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都在讽刺任元生时是个剥削百姓的昏君。
任元知道世人对他颇多误解偏见,但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
“我自己去。”任元不耐烦道:“我讨厌人多。”
“那可真不巧。”任九拿出一串钥匙,“今天有个电影剧组来考察学习,人少不了。您快些去,指不定能避开。”
那件白锦凤服保管严密,需要专业的技术员才能取,正好今天请假了。
“要不您先试试您的衣服?”yyan司的工作人员慌得要命,生怕任元砸柜取货,赶紧让人打开别的展览柜,“有一千三百多年了,有些衣物不适合再穿,您最好先试试。”
属于他的王朝早已斑驳凋零,成了历史上的一页纸。
这些衣物也脆化凋零,一阵风就能吹成灰烬。
任元心境平和,早已没有感叹物是人非的闲情。
万幸小白那件保存的很好。
他挑了一件正玄se的对边长衫,金丝龙扣的韧x十足,保存不错能直接穿。
这件是他生前的闲服,出去游玩正好。
任元在空旷的房间折腾完衣服,出来时与剧组撞个正着。
解说员正讲到那件凤服,对一大票人慷慨激昂:“作为王朝最鼎盛时期的皇帝,元帝的x格极其自大自傲,嗜杀好斗。这件藏品用了三十名工匠的三年才织成,但元帝不满意,当晚就把工匠全砍了头。”
人群发出哇的一声赞叹。也不知是对奢华至极的凤服,还是一夜三十条人命的凶杀骇人。
任元不禁走近听。抱臂皱眉,心中冷笑不止。
他分明只是砍了屡屡自作主张,不停浪费的管事匠人而已,怎么就成了把整个织造房全砍了?
讲解员莫名觉得背后一凉,转身看见任元一身装扮,立刻了然地点点头:“元帝平日里最ai的,就是欣赏珍宝兵器,所以行g0ng才有这么多文物留存。”
讲解员以为任元的新来的特型演员,带人走到任元身前说:“传闻元帝曾对这柄宝剑入迷三日不寐不食,便是这副模样。”
任元皱眉看另一边展柜的青铜剑。
有一处缺口,他瞬间记起这是什么。南方某个小国进贡的国礼,说是举国唯一的良材所铸,但求庇护同盟。使者说的真心实意,仿佛将他们那弹丸之地剜去了主心骨,他便先缓了兵。
结果当夜发现材料是平平无奇的青铜,里头还有白se的不知道什么杂质。
任元气恼被耍,连夜着急将领将,势必那落后腐朽的小国收入国土。
“没错就是这样。”讲解员没想到这次的特型演员能如此惟妙惟肖,表演出元帝那gu不屑自傲的威严傲慢。
剧组人正在记录,讲解员过来小声催任元:“你该舞剑了。”
不远处有一把道具剑。
任元眉头一挑,冷声:“滚。”
讲解员一愣,人群又哦的一声,甚至有一名男x主演掏出手机拍照。
“你舞剑啊!难道没培训过吗!”讲解员尴尬地拿道具剑过来塞任元手里。
任元眉目狠厉地瞥她一眼,正要拿剑砍人,余光忽然瞥见一抹纯白se。
“任元任元~”
小白穿着毛茸茸的拖鞋扑进他怀里。任元赶紧将道具剑丢了,抱住小白敲她脑袋:“不是让你等着么,出来做什么?”
“我想……”
小白满脸担忧,忽然低下头捏着小鸭子说:“鸭鸭说它想见你,我就带它来找你。”
任元板起脸:“不许说谎。”
“对不起!”小白ch0u了ch0u鼻子,诚实地认错道歉:“是我想见你,忍不住跑出来找你。”
任元本想斥责小白不听话。
可她这么孩子气的胡搅蛮缠,他一点脾气都没有。
任元方才的郁气全消了,不禁抱起她来亲了亲眼角:“好,是我耽搁太久让你着急了。以后想找我就说,不用带上小鸭子,也不许穿着拖鞋跑那么快。”
“嗯嗯。”小白抱住任元,在他怀里蹭:“我想你了。”
剧组只当这是安排好的馆内演出,一直没有出声打扰。
唯独讲解员一脸迷惑。之前的特型演员总不到位演不出元帝霸道孤傲气质的一分一毫,今天好不容易来了个神演员,怎么当场脱离人设?
能不能有点演员的自我修养,不要擅自加戏啊!
“你们是在演《元帝囚ai》的剧情桥段吗?”剧组的编剧终于忍不住吐槽了:“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历史原型,不能因为你们是后代是官方就瞎演吧?元帝从生到si没一个nv人,感情线怎么能这么写?而且他从来不道歉!这点基本常识都没有吗?”
“不好意思,一定是我们演员的剧本出了问题。”
讲解员连连道歉,回身冲任元没好脸se地推他:“还不回去重看剧本!你瞎演什么!”
她还推到了小白。
任元直接扼起讲解员的手腕,眸光冰冷地推开,同时将小白揽至身后:“别碰她。”
某位nv主演当场尖叫。
“我就想要这样的元帝!”nv主演拽住编剧使劲摇:“就这样的桥段!”
小白在任元怀里蒙蒙的,探出小半个脑袋看这群奇怪的人。
“不许伤人。”小白能感受到任元动怒,她抱住任元安慰,生怕他再犯错受罚了。
“走了。”任元看垃圾一般地看一眼众人,抱小白拂袖离开。
留下手腕脱臼的讲解员一脸蒙。
男主演沉思道:“好像……挺还原历史人物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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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对不起啾啾写的时候笑的好大声。本書首發于Π2qq點C哦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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