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暖气打得足,俞冕一进去就脱了外套,撸起袖子,左手上戴着一只护腕。
江淮看见这个护腕,眼皮一跳。
“俞哥,你、你手怎么了?”赵灿灿愣了愣,吞吞吐吐问道,一时半会儿没看出来。
章辰先认出来:“护腕吧。”
老元:“护腕?你这……”好端端的戴什么护腕。
扬帆:“你不是说真男人从不带护腕?”
“啊——”等他们说够了,俞冕才慢吞吞抬起手,幽幽道:“护腕?羡慕吗?男朋友送的。没办法,真男人有老婆之后也得服软。”
四人:“………………”
他们齐齐看向江淮。
江淮:“……”
“我操了。”啪地一声把铅笔摔桌上,江淮起身勒住俞冕的脖子:“能不能闭嘴?”
服务员被吓得躲一旁去了。
章辰幸灾乐祸看戏。
“冷静,冷静,淮哥!”扬帆三人忙不迭拉开江淮和俞冕,“今天饶了俞哥,他寿星。明天再打也不迟。”
俞冕一腔心血付诸东流:“……爸爸白养你们了,崽种。”
赵灿灿撇了撇嘴。
“还有你,江小淮。”俞冕表情凶狠,抬起手却轻轻放下来去揉他的头发,“哥哥白疼你了。”
江淮:“……”
“快点菜点菜。”扬帆转移话题。
服务员确定了菜品,过了会儿又回来把小票给他们。
他们快结束的时候,赵灿灿突然问:“你今天戴耳钉了,淮哥?”
其实她看到江淮耳垂上的耳钉好久,这会儿才问。
“你竟然还打了耳洞。”
“嗯。”江淮点头,偏过脸看了眼俞冕,俞冕也正好移过来眼神,片刻后才说:“对象送的。”
“……”赵灿灿认真发问:“请问这顿饭是俞哥因为生日请我们还是想虐我们才请?”
他们单身狗做错了什么,今天要过来受虐?
俞冕也没想到江小淮会这样说,低着头嗤嗤地笑。
然后凑过去亲了江淮一下。
扬帆四人目瞪口呆:“太过分了吧你们?”
“我去趟洗手间。”江淮皱皱眉,推开俞冕,“门口等你们。”
其他人巴不得能分开他们:“去去去。”
洗手间经常有清洁工打扫,没有味儿。这会人也不多。
江淮刚洗完手,正准备抽纸的时候被人拉住手臂。最近的隔间被人踹开,江淮被推搡进去。
俞冕反手吧嗒一声锁上隔间。
好巧不巧,他们进的是有马桶的那个隔间。
“俞哥?”空间不算小,江淮和俞冕站着还有点距离。
“嘘。”俞冕伸出一指抵在江淮唇上,“安静点。”
江淮:“?”
“当着他们的面不方便,”俞冕小声说,“现在让哥哥亲亲。”
江淮表情奇怪:“你怎么这么喜欢亲?”
俞冕没回答,只是紧紧盯着他。
“小点声。”江淮嘀咕道,将他抵在隔板上,亲了上去。
两瓣唇带着点渴望,直接含上了江淮的唇瓣。
原本两人都故意收着声音,最后却有点压不住了。
不知道是谁先张开的嘴,软滑的舌头缠在了一起,吸吮唇瓣的声音咕叽咕叽作响。
江淮的舌头钻进了俞冕的口腔,故意用舌钉蹭着俞冕的唇,边舔边蹭,微微用力压在唇瓣上,等俞冕去含的时候,他又缩回去了。
俞冕气笑了,抱着他的腰翻身,转而把他压在隔板上。
力道没控制住,咚的一声撞在隔板上——
“谁?!”外面有人吓了一跳。
隔间的两人停住了,心跳漏了一拍,分神留意外面的动静,边相视笑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吻。
等外面彻底安静了,他们才打开隔间的门出来。
江淮照了会儿镜子,洗了把冷水脸,靠在墙上等着俞冕。
“刺不刺激?”俞冕问。
江淮斜睨了他一眼,半晌说:“嘴麻了才是真的。”
他们出现的时候赵灿灿眼尖看到他们的嘴有点不正常的肿。
基于之前的教训,他们没人自讨没趣。
接下来去哪儿——
“去唱歌吧。”扬帆说,“刚才打电话问了,上次的包间还给我们留着。”
江淮和俞冕无所谓,甚至兴致缺缺,在这四人争麦的时候,俩人蹲在一旁玩飞行棋。
在震耳欲聋、各种跑调的歌声中,俞冕突然说:“今天哥哥生日。”
“嗯。”江淮点头表示知道。
俞冕啧了一声,江小淮怎么跟挤牙膏似的,挤一下出来一点,索性站起身,朝拿着麦唱歌的老元和赵灿灿走过去,伸出手。
歌声戛然而止,老元愣愣地把话筒递给他,于是赵灿灿拿着另一只话筒溜到江淮身边坐着。
“各位,爸爸有话要说。”俞冕呼了一声。
赵灿灿和扬帆老元十分捧场鼓掌。
“以前我第一次见到你们淮哥的时候,那种感觉,你们懂吧——”俞冕停了下来,片刻后才继续说:“算了,你们不懂。”
四个母胎单身的朋友:“……”
“心里像揣了只小鹿。”俞冕没管他们的反应,眼神一瞬不眨直直盯着江淮。
江淮直觉他又要说什么骚话,拿过赵灿灿带过来的麦,说:“俞哥,你再说下去我麦都给你掰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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