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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职已经半个多月,言辞找的几个工作都不太满意,一直没怎么出门。钱只有支出的份,没有收入。
    应聘那天言诺刚好在幼儿园,言辞拿了自己的专业证书,坐车去了市中心的橄榄平台。接待他的人是那里的总经理,前面的应试都很顺利的过关,答题的时候也从容不迫。大约是此人看起来的确优秀,总经理也没为难他,笑说:“你想在我们哪个部门担任翻译呢,看你也确实比较优秀。”
    江恒的确在橄榄平台直播,这里算他们的赞助商,翻译的确从这里找。言辞毫不客气,开门见山的说:“我想担任WEI战队之后的比赛翻译,您看合适吗?”
    “WEI战队?”总经理有些小小的纠结,因为WEI战队属于职业选手,比赛的时候那相当于为国家争光,选翻译的时候当然不能懈怠。如果说其他部门还好说,言辞的简历各方面都符合,可以放心的交给他。但是事关正式比赛,总经理有些犹豫。
    他想了想,对言辞说:“你等我问问负责教练。”
    言辞乖乖的应了一声好,看着总经理拨通了电话。
    对方谈话的时候没有刻意避着,言辞敏锐的从里面听到那位教练果真还是觉得缺人的,让这位总经理带他去WEI战队那边的休息室,来测试一番。
    大约是有戏了,言辞对自己的水平没有质疑,他有信心通过考验。
    言辞跟着总经理离开了办公室,看见他按了第五层的电梯键。出电梯时,左边传来了两道声音,“每到月末阿猛都不见人影,单身狗过分了啊。”
    “人家有女朋友当然你侬我侬去了,咱俩还是只能乖乖训练的命。”这声音听起来有些少年质感,言辞知道大概是简征的声音。他有些慌张,没敢回头,怕跟江恒来个面对面对视。
    临到碰见的时候又怯场,言辞的速度走快了些,跟着总经理进了那间训练室。里面站着一个一米八多年龄看起来偏大的男性等着他们,大概就是那位教练。
    他转过身看了一眼言辞,解释了一下:“你别紧张,因为比赛翻译比起其他翻译有所不同,虽然很多人英语法语说的流利,但比赛时就紧张说不上话,不能及时转播现场信息,所以我要测验一下。”
    “我知道的。”言辞不奇怪,应了一声好。他还在想现场测试应该要怎么做,教练就说了下一句:“等会儿我让两个青训生上美服打一场,你试一试。”
    “好。”言辞对于试验倒没什么恐慌,只是他有些担心江恒会不会突然上来。毕竟他们现在都在公司里,指不定会什么时候突然来了。他站在原地等的时候,教练又跟他说了些话。
    “你是WEI战队粉丝?”毕竟专门指出自己想要来的地方,多半是粉丝没跑。教练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极端粉丝进来只是想跟偶像套近乎,更严重的还对成员有迷恋倾向,到时候惹出些事情,那可真是职业生涯抹黑的一笔。
    虽然看着言辞是个男性,教练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虑。
    知道他在打听什么,言辞倒临危不乱:“对,我的确先是知道WEI战队,才过来应聘的。但是请您相信我的个人能力,可以理解为……唔,想跟自己偶像一起发光助他一臂之力吧。”
    这是一个十分励志的回答,言辞心想。
    教练果真有些赏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他没有问言辞的偶像是谁,只是坐在一边冷静的观看他接下来该如何做。
    青训生果真很快就到了,都做上了自己的椅子。言辞跟他们两位微微打了个招呼,认真的坐在一旁,一动不动的看着电脑上的画面。
    两名青训生先是登陆了美服,点了四排。之后的流程一帆风顺,言辞之前工作虽然不是翻译这行,但他大学时也做过类似的活动,还算有经验。更何况他吃鸡也不差,大大小小的比赛看的也多,对于翻译也不算太难。
    游戏翻译,一是为了直播时观众能更好的了解牌局情况,不至于都听不懂。
    二是队员万一有不会英语一类的,也能帮助。
    主要还是为了观众而设计的,所以讲解也比较重要,并不完全是翻译别人的话。
    前半场非常顺利,言辞没有觉得累,那两位美国队友说话不会太快,都是非常简短的“这里有车,有药吗。”一类的游戏快捷联系话语,没有跟两人扯皮。
    教练在身后看了一会儿,始终没有说话,言辞不知道对方心里有没有认可自己。
    还没等对局结束,身后的大门是开着的,老远就传来简征的大嗓门:“于哥,听说你在审核翻译,我们也来看看。”
    正翻译的言辞瞬间抖了一句,然后慌忙定了定心神,将刚才的对局给解释了一遍。他采用的方式是站在主持人的角度上来讲解,队友说话的时候再切换正常翻译的模式,这种感觉看起来很舒服。
    江恒果然也跟了上来,在身后笑:“进行的怎么样了?”
    他又啧了一声,有些嫌弃教练的做法:“所以说让简征你们几个没事多看看英语,又不听我的,现在多麻烦,还得劳烦人家翻译。”
    “哪劳烦了?这很赚钱的好不好。”简征说话也是心直口快,没有管面前的翻译在这里,直接说出了最粗暴的事实。教练笑了两声,“你们两个够了,我看他挺好的,可以正式录用。”
    身后的江恒虽然没有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可言辞却觉得自己坐立难安。他浑身都长了刺一般,害怕那灼灼目光,会将自己窥视的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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