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癸咽了咽口水,大脑在那一瞬间似乎下了线,“我的不就是你的,兄弟之间还见外!?”,说完这话,白癸也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先谢谢您了...?”,郑松源颤颤巍巍回应。
白癸顿时发现哪里不对劲了,哪有送礼物把自己孩子送出去的。不过未来如果真的出生,这孩子到底怎么办确实是个头疼的问题。会不会一群人都要抢这孩子做什么实验?自己有能力保证他的安全吗?另外他凭什么要保护这个原装货的孩子。其实理智来说,孩子他爹是谁都不知道,他根本没有义务去养这肚子里的小崽吧?!生完赶紧扔回给那个什么机构算了...
思绪飘到这,一阵冷风吹过,白癸一个寒颤,“阿嚏!!”,紧接着震天响的一个喷嚏打得他脑袋发晕。
郑松源紧张兮兮的靠近,“冷吗?”
白癸缩了缩脖子,“晚上有点,妈的,昼夜温差怎么这么大。”
突然肩膀被搂了过去,一阵暖意从相触的肌肤传递过来,白癸瞪大双眼,听到头顶上的人难为情地说道:“那个,没外套了,我搂着你会暖一些吧。”
白癸皱眉:“......敢不敢,滚?”
“大哥,别这样,身体要紧。”
白癸实在是受不了自己的弱鸡般的身体,说被搂过去就搂过,说让换衣服就得换,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简直没有人权了...不过,确实有点暖和是几个意思?!
怀里的人不反抗了,郑松源淡淡地笑了笑,下巴若有若无蹭了蹭那顶自己买下来的大帽子。
折腾了一下午,两人回到酒店各自洗了澡。
“我先睡了。”,白癸揉了揉眼睛,现在怎么变得特别嗜睡。
郑松源擦着带着水珠的头发,“睡吧,我今晚睡沙发,不挤着你。”
白癸躺在床上,微微支起上半身,眯着眼睛想说点什么,后来实在是太困了话也没说就倒下了。脑袋贴在枕头的那一瞬,他才想起来,自己想说的是,床那么大,挤不着我的。
不过,罢了,实在太困了。
凌晨两点钟,屋内一片漆黑,郑松源躺在沙发上裹着毯子。
他双手环绕抱在胸前,后背靠着沙发,本能的皱了皱眉,什么味道,瞬间睁开了双眼。
入目的是一双非常纤细的双腿,近在咫尺,场面堪比恐怖电影。
所有的寒毛全部立起来了,郑松源用着非人的速度坐了起来,看清来人的时候,他心脏跳得更快了。
“大哥?”,郑松源瞪着眼睛,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句。
对方丝毫没有反应,眼神呆滞无光,整个人就这么站在沙发面前,也不说话。
郑松源觉得有必要拿小本本记下来,但是,他紧张的浑身发僵。
他这个人什么都不怕,就怕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当时听到从林上水口中说出自己是另外一个人名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结果现在这人又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忽然,眼前的人有了新的动作。
白癸似乎很不舒服,不断扯着自己浴袍的下摆。
郑松源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太细了,小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好像是听懂问话了,白癸满脸的委屈,想要挣脱开束缚自己的手腕,郑松源急忙松开手。发现对方仍旧扯着自己浴袍的下摆,嘴里小声难受着说些什么...
怎么不知道这人有梦游的习惯?
郑松源俯身,将耳朵凑在对方的嘴边。
只听见白癸小声不断重复嘟囔了一句,“不舒服,湿,我不舒服,尿,了...”
郑松源:“......”,微微一愣,靠,不是吧,又来!?
原来这刺鼻的味道是这个...
之前总部跟他说过,男性受孕体孕期会有这方面的问题,虽然见怪不怪了,但是白癸现在这个状态又是怎么一回事。他之前听说过,梦游的人不能突然喊醒。
他只能小声试探问道,“那,我们去洗洗...?”
白癸倒是听话的很,像个任人摆布的娃娃,郑松源不敢开灯,于是小心的牵着对方的手,慢慢引到了浴室。
“你先坐在这里,我帮你擦干净...”
白癸于是老老实实坐在坐便上,呆呆的望着门口。
郑松源试了水温合适,用毛巾沾了温水,从脚踝处帮白癸擦拭干净。
他倒是没有什么厌恶感,只不过对方的眼神实在是够恐怖的...担心一开灯就把人给强行弄醒了,郑松源只能黑灯瞎火的帮白癸处理身上的污渍。
坐便上的人突然一抖。
郑松源拿着毛巾的手也抖了三抖,“怎,么,了?”
“疼...轻...”,轻声嘟囔了一句。
这次他听见了,放轻了手上的动作。他也不敢多想,不敢多看,处理好之后将人又牵到了床边,“干净了,现在舒服咯,就睡觉吧。”,语气轻柔的跟哄小孩似的。
白癸倒是听话,老老实实上了床。
郑松源刚想走,却发现衣角被扯住了,扭过头问道:“怎么了?”
只听见床上的人小声嘟囔着,“一起。”
郑松源叹了口气,“好,陪你。”
清晨阳光灿烂,白癸醒来之后,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睡得真好啊!
胳膊突然怼到一个东西,白癸扭头发现身边怎么多了个郑松源,“喂喂喂!你怎么上床了!?”,他记得昨晚这人是要睡沙发的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