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百二十万岂不是太低了?亏了。
陈父瞬间后悔。
“怎么这么轻?”陈母自言自语,拿在手里掂了掂,打开一看,空的。
陈母猛地合上盒子,不信邪再打开。
仍旧是空的。
就在陈父犹豫加多少价的时候,陈母惊慌失措地跑下来,拿着打开的空盒子对陈父说:“不见了!一百万不见了!”
陈父表情瞬间凝固。
“不见了?”方成豁地站起来,板着脸说:“表被人偷了?”
陈父拉着妻子去另一边,回头道:“没有没有,等我们再找找,你等等。”
“他说这个手表已经绝版,市场上已经买不到了!”陈父边说边跺脚。
陈母又惊又喜:“那、那怎么办?可以提到两百万吗?”
“两百万都是少的!”
方成道:“我看你们二位还是报警吧。这么贵的手表,可惜了——”
被他这么一提醒,陈父和陈母被“贵”一激,当即就报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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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冕趴在桌上,目光从江淮握着笔誊作业题目的手上滑到在纸上滑动的鼻笔尖上,趁江淮短暂停下来的功夫,才敢打扰他:“哥哥下午放学打篮球,等不等?”
江淮点头:“等。”个屁。
然后问:“我在教室等?”
“也行。”俞冕半晌才开口,过了会儿又怅然地叹口气:“其他人都有人送水,只有我……”
“……”江淮终于挪眼看着俞冕线条冷硬的脸,真挚道:“俞哥,你愿意的话,有很多人给你送水。”
一个校霸,在他面前怎么就这么不注意形象呢?
还装可怜?!
三中喜欢他的女孩子有不少,只是碍于他太直男,身上的戾气太重,对女孩子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拒人千里之外,这些女孩子就算喜欢也不敢接近他。
如果换一种态度事实就远远不一样。
“你吃醋了?”俞冕勾了勾嘴角,逗着江小淮,而后表情一变,恶狠狠道:“哥哥只接受你,必须送!不然——”
江淮:“……”有这样求人的么?
俞冕顿了顿,故意凑近江淮,低声说:“不然我就当着他们的面亲死你。”
“……哥,”江淮满是恼怒,再次提醒:“不是半个月么?”
“不就两周?”俞冕诧异挑眉,笑得暧昧。
“半个月只是让你决定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俞冕坐直身体,恢复正常的表情,“并不是说半个月后才能亲你。记到了吗?你上周二还让哥哥亲了,还让哥哥伸了舌头。”
江淮这次真的恼了:“闭嘴。”
俞冕看着江淮连白皙的脖子也羞得薄红的样儿,无声地笑了笑。
至于其他不小心听见的人,已经在座位上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一不小心又听到一个秘密。
——俞哥又变态了。
江淮岂止是有点恼。
他连杀了俞冕的心都有了。
江淮不自觉地用牙齿来回拨弄舌钉。
其实很少有人知道他打了舌钉,上次接吻虽然伸了舌头,但只是接触了舌尖,俞冕应该是没感觉出来。
不然应该会问。
下午最后一节课最后十五分钟,俞冕堂而皇之从教室后门走了,十分不把化学老师放在眼里。
化学老师是个温柔的男老师,既没有英语老师解昆的能打,也没有班主任蒋茂森的威力,对俞冕头疼又无可奈何。
江淮猜到俞冕做什么去了。
三中放学之后管得不严,经常会有社会混混进来打篮球,俞冕走这么早就为了占个场地。
“这会儿才来?”李敬已经在更衣室换衣服了,“不像你的风格啊,俞哥?”
俞哥打开自己的衣柜,懒散地说:“没办法啊要陪江小淮上课。等你们有对象了就知道了。”
李敬已经对俞冕这种话产生了抗体,呛他道:“那你还来?不等下课了?”
俞冕换上球服,才慢吞吞道:“怕你们太寂寞,爸爸只有先来了。”
“……”李敬转过头,扫过俞冕那一截精瘦的腰,表情认真劝道:“我们寂不寂寞无所谓,倒是你,注意养肾。”
俞冕:“……”
反手将球扔过去砸在李敬身边的衣柜上,“砰——”地一声,更衣室里回响着带着颤音的金属声。俞冕拉下衣摆道:“什么事也没有,别这么龌龊。崽子,我老婆还要学习,爸爸还舍不得下手。”
“行行行。”李敬把篮球抱在怀里,闭着眼点头道:“我错了错了。”
他们两个来得还算早,他们换好衣服之后其他人才陆陆续续过来。
等他们到了篮球场地,场子已经被人占了。
“我操,他们今天来得这么早?”林浩和李敬站在一起,小声道。
校外的那些混混知道学校里的学生会提前站场地,已经学会在还没下课就翻墙进来了。
俞冕被他们拥在中间,单手抱着球,看着跑满场的几个人,啧了一声:“一点地方也不给我们留,太不客气了。”
今天负责训练的体育老师请了假,他们几个偷懒,就没去训练。
因此他们这边除了俞冕,都是体育生。
“还打吗俞哥?”有人问道。
俞冕眯了眯眼,翻手将篮球拍在地上,拍着球说:“打,怎么不打?爸爸出场费很贵,这一趟还要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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