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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群雄(群P)17
    得知瞿东向出事后,交战的男人们统统罢了手。
    步西归等人自然不用提,连本已经占了上风的纹风冷也蹙眉立刻收了手。他会罢手的原因很简单,其一是瞿东向是他精心培育的药丸,不容有闪失;第二是因为怕心魔使了诡计,暗中得逞了什么却是他不知道的。
    可是又有什么样的手段能够瞒过他,轻易对瞿东向下手?
    纹风冷独自一人留下,看着空无一人的四周,刚才还在激烈战斗的地方,若不是他重伤未愈,就凭这些人靠车轮战,他一根手指头,就能让这里横尸遍野。
    他眯了眯双眼,在无人的时候,他就收起了他伪装的圣人姿态,清润雅正的样子都是假的,真实得他一直都是又邪又狠的面容。他阴沉的放开神识继续观察瞿东向昏迷的情况,如果心魔真的暗中使了手段,他看来要提前出手夺人了。
    步西归他们回来极快,掩空来能随意进出空间,如今他能力大增,正是巅峰,带上步西归和望帆远自然是轻轻松松。他们叁人直接闪回了基地。今天步西归穿了军装,黑色笔挺的将服,肩章上的金色徽芒阳光下格外闪耀,他身姿英挺如松,肩宽腰窄,腰扎军皮带,还配枪在侧,一双星眸坚定有神,意气风发的姿态,一路走来气势不凡。
    瞿东向直接被推到了元首病房,那里有最完善的医疗设备,旁边一间房间内躺着已经确定脑死亡的松醉霖,全身插满了管子,只能靠仪器勉强支撑着活下去。
    所有人一脸焦虑的守在门口,谁都不愿意听到医生出来的时候说的话和之前宣布松醉霖病情一样的话。戎策和燃坤最是坐不住,戎策焦躁的想抽烟,又顾忌到病房内的瞿东向,唯有迈着大步,霸占了窗口,双手撑着,压迫性视线密集的盯住远方不断升起降落的战斗机,神色难辨。
    燃坤守在门口不离,他刚才还幸灾乐祸的在隔壁病房看和死尸一般躺着的松醉霖,嘴上嘲笑对方,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简直是个麻烦。哪知他的嘲笑声还没在病房内回响结束,就看到瞿东向昏迷不醒,戴着氧气面罩,一路疾行送来。
    症状和松醉霖一样。
    简直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脸,把他刚才那句嘲讽的话,全部批头盖脑的扔回了他脸上。他眸色阴郁一片,贴在门口暗暗发抖的指尖透露着无措和满上心头的惊恐。
    “人怎么样了?”步西归人还未到,声音带着潮汐般零星的沙哑,从走廊处传来。旁边走着的是望帆远,朗月星眸,修长笔直的腿迈步匆匆,他今日穿的是皇室便装,高级面料制作成锋利的裤线,透出冷酷的味道。他肤色冷白,带着一丝冷意,浓密而卷翘的乌黑睫毛下投入了一层迷蒙的暗影。
    后面本来跟着的掩空来见到依靠在走廊一侧墙壁的逸骅和横岳清,神色一动,调转了方向朝他们两人走去。
    逸骅靠着墙壁在闭目养神,他完全可以转身离去,瞿东向是死是活,他并不关心。但是想到纹风冷对瞿东向问题上的执着,他又觉得瞿东向还有最后可利用的价值。这份心思下,他远远旁观,看着远处一片轮乱。反而是横岳清心思复杂多了,因为突发情况,他还穿着那身浴袍,唇红齿白,敞开的衣领处却无限延伸着健壮的肌肉线条,令人浮想翩翩。他面上虽然不显,心思却随着医护人员步履匆匆的样子逐渐沉重起来。
    还在和其他医生沟通询问情况的望云薄一听声音,上前几步迎了上去回答:“现在还不清楚情况。人送进去检查了。但是目前看来状态和松醉霖一样。”
    *
    步西归闻言,眉骨一压,显出了几分凌厉之色:“先前说醒来无事,怎么好端端地变成这样?”
