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的太快,江言根本来不及反应,伸手一把掀起饭桌,去抵挡这两支箭,另外一支手去拽还处于懵逼状态的魏殊然。
“危险。”
只听嘭的一声,结实的饭桌竟然被两支箭给射成两半,江言心下一惊,这是什么人竟然能拉动如此强劲的弓。
来不及多想,江言想带着魏殊然从二楼出去,但不知道何时一楼里混进来不少想要他和魏殊然性命的人,他人刚到楼梯口,迎面就袭过来一刀。
江言一手拉着魏殊然,一手抽出佩剑跟上来的人打起来。
魏殊然或许骑射功夫不行,但论打架他是一点都不含糊,他用力挣脱江言的手,抄起条凳就往楼梯口那人的面门砸去。
那人只顾着抵挡江言的剑,一个不查被魏殊然砸了满头血。
“皇上后退。”江言喊了一声。
楼梯口站了七八个壮汉,魏殊然打倒一个,后面立马又补上来一个。
江言一看这样不行,他如果一个人对付这么几个小喽啰肯定没问题,但带着一个魏殊然,说实话他一点险都不敢冒。
“后退什么,肝就得了,看我不那凳子拍死他们。”魏殊然叫嚣道。
江言叹了一口气,一剑掀翻一个袭击者之后,趁着他们乱做一团,他重新来到窗边,街对面的酒楼上站着两个身形壮硕的大汉,他们手里各拿了一把强弓,而且箭在弦上,正瞄着他们这边的窗户。
江言从地上捡起魏殊然掉在地上的披风,裹了一根椅子腿,直接丢出窗外。
就在披风飞出后,江言拉过魏殊然翻身就从酒楼的二楼窗户跳了下去。
与此同时对面的弓箭也射了出来,正好把刚才飞出去的披风钉在墙上。
“啊,不活了啊。”魏殊然被江言突然带着从楼上跳下来,吓了个半死,虽是二楼,但也挺高的,一个不好掉下来怕是要摔骨折,那他们还怎么跑。
就在魏殊然万分担心的时候,他只感觉江言借了墙壁上那两支箭的力,使劲拉了他一把,两人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稳稳落在地上。
对面酒楼手持强弓的大汉,发现自己被江言戏弄了,想要重新在补一箭已经来不及,落地的江言带着魏殊然冲进受惊的人群中。
“抓住狗皇帝,别让他跑了。”刚才在酒楼里的人紧跟着江言和魏殊然冲了出来。
他们一喊,江言就知道,这些是反贼是朝着魏殊然来的。
这些年魏殊然疏于朝政,天下百姓一直生活在苦难当中,他虽想要帮魏殊然扭转局势,但魏国早已经千疮百孔,他想要弥补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
最近两年各地造反的人虽比以前少了一些,但藏在暗处想要魏殊然性命的还是没消停。
“今天朕是乐极生悲了,早知道叫着林剑一起过来。”魏殊然一边被江言拉着快跑,一边嘀咕道。
“是微臣疏忽了。”江言自责道。
他感觉自己武功还不错,保护魏殊然应该问题不大,却没想到竟然遇上劲敌,刚才他跟楼梯上那几个反贼交手的时候,已经明显感觉出他们都不是普通的练家子,而是受过专门训练的。
正是中午吃午膳的点,街上来来回回走动的人还挺多,江言本想借着掩护带魏殊然逃走,却不想这些反贼简直丧心病狂,他们见自己追不上江言,竟然使用飞刀暗器。
十几把飞刀朝着江言和魏殊然这边飞过来,两人在跑,身后的飞刀有被江言打落的,还有一些直接扎在了普通老百姓身上。
一时间整个街道乱做一团,江言在救其他百姓的时候,胳膊上也中了两刀。
魏殊然一看这样不行啊,一会他们不但跑不了,还要连累老百姓跟着他倒霉。
就在魏殊然犯愁的时候,突然看到街边有一大车活鸡,也不知道是哪家酒楼定的,车子正好就停在街边。
魏殊然二话不说,上前就把那一车活鸡从笼子里放出来。
好家伙街道上就更热闹了,那真是鸡飞狗跳,外加老百姓的哭嚎声。
有这些受惊的鸡打掩护,反贼的飞刀就没什么作用了,江言趁乱拉着魏殊然进入一条小胡同。
七绕八绕他们竟然绕道江言祖宅的后门。
江言没惊动任何人,悄悄带着魏殊然进了江家老宅。
“这个时辰我祖母应该在午睡,我们别打扰她。”江言压低声音,带着魏殊然进了他的房间。
“江丞相,你胳膊上的伤。”魏殊然看了一眼江言胳膊上的两把飞刀说道。
“无妨。”江言回屋想找一个布条先给自己止血,然后在拔,不过他伤的是右手,左手又不怎么灵便,根本无法给自己止血。
“我来吧。”魏殊然拿起剪刀把江言右胳膊衣袖小心的剪下来。
只见江言结实的胳膊上,扎了两把飞刀,魏殊然拿布条的时候,悄悄把自己的碧玺手串套在手腕上,碧玺手串竟然还有点热。魏殊然心里一惊,飞刀上沾了什么毒,无色无味不说,见血之后,只从江言的伤口上,是一点也看不出他有中毒的迹象。
魏殊然不敢大意,心想一会弄点灵泉水给江言喝。
“皇上,你敢给我拔刀吗?”江言见魏殊然很是熟练的帮他止住伤口上的血,问道。
“没问题,朕拔刀的时候可很痛,江丞相可要咬着木棍什么的。”魏殊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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