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搭档不是一个工作态度极不端正的酒鬼的话。
果然,这才大清早,这才喝了第一口粥,旁边的家伙就开始了:“我今天不工作了。”
褚眠月:“……”
范无救又说了一遍:“我说我今天不工作了,我不去随城了,我也不开会了。”
褚眠月声音平板地问道:“哦,那你要干什么?”
范无救说:“我要度假,我要退休,我要去博物馆做一个管理员。你看过博物馆里那种很凶的大妈吗?‘把雨伞收起来!’‘不要在这里喝水!’我就想干这个。”
褚眠月:“你在说什么鬼话。”
范无救无赖道:“总之,我罢工了。”
褚眠月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对话,内心甚至毫无波澜:“哦,行。不工作的人,那瓶73年的bourbon你也不用带走了。”
范无救立刻改口道:“我爱工作,工作使我快乐。”
褚眠月觉得人生有很多事情相当无解——比如为什么别人会觉得他搭档是斯文睿智的精英,为什么他的弟弟们会觉得他搭档是可靠博学的长辈,为什么他只觉得旁边这人是个懒散的幼稚鬼。
还有,为什么他家有猫,还不止一只。
楼梯传来脚步声,褚眠月抬头看见两只小朋友下楼了——这两只最近早上都是同一时间点一起下楼的。
很显然,他不是唯一有此发现的人。自家搭档的眼镜后方立刻露出精光。“hmmm……”他发出了这样的微妙声音。
褚眠月:“别。”
范无救有些纳闷:“嗯?”
褚眠月重复道:“别说。”
范无救似乎觉得相当荒谬:“我什么也没打算说!”
褚眠月扬了扬眉,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我已经听见了。”
“早上好,月哥,范哥早上好。”邹初阳老实地打招呼道。
“褚怀星呢?”边尧问。
“还没起来,可能睡过了。”褚眠月回答。
楼梯上的两人顿时停住脚步,相视一贼笑,转身“咚咚咚”地跑上楼。三十秒后,楼上传来自家弟弟的惨叫。
哥哥们手里的咖啡都没有摇晃,继续淡定地吃早饭。
郑琰的上午10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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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回到教室里的时候,班上的同学看起来都有点担心。“是谁啊?看起来凶巴巴的,你是不是被高年纪的找麻烦了?”他们问。
郑琰自觉人缘一向很好,他也很感谢甚至享受大家的关心——他很喜欢人类。
“没有啦,”郑琰苦笑道,“那是我剑道社的学长啦,学长人很好的,只是长相有点凶。”
不过麻烦的确是有一点的。
郑琰环顾教室一圈,找到目标对象,凑上去打招呼道:“哈喽小邹!”
不料对方看见他后,立刻抓起书本准备换个地方坐。
“小邹喂喂!别走啊!”郑琰连忙拉住他,“别这么绝情嘛。”
邹初阳转过身来,将书抱在胸前:“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管我不管。”
“你都知道了还不管,你还是不是我社的人了!”郑琰哀怨道。
邹初阳一脸警惕地说:“你们现在说是为了救急,到时候比赛上等边尧打败了所有人,你们就不会再愿意放他走了!”
郑琰头疼地挠了挠脑袋:“什么打败所有人,你把他说的像什么满级大佬……不,你把他形容得跟Boss似的,我承认他或许很厉害……”
“边尧就是很厉害!”邹初阳提高音量道。
“是啊是啊,就是很厉害。”周围的同学们也开始起哄。
“郑琰你怎么回事,怎么能当着人家的面说边尧不好呢?”
郑琰有苦难言:“我没有说……”
“况且他是不会答应的,”似乎被同学们的揶揄闹得有点不好意思,邹初阳脸皮微微泛红,小声一点解释道:“他肯定嫌麻烦,而且你不也早就料到他不会答应你,才来缠着我说的吗?你就是欺负我好说话!”
郑琰心里默默流泪——他才不想去和一个身上带着狼王味道的毒蛇说话呢,虽然最近这位人类同学的身上也沾染了狼王的气息。
郑琰深吸一口气,说:“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这件事总得由他自己做决定对不对。所以你就帮我跟边尧说,如果他实在不答应……”
“跟我说什么?”事主终于出现了。
邹初阳立刻指着他道:“郑琰有话要和你说!”
郑琰吞了一口热泪,硬着头皮道:“那什么,不是马上就要全市春季运动会了吗,你看我们剑道社本来人数就少得可怜,社长又基本神隐了。老师跟我们说,如果这次不能取得一点成绩,哪怕是个八强也好,不然大二开学要是再招新失利,剑道社就要被解散了。”
边尧“哦”了一声,继续看着他,似乎不明白这一切和他有什么关系。
“所以学长……不,所以我和小邹想问问你,能不能做我们的比赛外援?”郑琰说,“上次你和那个外校的男生对上,收拾他收拾得那么轻松,有你在的话,我们一定可以拿个名次的。”
边尧尚未回答,郑琰又赶紧补充说:“就这一次,就两天的比赛时间,而且即使最后成绩不理想也没关系,总归多个人帮忙的话……”
“你想我参加吗?”边尧忽然扭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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