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水楼台这个词好啊,温之卿刚重生那会,不确定对祁少师的真正心意是哪种,就是抱着这个想法,无论如何先把人放在身边看着。
此刻再面对庞俊杰,温之卿就不好批评他这个不纯洁的思想了。
“我觉得吧,要不然,你先好好学习?比如好好准备下星期的期中考试,成绩别再垫底了,总要有能给你喜欢的人未来的能力,才有资格谈情说爱,小胖,你觉着是不是?”
温之卿说的委婉,庞俊杰却领悟到了另一种截然相反的含义。
“这是你说的哦,安安,不能反悔,我一定会努力争取排名不垫底,到时候我就向小雅妹妹表白!”
庞俊杰美滋滋飞走了,留下一脸懵的温之卿。他是不是心老了,越来越不懂年轻人的想法,昨天他还把少师气得一晚上没睡。
传说中一夜没睡的祁少师神清气爽进了集英的高二一班,早上刚把那个惹他上火的人狠狠蹂.躏了一顿,心口总算没那么疼了。
一进教室,祁少师发觉气氛不对,他的前桌褚烽,大马金刀坐在课桌上,脚踏着他的课桌,手里一沓一沓在撕课本。
那架势唬人的很,夸张的抗战剧是手撕鬼子,褚烽是想手撕那个胆敢和他抢女人的庞俊杰。
班上的同学战战兢兢不敢出声,陆九阳和弥子暇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殷勤地在给褚烽到处搜罗课本来撕,惹得班上的人敢怒不敢言。
祁少师唇角微微一勾,径直走过去,一脚踹在他的课桌侧面,课桌移动出去一米远,狠狠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桌面和抽屉里的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其中还夹杂了一个祁少师喝光的牛奶瓶。
褚烽做支撑点的脚下一空,身体迅速前倾,险些一脑门磕在课桌角。
“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
褚烽凭借他的大长腿撑地,免于了受伤流血,气急败坏抬起头,面前是一双冷冷的幽深黑眸。
祁少师双手抱臂,“欲求不满要发疯,回你自己家去。”
“靠,祁少师,你有金屋藏娇,可以过没脸没皮的日子了,就不顾兄弟死活了,老子还单着呢!”
祁少师嫌弃脸,回驳:“谁是你兄弟。”
“大帅!卧槽,干啥哈,别动手别动手,有啥值得冒火的!”陆九阳死命拦住撸起袖子要动手的褚烽。
“对啊,有什么好气的,咱都单着呢,不只大帅你一个单身狗!”弥子暇无意中火上浇油了一把。
褚烽气得差点头顶冒烟,回身给了弥子暇一脚,多亏被陆九阳扯走了,要不然集英中学的大帅少帅就要两败俱伤了,弥子暇也要横尸当场,太不会说话了。
弥子暇委委屈屈拖着伤腿,还要给祁少师捡回东西,整理好课桌。
“少帅,你的桌子要换一张吗?”课桌撞在墙上时缺了一角。
“你要闲得慌,就把后勤处的人叫过来换。”
“不麻烦不麻烦,打个电话的事,简单。”集英中学的校长是弥子暇的二大爷,货真价实。
祁少师看着那个气冲冲出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个褚烽,从温之卿老家回来后性子就变了不少,虽然还是这么暴躁和自大,可狠毒的手段却有所收敛。
换作以前,他还能一个人在背后生闷气,只是撕撕书?早把庞俊杰拖到巷子里打断腿,再把温小雅扛回家抢上了。
是温之卿的老家有那种洗涤人心的力量,还是那种搞笑的所谓交换人生的节目,真的能改造一个人的品行?
看到上课铃响了后,又气冲冲回来上课的褚烽大吼班上的同学,“看什么看,眼睛没处使要我替你们挖了吗!”
祁少师收回前言,就褚烽这个糟心性格,怕是得回炉重造一下,才能有望成为下一个五讲四美的温之卿。
不管褚烽和庞俊杰如何为温小雅争风吃醋这茬,江城高中的期中大联考很快如期而至,却和祁少师的一个物理竞赛的时间撞了。
不过少几场考试,对祁少师没影响,祁少师在意的是温之卿,他生怕自己不在的时候,纯情少男温之卿被谁给拐跑了。
临走前祁少师千叮咛万嘱咐,严令温之卿务必守身如玉,不得和不相干的人多说一句话。
温之卿乖乖把话都应承下来了,还请假送祁少师到机场,看着他上了飞机才回去。
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却是发生在祁少师那边。
祁少师这个全国物理实验竞赛在京城的大学举办,为期三天,以四人组成的团队为单元,分三个环节展开角逐,第一天是基础性实验竞赛和综合性实验竞赛,第二天是创新设计性产品展示与答辩,第三天举行颁奖典礼和闭幕式。
第二天下午有空闲时间,集英中学几个参赛的男生女生不顾秋老虎的威力都出去玩了,祁少师嫌热,留在酒店房间泡澡。
披了一件浴袍祁少师赤脚就出来了,刚走到床对面的电视机旁边,顿觉不对。
他这个人对别人的气息很敏感,好像天生有一种能力,能轻易识别出不同人身上不同的味道。
比如温之卿身上就有一种好闻的大自然气息,永远是春风拂面般的清爽干净,仿佛不会像其他男生一样流一身臭汗,臭烘烘的。
祁少师接触最多的女生温小雅,她身上就是一种奶糖的甜香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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