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星翻了个白眼,他抬头看见床头的安全套数量,情不自禁地觉得腰更酸了。
自从第一次约炮以后,谢晚星就在床头柜里备好了安全套,他当然不好意思让助理王小明去买,更不敢自己光明正大去超市买。
好在全国人民都有个居家好帮手,叫作网购。
谢晚星脸皮薄,只买了三盒,一盒十个。
他下单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浪了,这么多,少说也要用两个月吧。
结果这才一个礼拜,一盒半就没了。
傅闻善还在咬他颈上的皮肤,整个人都蠢蠢欲动想来一发的样子。
谢晚星把他从身上推了下去,又警告了一遍,“不行。我过两天要去剧组拍戏了,带一身吻痕像什么话。”
傅闻善不甘不愿地躺在了旁边的床位上,他很快就意识到谢晚星话里的重点,“拍戏?什么时候?”
谢晚星从床上爬起来,靠坐在枕头上,随手就把放在床头的剧本拿了过来,“这个,《妖都之雨》,林深导演的,我大后天就要出发了。这是我去综艺前就定好的。”
傅闻善总觉得这个电影名字听着有点熟悉。
他作为一个歌手,不是很关心拍戏的事情,但这个名字似乎有人在他耳边念叨过。
傅闻善抓着谢晚星的手,问他,“去多久?”
谢晚星笑了一下,偏过头看他,“怎么?舍不得我吗?”
傅闻善没说话,要说舍不得,也是有一点的。
谁家有这么个配合度高体验感好的炮友,也是舍不得的。
何况他俩勾搭上才几天,正处于新鲜期。
谢晚星却也没想要傅闻善的回答,他只是随口开了句玩笑,他想了想,“大概三个多月吧,这片子也不会拍很久,中间多半不会放什么假。”
傅闻善听得心更塞了。
但是谢晚星已经在灯下看起了剧本,一副勤学好问的样子,跟傅闻善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傅闻善凑过去,也跟着看剧本,看了几眼就吐槽起来,“你这都是什么酸不溜丢的爱情片,披了个古装玄幻的皮,一直在谈情说爱。”
谢晚星翻了一页剧本过去,“这本来就是个商业爱情片,权谋和妖怪都是背景,主要是写男女主的感情。不过我拿到这本子也挺奇怪的。”
“奇怪什么?”
“这剧本里有个妖怪,还有个皇帝,分不出正邪,他俩都跟男主有对手戏,”谢晚星脸上浮现出一点困惑,“但我读着读着,总觉得……他俩怎么好像跟男主有暧昧,尤其是那皇帝,动不动摸个男主的脸,挑个下巴的。”
而他就是演那个动不动被挑下巴的男主。
傅闻善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把那剧本翻过来看了一下,“这编剧谁啊,写的什么乱七八糟……”
话说到一半,他的声音变戛然而止。
只见总编剧上方方正正三个大字:李思蘅。
正是他发小abcd中的a。
傅闻善嘴角抽了抽,心里骂了句这王八孙子,一天天就知道写相爱相杀,自己明明是个喜欢可爱妹妹的直男,却偏偏喜欢搞同性cp。
“怎么了?”谢晚星奇怪地问。
“没什么。”傅闻善暂时切断了与这位发小的兄弟情,不是很想承认。
·
傅闻善今天本来是没打算留宿的,但是听到谢晚星过两天就要走了,他又改变主意了。
等他从浴室刷完牙出来,他发现谢晚星正在床上打电话,看见他出来,还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让他别出声。
傅闻善有种微妙的不爽,但还是配合地没有说话,室内安静异常。
然后他就清晰地听见电话里传出了一句,“乖宝,你过两天什么时候到剧组啊,我待得好无聊,你快点过来。”
傅闻善顿时挑起了眉毛。
谢晚星却没注意到,还在笑着跟电话里那人说话,眉眼弯弯的,看上去十分开心,“我下午到,晚上一起去吃夜宵。我们还真是好久没在一个剧组了。”
电话里不知道又说了什么,这次傅闻善没听见,但是谢晚星笑得更开心了,“真的吗?你这八卦也太灵通了。”
傅闻善掀开被子,躺到了谢晚星身边,为了表示自己不在偷听,他用耳机插上了自己的ipad,随便放起了视频。
但他根本没心思看视频上都在放些什么,他疑神疑鬼地想,谢晚星是跟谁打电话?笑得还这么开心?
该不会是前任炮友吧?
不,搞不好都不是前任,是现任之一。
傅闻善不确定地开始回想在拍摄综艺的最后一晚,他有没有跟谢晚星约好,两个人的这段关系是具有排他性的,在跟他当炮友的这段时间里,谢晚星都不能在找其他人。
谢晚星又聊了十多分钟,才挂了电话。
但他一扭头,却发现傅闻善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他。
谢晚星不明白,却听见傅闻善迟疑了两秒,低声问他,“我刚想起来,有个事儿忘和你说了。”
“什么?”
傅闻善组织了一下词汇,试图让自己显得不在意一点,“我忘说了,我这人不喜欢太复杂的关系,所以跟炮友都是一对一的。不知道你是不是?”
傅闻善自认为自己说的很含蓄,而且一听就非常淡然,但是谢晚星先是挑眉,而后联想了一下,就知道傅闻善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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