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筋暴露,白癸端着温水,转过身,“别叫了!叫魂啊?!”
却没想到床上的人,竟然笑着哭了,白癸站在一边,吃惊的看着。
郑松源估计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窘迫,用左手胡乱擦了擦湿润的脸颊,“哈,我就是太高兴了,最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是这样,哈。”
白癸叹了口气,慢慢走上前,“能起来喝吗?”
郑松源点点头,正想努力坐起身。
没想到眼前一黑,胸口一热,被对方摁了回去。
他躺在柔软的枕头上,望着头顶的人慢慢靠近了自己,不自觉地唤道:“大哥...”
白癸俯视望着郑松源,幽幽地问:“怎么不叫我名字了?”
那眼神实在是让他无法转移视线,郑松源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开始跟他反着干,他慢慢张开干裂的嘴唇,轻轻地喊了一声,“白...癸...”
下一秒嘴唇一热。
水温正合适,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当那片温暖离开的时候,郑松源心脏突然空落落的,好像贴合在一起才是应有的状态,他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白癸不经意地舔了舔嘴角的湿润,淡淡地说:“第二次。”
郑松源慢慢睁开眼睛,不敢相信似的张开嘴,脸红的问道:“...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白癸突然明媚一笑,眼神中曾经藏着的,躲着的,防着的那些情绪随着这个笑容一扫而光,“你自己好好想去吧。”
被这笑容完全吸引住了,郑松源到现在还不敢确认对方竟然主动亲了自己,他咽了咽口水,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眼神发暗,望着对方,“第一次我得好好想想,不过,我知道第三次,是什么时候...”
在白癸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上半身整个压在了对方的胸膛之上。
从后背传来无法拒绝的力量,一点点从那层薄薄的衣服传递到了皮肤之上,又逐渐融入了他的血液之中。白癸睁大双眼,忘记了呼吸。
肺中的氧气仿佛被对方一点一滴消耗干净了。
如同一位甘心情愿溺水无助的人,疯狂的抬起头,脸色绯红,用力地狠狠吸了一口空气。
郑松源的嘴唇红红的,还带着笑。
撇开目光,不自然说道:“够了,今天差不多就行了,赶紧睡觉吧!”
郑松源拉住了白癸的手,“你的意思是,明天还有对吗?”
恼羞成怒,“咣”的一声将杯子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滚!”
用那一只没有受伤的手一把搂住了对方的腰,“陪陪我吧,我什么都不做。”
“呵,我信你?!”
郑松源拖着受伤的胳膊,没脸没皮的把脸贴在对方的后背上,“我这样,想做也做不了啊...你如果真的担心,就捅我伤口,我保证不反抗,任你捅。”
白癸翻了个白眼,“你丫受虐狂啊?!”
郑松源笑了笑,将胳膊搂紧了一些,“只愿意被你虐...”
其实,也不是,不行的。
“有病...”白癸淡淡说道。
那晚,受虐狂如愿以偿。
作者有话要说:
撩人反被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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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叶水淇醒来的时候本能的去摸身边的床位, 半眯着的眼睛,猛的睁大。
怎么会,空空荡荡?!
叶水淇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身体, “白, 白柏?!你在哪呢?!”没戴眼镜, 跟盲人差不多, 慌张地去摸书本上的眼镜,由于太过紧张, 眼镜“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叶水淇连滚带爬从床上也跌了下来,半跪着摸索了半天,眼神中都是慌张,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一大早找不到白柏了。上一次受到惊吓,是他早上起来, 突然发现怀里的小婴儿,竟然一夜之间变成了肉嘟嘟的三四岁孩童。虽然五官仍旧还是有婴儿时期的影子, 但是一夜之间他妈的就会开口说话,这件事让叶水淇缓了一个星期才缓过来。
除了一夜变大这件让他紧张的事情,在婴儿时期,白柏还失踪过一次。
也是一觉醒来, 身边的小家伙不见人影了。叶水淇慌乱地连厨房的柜子里都找遍了, 都没有看到小婴儿的身影,一个只会爬着行动的小东西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呢。急的眼眶含眼泪的,最终在床头柜上看到一张便条,“我带白柏出去透透气。”署名, 郑松源。孩子亲爹带孩子出去, 他又有什么好埋怨的呢,只不过那一整天, 叶水淇都没离开过房间,神不守舍的坐在床上,难受了一整天。
那种丢了魂的状态,直到白柏再次出现,才有所缓解。
那之后叶水淇便知道自己得了一种病,叫做“丢了白柏就失魂落魄”。
一门心思钻科研,母胎solo至今,至今连女的手都没主动碰过,他至今都没弄明白一个别人家的孩子他怎么会变得这么上心。
戴上了眼镜,从床底到衣柜都翻了个遍,连个人影都没有。
叶水淇脸色逐渐苍白,他觉得自己要开始犯病了...
而这让他犯病的主角此时搬了一个小凳子,然后笨手笨脚踩在了小凳子上,手脚并用想往床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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