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的人很心痛,出口却是毫不客气的语气,“温之卿?温之卿!醒醒!再不醒,我踹你了哈!”
“少师!”
琥珀色的漂亮眼睛瞬间睁开,温之卿翻身压到旁边人的身上,有力的手臂紧紧揽着温热的身体。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温之卿边说边在祁少师身上乱蹭。
温热的吻不断落在祁少师身上,脸颊、耳垂、脖颈、锁骨,一丁点都不放过,最后温之卿埋在他的胸口,柔软而温热的嘴唇温柔地舔舐着他的心脏部位。
开始祁少师还能顾忌着点温之卿刚做了一场噩梦,双手揽着温之卿的脖子,尽量仰起下巴,任他埋在自己颈窝发泄后怕的情绪。
久了祁少师就不耐烦了,拿膝盖顶他,“快点进入正戏!”
前戏也忒长了吧!
“抱歉,少师,我让你难受了吗?”温之卿声音含糊……昔者苍颉作书,而天雨粟,鬼夜哭……想先替他解决。
祁少师一口含住他的耳垂开始磨牙,“知不知道少说话,多干事!”
“嗯。”温之卿真没说话了,埋头……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一屋子只有祁少师抑制不住吐出的声音。
快.感达到顶峰时,祁少师脑子一瞬间空白,然后十分不厚道地想,这种状态下的温之卿,他还是挺中意的。
虽然偶尔一大把年纪了还像年轻人一样,动作鲁莽了点,猛烈了点,但是热血十足,干劲满满,像是要带着他燃烧沸腾起来了一样。
他沉寂近四十年的心脏,永远会为这样的温之卿情动不已。
早上温馨的小公寓里,眉目温和的男人一大早忙活不停,准备好资料再做好早饭,又回房间叫.床上的男人起床。
“少师,别睡太久,早饭温在厨房,过会记得起来吃,我先出门了。”
“你去哪?”闷在被子里的祁少师嗓音含糊喑哑,大概是昨晚不小心喊破了嗓子,最近他闲得没事,迷上了学小黄片里的受浪.叫,以此逗弄薄脸皮的温之卿。
“昨天我和你说过的,市里作协有个会议需要我出面,抱歉,今天不能陪你了。”
前两年温之卿当选国家作家协会副主席,是首位未到四十岁就担任该职务的作家,享受副部长级别待遇。
也是早些年首位以江城市作协主席职位,享受省厅级别编制,享受省教育厅厅长、地级市市长级别待遇的作家。
虽然都是属于虚职,没有任何实权,可是麻烦事也忒多了点,总是不时把温之卿叫出去开这个会那个会,祁少师很烦。
温之卿揉揉枕头边露出来的头发,好像看出了被窝里祁少师不悦的神色。
他已经尽量减少出门次数了,可是祁少师还是不知足,没办法,他自己惯的。
虽说现在的科技发达,很多工作也能在家里完成,有些要露面的会议他还是得出席。
“少师,记得下午是《江湖客》电视剧的首映礼,那边还要我提前出席,我先过去,你的礼服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到时候我可能没空来接你,你要起来看看哪里不满意吗,或者和我来个道别?”
祁少师翻个身,干脆利落地回,“不起。”
出口的嗓音沙哑,露出来的肩头脖颈都是殷红的吻痕,薄被下还不知是什么样的美好光景。
温之卿却只是垂了垂眼眸,伸手替祁少师扯过被子盖好,起身毫不犹豫开门离开了。
他一走,背后床上人眼型优美的狭长双眼睁开,里面目光清明。
祁少师睁眼看着天花板,在床上赖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听到门铃声才赤脚下床,先去厨房把温之卿做好的早餐端出来,叼了一块三明治慢悠悠去开门。
门口无故等了许久的漂亮女人习以为常,也不生气,理理精致的妆发扭身进门,看到餐桌上快凉透的早餐迅速转身,再看到沙发上慵慵懒懒的男人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祁少师真是越来越懒了!是打定主意要做吃软饭的吗,还是赖着她家安安不放的小白脸!
“安安走之前,应该提醒过你要早点起来吃早餐吧?”
祁少师挥挥手里的三明治,“这不是,吃着呢。”
温心柔深吸口气,告诫自己淡定,“安安很忙,工作也辛苦,你什么都不做至少也要帮着做点家务吧!”
“哦。”面对护犊子的更年期女人,祁少师还是懒洋洋的。
温心柔不敢多瞥他,泄气地端了早餐去厨房热,俗话说男人四十一枝花,放在祁少师身上毫不为过。
他就穿了个睡袍,露出大片胸膛和精致的锁骨,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时,手臂搭在沙发垫上,底下削瘦优美的小腿晃悠着,睡袍里隐约可见白皙的大腿,魅惑的成熟男人气息四溢。
温心柔简直没眼看,这还是她学生时代印象里那个冷酷高傲的少年吗?
就是之前那个祁市长也不是这副模样啊!那个男人走路都给人一种矜贵优雅,气度非凡的感觉,全身上下都写着高不可攀几个大字。
如今的祁少师呢,自打两年前出狱,走路慢悠悠的,眼睑耷拉着半敛,凌厉的眉眼都柔和圆润了几分,曾经黑曜石一般闪动着犀利光芒的黑瞳似乎也蒙上了灰尘。
他的锋芒棱角好像都在监狱被打磨掉了,却也更沉稳内敛了,等闲人难让他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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