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为何不穿衣?”
伍思才更为不解,“不是芳菲你替我解开的么?”
“什么?!”
靳芳菲惊得红了脸。
伍思才想上前去扶靳芳菲, 靳芳菲像是惊弓之鸟的伸手阻止着伍思才的靠近。
两颗明晃晃的水蜜桃在眼前晃动, 靳芳菲面红耳赤道:“你先着衣,你先着衣!”
“哦, 好。”
伍思才停下来慢慢穿衣,不免心中揣摩靳芳菲的反应。
她莫非是喜欢自己?否则刚才怎会又那般轻薄自己。可眼下, 她眼中的害怕惊惧又不是作假, 显然是被自己吓到。
伍思才心中叹了口气, 她是越发在意便越不明白靳芳菲的心。
伍思才不知的是靳芳菲此时一直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从她的手划过衣带,一圈一圈的裹住美好, 划过白皙嫩滑的肌肤,房中飘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靳芳菲动了动喉咙, 移开了目光。
遭了, 原来伍思才当真是女子, 而且是狐妖一般的女子,差点被她蛊惑了去。
伍思才穿好衣衫,心怀忐忑的看向靳芳菲, 默了半晌,她鼓起勇气道:“对不起,芳菲,这事我不是故意欺骗于你,而是我生来便带着这个秘密。伍家人丁单薄,当初我娘和我爹成亲,一连两胎全是女子,祖母便有意给我爹纳妾,可我爹娘二人夫妻情深,不愿再有第三人。阴差阳错之下,我娘的奶妈为了帮她便谎称我是男儿,可没想到我娘因为生我伤了身子,不能再育,我是女儿身的事便一直瞒了下来。”
“我好几次想同你道出真相,可我怕……怕你晓得了便再也不理我。今夜的事……是个意外,我没想到你会被他们下了那样的药。”
提起今夜,二人难免想到山洞中的事。
目光触及,纷纷红了脸。
靳芳菲问她:“难道你便打算骗我一辈子?”
伍思才解释道:“自然不会,我原本是打算待柳如兰和林书平的事儿解决之后便同你讲,可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
靳芳菲懊悔不及那日一时不慎着了那些歹徒的道,以至于二人陷入今日的窘境。
知道伍思才是女子后,再观她的容貌当真是半天无法将她视作男子,靳芳菲心中不知悲喜,尤其是二人在山洞中发生了那样的事。
靳芳菲默默道:“你应早些同我讲的。”
儿时的记忆浮现在眼前,难怪那时的伍思才要以身相许,从一开始她便表明了女子身份,是自己会错意。
或许当真是童言无忌,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靳芳菲的沉默看在伍思才眼中便成了拒绝,她一时慌了神,抓住靳芳菲的手,“芳菲……,你原谅我可好?”
靳芳菲一怔,从前总觉得伍思才眼中有一种她不懂的犹豫彷徨,可她现在懂了。
她慢慢道:“伍公子……哦,不,是伍小姐。今日劳你搭救,我感激不尽。你的秘密我也会替你保密,不会告诉第三个人。”
世人皆以为西伯侯府有三公子,却不知其女儿身,而且观西伯侯的反应,看来也是不知其中真相的。靳芳菲能够理解伍思才不告诉她真相,可她暂时也不能坦然面对伍思才是女子这一事实。
她先前是生气,生气伍思才诓骗了她,可当接受了伍思才是女子这一事实,她也不得不正视她们之间原来生出的那一种情愫。
甚至她怀疑伍思才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对她表明心意,她还清清楚楚的记得林老太君府上的后院上,她二人坐在树上,斑驳的阳光透过层层树叶照在她们身上,而正是那时,伍思才告诉自己她心悦于她。
可如今上天却给她开了个玩笑,伍思才竟是个女子。
伍思才如何听不懂靳芳菲的婉拒。
她不曾想到她和靳芳菲之间的拒绝来得这样迅速,可即便她是女子,难道她们一起经历的过往全不作数了么?她对靳芳菲的心意难道便这么一文不值吗?
靳芳菲心底乱糟糟的,她决定先回秦府,也省的两家的长辈起疑。
“今日我便先回去了,改日……改日再同伍小姐你道谢。”
擦肩而过,闻到伍思才身上淡淡的香气,靳芳菲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
“今夜之事,我很抱歉。”
虽然记忆不太完全,但靳芳菲想着恐怕还是她占伍思才的便宜更多,更甚就在这屋中她竟也做出轻薄之事。
她理应道歉。
伍思才生出几分怒气,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胆子,一想到靳芳菲出了这个屋便可能同她一拍两散,什么原本想的告诉靳芳菲真相之后,是生是死全在靳芳菲手里决定这种想法,一股脑的被她忘在了脑后。
“站住!”
伍思才急匆匆拦住靳芳菲,“难道你便如此对我?”
靳芳菲不解。
伍思才红着脸,也不要面子了,没羞没臊的道:“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难道不应该负责?”
这下轮到靳芳菲羞囧了。
“我当时神志不清!”
伍思才道:“难道神志不清便可以对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上下其手,任意□□?你也瞧见了我身上的痕迹,那些全都是你留下的,你毁了我的清白,须得负责!”
靳芳菲被伍思才这一番言论惊得无法反驳。
伍思才不依不饶,“你承不承认,当时在山洞中,我原想抱你到河水中,是你用巧劲将我压在身下对我做了那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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