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相磨,继而交错,十指紧扣。
季泽把沈初抵在墙边,仗着身高优势,单手把他的去路堵了严实。
狼崽子动了动手指,企图引起注意:“你和朋友这样拉手吗?”
沈初低着头,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只可惜季泽攥的严实,他挣不开。
“放手。”沈初声音沙哑,他自己都听得额角一跳。
他第一次和人这么亲近,现在有些别扭,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季泽的询问。
说放手其实并不想放手,挣扎也是假挣扎。
他心底里觉得自己瞎矫情,可又控制不住。
然而下一秒,季泽却听话的把手放开了。
沈初茫然地抬起头,对上一双深蓝眼瞳。
是狼的眸子。
在心神激荡时才会透出的兽性。
季泽双臂收在他的腰侧,把沈初圈了起来。
“受不了。”季泽低下头,把脸埋进他的颈脖处。
沈初瞬间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爬了一脖颈。
“你跟你朋友这样吗?”
季泽的脸微微离开一些,看见沈初颈脖上那一块浅淡的疤痕。
沈初抬手,按上季泽的脑袋,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他喘得有点厉害,就连手指都微微发着抖。
“我可以和一匹狼做朋友,但是…”季泽重复着当初沈初对他说的话,“但是什么?”
沈初轻阖眸子,额头贴上季泽的肩膀,闷闷道:“你还…记得?”
这是当初他拒绝季泽时说的话。
“每天都记着,”季泽抬手,指尖擦过沈初颈脖疤痕,“我有听你的话,好好跟你做朋友。”
他视线明暗交错,像是陷入了某种沉思:“我每天,每天都在努力跟你做朋友。”
沈初咬着牙,微微发颤。
“但是有一天我发现你好像有一点不想跟我做朋友了。”季泽轻声道。
他似乎不是很确定,唇瓣擦过沈初的耳廓,把一句问话散进耳里:“是吗?”
“可你说我和秦江一样。”沈初抓住季泽的衣服,觉得眼眶发酸,有点委屈,“我和他,一样吗?”
分明都在问对方问题,可是却又像是都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季泽笑笑,低头吻上了沈初颈间的那道疤痕:“你说呢?”
微凉的唇腹上温热的皮肤,沈初抓着季泽的头发,猛地仰起下巴。
细细密密的舔舐,混着急促的鼻息,打在皮肤上,又痒又麻。
还疼。
疼?!!
突然,教室里的灯重新亮了起来。
沈初瞬间回过神来,一脚把季泽踹开了两米开外。
“我操!”季泽低头拍了拍自己大腿上的鞋印,“再偏几厘米,你的幸…”
他话说了一半,突然意识到教室灯光明亮,硬生生地止住了。
沈初满脸通红,整个人像是在冒着蒸气,抬手捂住自己的脖颈,顺着墙慢慢蹲下了。
操/你妈的季泽,亲就算了还舔,舔就算了还他妈咬。
狗就是狗,成了精还是狗。
狗改不了吃屎,干什么都要咬一口。
沈初抖着手,擦掉脖子上的口水。
自己老爹被狼咬死了,自己还要被狼咬。
他想了想觉得又不能这么比较。
那匹狼怎么能跟季泽比?这两种咬,也不是一种类型的咬。
可是他妈的,他怎么就这么生气?
也不是真的生气,是那种把季泽打一顿就能消的气。
狗日的竟然咬他?
沈初这边天人交战,而季泽那边自我感觉良好。
狼崽子刚吃了口肉,美滋滋地提提裤管蹲在沈初面前,刚想说什么,就被突然暴起的大兔子一把推在了地上躺着。
“你他妈咬我?”沈初单手掐着季泽的脖子,怒不可遏。
季泽一脸懵逼:“那也算?”
两人动静有点大,引来了一批人前来拉架。
众人似乎不太明白,整天好的穿一条裤子的两个人,今天怎么动起手来了。
“别拉别拉…”季泽连忙道,“让他打让他打…”
他以为沈初会揍他,结果却出乎季泽意料。
当着大半个班的面,沈初按着季泽胸口,低头脸一偏,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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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学会了一条谚语。”季泽捂着自己脖子,站在走廊上眼神空洞。
正在看着茫茫大雨的沈初瞥了他一眼,舌尖舔了舔自己的犬齿。
季泽转过脸,看着沈初:“兔子急了还咬人。”
沈初把季泽的手拍开,揪着他的衣领把人扯到眼前看了一眼。
“不就破了层皮?”沈初又把季泽推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快死了。”
季泽歪了歪身子,站在沈初的身边,偷偷用手指勾了勾他指尖。
沈初不动声色的把他的手打开。
季泽坚持不懈,又勾上了他的小指。
沈初甩了半天没甩开,也懒得甩了。
季泽得寸进尺,顺着手指握住手掌,强行把人拉进教室。
“我带了伞,还出去吃饭吗?”季泽问。
沈初被季泽拉着,随便点点头。
他不想让季泽被饿着。
“吃什么?”季泽把沈初的手往自己的卫衣兜里一揣,拿了伞美滋滋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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