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免一时之间找不到理由,只得将声音提高,“就是不能捏。”你们从来都不陪我,从来只要兄长一个人带我玩,这是我给兄长的奖励。叶南免心中补充道。
叶垂甘:“……”
果然是我的儿子,找不到理由时,声音大就是理由。
叶垂甘:“好,不捏了,以后只摸头,阿免意下如何?”
叶南免想了想,兄长可以捏脸,也可以摸头,若是想要摸其他地方也行,而父王只能摸头,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父王,但是他最喜欢兄长,故而只能对不起父王了。
于是,叶南免笑嘻嘻道:“自然可以,父王以后也可以摸我头。”
叶垂甘:“……”
这就是说我以后只能摸我儿子的头,这还真是我儿子。
“可,不过阿免可否告诉父王谁可以捏你的脸?”
叶南免闻言,偷偷看了一眼兄长,看兄长还是不理人的模样,便大声道:“兄长可以。”
说罢,还转过脸笑盈盈地看着叶南风,眼睛大大的,很是可爱喜人。
叶南风心里觉得好笑,但还是绷着脸,继续看戏。
叶垂甘瞬间觉得自己地位不保,故作可怜道:“阿免难道真忍心父王在外面办公至很暮夜,回来还不能捏捏自己儿子的脸吗?”
叶南免看了可怜兮兮的父王一眼,再看看兄长,坚定的摇头,道:“父王可以摸我的头。”
叶垂甘看向叶南风,委屈地跟叶南风商量,“阿风,你看看因为你,我被自己儿子嫌弃了,不然你与阿免说说,我们再商量商量,或者你也让为父摸摸头,便算作是对为父的补偿,如何?”
在叶南免看不到的地方冲叶南风眨眨眼,意思是要叶南风配合一起逗逗叶南免。
叶南风:“……”
叶南风对这对父子很是无语,他只是想看戏而已,而且他又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来自己父王醉风之意在后一句。
“阿免是父王的儿子,此事南风便不参与了,父王还是与阿免商量才最合适。”
叶南免听到自家兄长这话,眼睛里冒着星星,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鼓励。
叶垂甘失望地看着自己小儿子,道:“阿免,你兄长不理父王,父王可是被嫌弃了?”
叶南免故作老成摇摇头,说:“父王没有被嫌弃,兄长一直如此,只有对我不一样。”
叶垂甘上下打量两人一遍,似乎有些不相信,道:“为何我看不出来阿风对你的不一样?我看倒是无甚区别。”
叶南免这下可不高兴了,眼神颇为幽怨地看自家兄长一眼,“兄长那是不善表达,兄长你说可是如此?”
叶南风有些好笑:“是。”
叶垂甘夸张地摇头叹气,语气落寞道:“想我堂堂凌安王,竟然沦落至此,两个儿子都不理我。”
叶南风心想演过了,但是叶南免看见自家父王如此伤心,就想着要如何补偿父王。
叶南免看看兄长,讨好地笑道:“那我以后和兄长有时间就来找父王玩。”
叶垂甘干脆道:“行。”就怕你不上当。
说罢又摸了摸自家儿子的头。
叶南风看着父子二人组合,有些不忍直视,堂堂凌安王,一个当父亲的男人,竟然欺负自己儿子,还要不要脸了。
叶垂甘在小儿子这里找到存在感了,便转过身看自己的大儿子,可怜巴巴道:“阿风,你可要记得与阿免过来找父王玩。”
叶南风:“……”
这人真是一个当父亲的人?
“是,父王。”真不想承认这个男人是自己父亲,不过这人也算不错。叶南风有些不想承认,其实这个男人很不错,他怕自己会因为这前世求不得的亲情而不舍离开,不能脱离皇家这个大泥塘。
叶南免笑得傻兮兮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叶南免:“父王,我觉得兄长如此轻易就答应了不甚可信,需要有一个人监视他,你看我如何?”
叶垂甘看着小儿子狡黠的小眼神,哪里不知臭小子心里有什么鬼主意,于是很认真的打量小儿子一眼,道:“父王看来还挺不错。”
叶南免:“……”
父王真笨。
“这可是父王说的。”叶南免努力板起小脸,一本正经道:“我觉得要有效监督兄长的方式就是与兄长住在一个院子里,我记得太傅说过'近水楼台先得月',兄长就是那个月亮,如此我便能够好好监督兄长。
叶垂甘直接很不给面子地笑喷出来,停也停不下来。
叶南风脸有些黑,这是当父亲的样子吗?
叶南免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作为皇家子弟,脸皮厚是够了的,自信也是很重要的,他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于是小脸还是那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很有小大人样子。
叶南免叶南风两兄弟就看着自己父王犯蠢,真不知道如此大一个人笑点怎么这么低。
叶垂甘偶然看到两个儿子严肃的笑脸,感觉自己的面子和威严快要没了,故而快速将剩余还没有笑出来的笑都憋回去,坐直身体,将本就英俊潇洒的脸摆正。
“阿免看来上课很不认真,都不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是何意思便乱用,你让你兄长告诉你这是何意。”
不得不说,没有发神经的叶垂甘还是很有一个父亲的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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