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郁赞赏的看向常新,温声说道:“沈军醒了,你也该跟你们队长汇报了。”
常新一怔,随即说道:“唉,我这就去,这里就麻烦包伯伯照看了。”
常新快步离开病房,并随手带上了房门。
包郁审视的目光落在沈军身上,不带任何遮掩,他直截了当的问:“沈军,你真的失忆了?”
沈军有一瞬间的停顿,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包郁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他们都不会放过你,如果想要保命,就好好配合我。”
沈军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包郁,轻轻点了点头,不待他说话,房门再次被推开,张春寒匆忙的走了进来。
张春寒关切的问:“沈科,你怎么样了?”
沈军茫然的看着张春寒,问:“你是谁?跟我又是什么关系?”
张春寒一愣,随即看向常新,常新低声在他身边,说:“张哥,沈科失忆了。”
☆、真真假假
2021年6月14日凌晨两点,沈军从昏迷中清醒,却自称失去了记忆。
包郁对于沈军的失忆,始终保持怀疑的态度,他支开常新,审视的看着沈军,说:“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他们都不会放过你。如果你想保命,最好乖乖配合我。”
沈军直视着包郁,茫然的眼神变得清明,过了良久,他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张春寒快步走了进来,来到沈军的病床前,关切的问道:“沈科,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沈军清明的眼神再度被茫然取代,他有些不安的看着张春寒,说:“你又是谁,也认识我吗?”
张春寒一怔,随即看向常新,眼底带着疑问。
常新见状连忙小声解释道:“张哥,医生说沈科这是因为脑袋受到撞击,造成的短暂性失忆,他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短暂性失忆?”张春寒看向沈军,眼神里带着质疑,说:“那医生说没说沈科什么时候能恢复?”
“医生也不能确定,只说可能一天,也可能一年。”
张春寒审视的看着沈军,问:“沈科,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军惶恐不安的看了一眼包郁,捂着脑袋摇摇头,说:“我、我不记得,我是谁,你们又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常新连忙安抚的拍了拍沈军的后背,说:“沈科,大夫说你要保持平和的心态,不要强迫自己,才能更好的恢复,慢慢来,不着急……”
包郁的目光从沈军身上移开,落到张春寒身上,说:“你来的正好,省的我再派人跑一趟,等到天亮,我就带他回局里。”
张春寒闻言一怔,连忙拒绝道:“不行!包局,沈科是我们刑警队的人,又是昨天傍晚恶性刑事案件的当事人,要带走,也是我们刑警队带走,怎么能是反贪局,这不合规矩。”
“跟我讲规矩?”包郁轻蔑的看着张春寒,居高临下的说:“你一个小小的刑警队队长,跟我讲规矩?就算申鑫他本人也没这个胆子!”
张春寒面色变了又变,知道自己是蚍蜉撼树,但沈军这个人至关重要,他不能任由包郁将人带走,如果当真查出点什么,那他就真的完了。
“包局,我知道我一个小小的刑警队队长,不能与您相提并论,但我们警队代表的是国家法律,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也是依法办事,还请包局见谅,人,我不能让您带走。”
“谈法律?”包郁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他冷冷的说:“沈军涉嫌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受贿,甚至制造冤假错案,证据确凿,我带他回局里问话,触犯了哪条法律,违反了那个规定?更何况,我对你们刑警队此次延误出警,始终保持怀疑态度,以‘出警快’著称的北市刑警队,居然二十分钟才到达现场,你们是不是包藏祸心,这还有待调查,我又怎么可能将人交到你们手上?”
张春寒狡辩道:“当时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车,出警的车辆被堵在路上……”
包郁打断张春寒的解释,冷笑着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会查,你不用解释。”
“包局,您一直强调沈军犯了法,而且证据确凿,证据呢?只要您拿的出证据,您要带人我绝不阻拦。”
包郁面无表情的说:“在案件未了结之前,不准向外透露任何有关案件的任何信息,这是警队最基本的规章制度,你干了这么多年的刑警,不知道?你转告你们申局,除非他能征得赵检察长的同意,否则,没人能从我包郁手上抢到人。”
张春寒知道自己与包郁之间的差距,就算包郁再冷脸相待,说话再不客气,他也不得不忍下来,两个人的级别相差太多,他根本就没有跟包郁对峙的底气。而沈军,不管他有没有失忆,都不能超脱他们的掌控,所以张春寒只能求助申鑫。
张春寒扫了一眼沈军,又看了看常新,转身出了病房,拨通了申鑫的电话,将包郁的话原原本本的转述一遍,说:“申局,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申鑫沉默了一会儿,说:“包郁的脾气北市官场的人都清楚,向来说一不二,更何况因为这件事,他折了一个警员,现在就算我过去,他也绝对不会放人,这样吧,你等我消息,我给赵承志打个电话探探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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