训教训,否则总是想着一些歪门邪道。她一把扯过被褥,伍思才想抢却来不及。
风吹进来,一股凉意让伍思才忍不住抖擞。
她低头一看,自己竟是未着寸缕。
“啊——”
尖叫之后,伍思才手忙脚乱的想要遮住羞涩,可被褥被靳芳菲拿走,她一双手遮住上面却遮不住下面,尤其是靳芳菲还居高临下的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她,仿佛在衡量着她价值几何,她简直羞得不知该如何自处。
看着伍思才像一只待在羔羊一般惊慌失措,模样娇小可人,靳芳菲忍不住咯吱咯吱笑了起来。
伍思才羞愤异常,她这般可怜模样,芳菲竟然还取笑于她。
酒这东西简直害人!非喜人也!!!
昨夜之事她已经想起许多片段,她分明只是亲了亲芳菲,其余的事儿一件没做。她还以为她霸王硬上弓,强迫了芳菲呢。
伍思才暗道,也是,她这小身板,即便醉酒怎么可能轻薄了芳菲,说不准被芳菲轻薄了去。
不得不说,伍思才其实摸到了真相。
不过靳芳菲哪里舍得真的取笑她。
“乖,不羞。”
靳芳菲俯身将被褥盖在羞得蜷成一团的宝贝遮起来。
伍思才怀疑自己酒醉还未醒来,痴痴的望着靳芳菲。
“你说什么?”
靳芳菲看着她,望着那双眼,心都化了,“吧唧”一口亲在伍思才的脸蛋上。
“快穿好衣衫,用了早膳,我带你出府。”
伍思才一只手捂着刚从靳芳菲亲过的地方,微微发烫。
她看着靳芳菲,忍不住笑道:“你再亲亲这边?”
靳芳菲睨她一眼,“得寸进尺!快些,娘她说不定待会儿还得找我呢。”
伍思才虽欢喜靳芳菲对自己的转变,可眼下她却是不敢让秦氏晓得她的身份。
床榻前便是靳芳菲一早让红烛备好的衣袍,正是她昨夜那身,不过已被红烛整理干净,还有她裹羞的布带整整齐齐的放在上面,伍思才这会儿倒是不害羞的当着靳芳菲的面着衣,反而是靳芳菲瞥了一眼匆匆移开了目光。
“我在外面等你。”
伍思才看着某人溜之大吉的身影笑了起来,真好,昨夜像是一场美梦,梦醒了,却更美。
靳芳菲来到堂厅,红烛站在门外候着。
这院里加上红烛一共三个丫鬟,昨夜两个小丫鬟睡在后头的偏房不知前院发生的动静,今晨一早又被红烛打发了出去干活,因此并未有人知道揽芳居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伍思才换好衣袍出来,看见桌上的早膳道:“早膳便不用了,我还是趁着清晨赶快出府。我记得昨夜翻墙进来后碰到了黄山,是他带着我,否则我还找不到路,指定出事,不如你今日也让他带我出府罢。”
靳芳菲闻言一怔,不由看向门外的红烛。
红烛也没想到伍思才会提起黄山,想起昨夜自己的话,脸色有些刷白。
房中有些安静,伍思才疑惑的看着主仆二人,心底想着莫非自己是说错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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