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云长生突然出声道:“不觉得别嘴吗?叫云长生即可,不必带敬称。”
他说着看向仁和帝,道:“不知皇上宣草民何事?”
“嗯?”仁和帝刚端起酒杯的手一顿,好大的胆子,他看向云长生道:“二皇子不是在问话,为何不答?”
“皇上宣草民起来回话。”云长生道:“怎敢先回答二皇子问话,有失礼数。”
宫殿里的那些臣子纷纷点头:言之有理,岂能在皇上面前随意开口,自然是皇上允许之后才能作答。
云长生的大胆,让一些青年人,还有假装文质彬彬的少年,全都露出佩服的目光。
仁和帝:“回答二皇子问话即可。”
“略懂一二。”云长生挺直脊背,看着二皇子道:“不知二皇子何事?”
“本皇子邀约天下医学奇才,一起向南神医请教医术,希望神医能为我朝培养出更多医术高超的大夫。”二皇子道。
他骄傲的看向四周,脸上挂上和煦的笑容,“若是哪位大臣家的少爷,对医术有兴趣也可以参加,医学大会交流之后,南神医会收徒广授医术为本朝培养人才 。”
“嗤。”云长生眼睛一转,就明白二皇子的意思,这是利用南神医给自己增加筹码,毕竟他最近名声不太好。
“南神医贺同,名声狼藉,曾经被医学诸位前辈视为败类,人人喊打。”云长生朗声道。
他看着大殿里的这些达官贵人,道:“草菅人命,丧失医者仁心,为谋得医术孤本不惜灭人满门。”
“为彰显自己医术高超,逼人与他比试,被拒之后,竟向百姓动手投毒,要逼迫别人承认比他不足。”
“不知道这种败类,什么时候又冒出头被人追捧,还得二皇子青眼,是被人蒙骗还是失察?亦或是……?”
云长生摆出一副纯真的表情,看着二皇子一拍手恍然大悟道:“也对呀!那些医术高超的老前辈,多数不是作古就是隐居,让他这个败类得以跳出来迷惑人心。
“只是不知道这种医德人品,能否够资格教导他人医术?可别把人都坑死了,二皇子那时罪过可就大了。”
“满嘴胡言。”二皇子脸上气的铁青,这国公府是与自己过不去了,“你竟然污蔑神医,本朝人谁不知道南医的名声,岂能容你红嘴白牙片面之词就给人定下此等大罪?”
“是不是我污蔑,二皇子可以去问。”云长生面色不改,还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也可以当面问你那个自封的南神医,估计二皇子懒得费这个事吧?”
“人尽皆知的事。”云长生摇摇头,看眼大殿里仔细倾听自己话的那些大臣和家中子弟,“只要在二十年前行过医的大夫,就应该知道这件事,因为他医德败坏惹起公愤,甚至被人口传诵恐怕他人无知被害了。”
“你可为自己的话负责?”仁和帝突然道:“这件事会严查,若是污蔑,你可知道是何罪?”
他眼神阴恻恻,语气冷厉毫不留情,好像随时能把云长生正法一样,“可还有话说?”
“有。”云长生点头,“请皇上务必严查,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能马虎,对皇家声誉有损的事不能做,一定要慎重。”
他的话铿锵有力,再加上那张嫩脸,还有懵懂无知的模样,让人没有怀疑的余地。
仁和帝手里的酒杯,被他猛的一捏,看着二皇子的眼神不善,这脸他感觉丢大了。
作为一名皇子,还是器重的正考虑是否可以给予储君之位的皇子,竟然办事会出这么大的纰漏,能让谁信服?
“二十年前还没你呢?”二皇子浑身冷汗直冒,周围那些大臣的目光,还有父皇冰冷的的眼神,让他自觉不好。
他心里明白这个时候不能心虚,一定要把事情反转过来,“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而且,南神医自从来到京都,就没露过面,一直在精研医术,你又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口里说的那个人?”
“还有。”二皇子不给云长生开口的机会,急于把形势逆转,“你说的二十年以前,圣人言改过自新,若是一个人犯错,就必然否定此生,难道不会改过自新幡然醒悟吗?”
“啧。”云长生咋舌,真是好口才,“二皇子不要激动,冷静一点。”
他笑道:“皇上和众位大臣应该听到我刚才的话,我说的是南神医贺同,名字说出来了,至于是不是这个人,不得二皇子亲自印证吗?与我见没见过,还有认不认识有什么关系呀?”
“还有。”云长生微笑的看向众人,道:“没读过书,不知道何为圣人言,只知道人品医德不可小觑,改不改过,也要看近年来言行,他人眼里的医德如何?不是你我一句话就能定下来的事。”
“二皇子。”云长生放缓声音,语气轻柔的道:“您说是不是呀?”
“你?”二皇子恼羞成怒,刚要开口反驳,被仁和帝拦住,“够了,此事容后再议,现在是团圆晚宴君臣同乐之时,岂能听你们争论这些事。”
他说完又看向云长生,“无论属不属实,朕都会依法论罪,任何人也不会包庇。”
“皇上英明。”云长生恭敬的行礼,“圣人言,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云长生若有错一定好好改。”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太忙,没准时更新,明天一定准时,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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