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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
    也未再解释什么,领着沈执去给谢家的列祖列宗们上柱香。
    此前谢陵不止一次地带沈执上香,可这次沈执并不是以“谢二”的身份过来上香的。
    沈执同谢陵并肩跪在一处儿,面向那么多灵位时,总有一种见家长的感觉,他甚至有点紧张。
    三拜之后,谢陵又领着他寻了处院子,也没让沈执动手,自己亲自里里外外清整了一番,之后又领着他出门置办东西。
    若是谢家还有长辈在,成亲需要用的东西,压根不需要谢陵操心,可两个人都无父无母了。就连成亲也没有任何宾客前来祝贺。
    但沈执仍旧是很开心的,谢陵给他挑了好几套婚袍,怎么挑都不满意,总觉得不够好,挑了好几家都没挑到合适的。最终敲定的那套,还是沈执说喜欢,谢陵才勉强同意。
    除了婚袍之外,还有喜烛,喜帕,红盖头啊,红灯笼之类的,杂七杂八一堆东西。
    沈执没什么意见,觉得差不多就行了,不在乎物质上有多好,就在乎对面的人是不是谢陵。
    好不容易挑了个七七八八,回到府里已经很晚了。谢陵吩咐侍卫们在宅子周围守着,不准他们过来靠近,像啥生火做饭烧水之类的杂活,全部都是他一个人做。
    沈执能做的事情很有限,顶多就是谢陵炒菜的时候,他帮忙往锅洞里添几根柴火。或者是帮谢陵擦一擦汗。
    谢陵做事总是极认真的,哪怕切菜也那么赏心悦目,沈执坐在旁边,两腿乱晃的看他摘菜洗菜切菜,再下锅翻炒。
    每样菜出锅前,谢陵都会夹一筷子让他先尝尝味道,就像是寻常的小夫妻一样。做饭吃饭洗碗,然后睡前运动运动,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自然。
    两腿分开跪在谢陵身侧,双丘轻颤,将谢陵整根吃下去,不算特别勉强,刚刚好,严丝合缝。
    沈执最向往的生活,就是如此了,每天能同谢陵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用在乎外界的眼光,也不用置身于无边无际的阴霾里。
    若是个普通人,不知道该有多好。
    谢陵真的跟他成亲了。
    那一整天,谢陵对他温柔到了极致,一直到晚上,才换了喜袍,二人站在院子里,红烛烧得热热闹闹,微风一吹,鲜红的
    衣摆烈烈如焚。
    第一拜,二人面对东面拜了下去。祈求上苍庇佑。
    第二拜,二人面对谢家祠堂的方向拜了下去。祈求长辈认同。
    第三拜,沈执转过身来,将手里的红绫攥得死紧。
    谢陵轻声道:“阿执,最后一礼了,你若是拜了下去,你就是谢家的人了,就是死,你也必须葬在谢家的墓地里。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沈执笑得眼眶发红:“我早说了,情出自愿,事过无悔。谢陵,我此生跟定你了。”
    语罢,极虔诚地拜了下去。
    自此之后,他是生是死,同元氏一族没有半点关系。只有两个人的婚宴,没有任何宾客,也没有任何酒席,沈执仍觉得非常满足。
    谢陵打横将人抱回房,掩上房门之后,欺身压了上来,低声问:“礼数还是齐全些好,我温柔一点。”
    “嗯。”
    沈执点头,虽然不是头一回跟谢陵坦诚相见,但却是头一回洞房花烛。
    紧张得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小兔子一样,大睁着眼睛望着谢陵。
    看见他将衣衫一件件褪了下来,露出一副极精壮的身体,喉咙又干涩起来,屋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烧得沈执面颊通红。
    还没怎么样呢,已经跟熟透的虾子一样,眼波流转间,不经意流露出几分诱色。
    “阿执,跟哥哥成亲,高不高兴?”
    “高兴。”
    谢陵与他灵肉合一,若说从前是为了肉欲,眼下却极正经的,仿佛对待圣贤那般虔诚。半点令人羞耻的花样都没有,温柔到了极致。
    沈执甚至觉得是在完成一种仪式,千里奔赴青州,就为了赴一场晚了三年的盛宴。
    好在,谢陵一直没走,始终在原地等待。沈执无论多少次回头,总能看见谢陵站在那里微笑。
    “我此生……绝不负你谢陵!”
    “这句话你已经说了很多次了。”谢陵笑了笑,二人贴得紧密无间,连一丝缝隙都没有,除了淅淅沥沥的水声之外,便是两人越来越浓重的喘息声了,单手揉捏着沈执的耳垂,低声道:“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也说了,情出自愿,事过无悔。最起码,你我现在情投意合,两情相悦。礼成了,哪怕你未来后悔,我也不会放过你。奋力逃罢,逃一次,我追一次,最后一次,我舍弃一切随你远走高飞。”
    沈执闷哼了一声,无论做过多少次,天生不是用来体验情事的地方,永远那么艰涩,勉勉强强能容纳,再厉害些整个人就要废了。
    他缓了缓气,恍恍惚惚地想,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原是要参加别人的喜宴,最终亲自当了新人。
    这种感觉好不真实,好像手一松,什么都没了。谢陵坐起身来,因为沈执的双腿紧紧圈着腰肢的缘故,一下将人带坐起来。
    谢陵本是无意之举,没曾想更加深入地了解沈执,两个人的喉咙里同时发出了闷哼声。
    如今人间正值十月金秋,天气也渐渐转凉,早晚要多加件衣裳了,外头秋风萧瑟,屋内桃色宜人,沈执更是挥汗如雨,待礼成之后,整个人湿漉漉的,长发早就散开,层层铺在后背,发梢柔顺地落在大红的被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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