    他话一问,后来几个冲进来的男人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明斋之和笙调。笙调心中有愧,他当然知道不可能是他把瞿东向给做昏迷的,可是总是心里头难受,若是他更心细些,或许早在瞿东向出现异样的时候就喊来医生,会不会情况不那么糟糕。
    他胡乱套穿着之前拍摄的服装,衣服的面料极好,顺滑却容易褶皱,毕竟好的东西自然需要精心呵护,哪里能经得起如此激烈的性爱动作,没扯裂就算不错的了。这般模样,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情况。
    望云薄几人因为事发突然,也来不及追究笙调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如今瞿东向被推进抢救室内,几人这才抽出心思来了解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望帆远本就是一路压抑着杀性,眼见笙调那般模样,也知道瞿东向昏迷前笙调做了些什么。
    他阴冷而蔑视的目光锁住了笙调,一言不发就出手。他身手这些时间里飞速增长,不过因为身份的原因,他不喜欢用枪,更喜欢用细软带刀锋的金属绳索,出手的时候攻击范围广,且不容易被察觉,待猎物发现的时候,已经锁喉扼断颈部了。
    好在笙调做情报,锻炼的眼尖手快,后仰翻身绕过那杀人无形的长条绳索,开口求休战:“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人在里面救着,好歹确定人没事后,要杀要剐再说行不?”
    望帆远冷哼一声,他眼底是纯粹的杀意,而潜藏在杀意后面其实是泛滥的忧心和痛楚。
    他无法掌控自己的情绪,从年少开始,他就只学会了隐忍,筹谋划策得到想要的一切。到如今大权在握后,他孤身一人在空寂的皇宫内,神情透着骄矜之意。他是何等自傲,何等要强,所以容不得自己所爱之人没有回以同样热烈的爱恋。
    他想起了有一晚瞿东向依偎在他怀中,伸手抚摸着他双眼,很轻柔的问着:“帆远,你眼里为什么总是忧伤,分明是很苦很寂寞的样子,怎么都没有人发现呢?只认为你很凶残,却看不透凶残之下的苦楚。”
    他当时听了不以为然,觉得瞿东向说的煽情了点,他善于隐藏情绪,深不可测,哪里来的痛楚寂寞。可瞿东向不在的那些日子,思念缠裹在心头,渐渐爬满全身,如蔓藤一般,令他无所适从,终是深刻明白了他深藏心底的孤单和自卑,瞿东向懂他,所以他更不能放手。
    深吸了一口气,望帆远极力克制着杀气,冷哼一声收手,站到了一旁。
    步西归反而很安静,他眼风甚至没有扫向笙调,只是很平静的看着一旁翘着二郎腿靠着椅背的明斎之,对方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直勾勾盯住地面,保持着一言不发的状态。步西归盯住明斎之良久后,走上前去开口道:“起来!跟我走!”话中的内容毫不客气,语气却格外的平静,不带一丝冷意的同时透着不寒而栗的诡异感。
    明斎之缓慢的抬起了头,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做得十分艰难,僵硬的犹如提线木偶般,毫无反抗地跟在步西归身后,两人越走越远,走过长廊,干脆开门到了外面空旷处,隔绝了所有人的目光。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人出去是要龙虎斗的,换了平日,估摸着就有人按捺不住看好戏去,只是此刻——急救的门还紧闭着,瞿东向生死未卜。
    掩空来一直站在逸骅和横岳清身边,他眉头紧缩,嗅了嗅空气中飘散的气息,身体不自觉朝着逸骅靠近,惹得逸骅睁眼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问道:“你做什么?”
    “你们两个,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沾了邪祟。”
    逸骅和横岳清心知肚明的对看了一眼后,逸骅点了点头承认道:“之前心魔附身在我体内,被我清醒驱逐了。”
    掩空来脸色一变,一掌就劈向了逸骅心口,索性逸骅伸手不弱,掌风堪堪躲过,依然让他黑了整张脸,喝问道:“掩空来,你又疯什么?”
    “你懂什么,被心魔附身过,以为赶跑就了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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