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晟愣了一会儿,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也能从阮云溪口中听到这种有点幼稚的话语。
还幼稚的很可爱。
傅晟笑的扯了扯嘴角:“嗯,大灰真可爱,和他主人一样可爱。”
阮云溪撇过了脸,脸上染上了一抹绯红,抱起了猫,横了傅晟一眼:“瞎说什么。”
傅晟跟着阮云溪进了洗手间,靠在墙上,看他将猫放到盆子里准备给猫洗澡。在阮云溪准备洗澡用具的时候,傅晟接过了试水的任务,直到试到温水,才将水淋在了大灰的身上。
阮云溪这边也准备好了洗澡用具,其实没什么特别需要准备的,父母将必需品一并都给他寄回来了。
阮云溪打开猫咪专用洗澡香波,挤出来一点抹到手中,在傅晟将猫淋湿时揉了上去。
大灰有些排斥洗澡,一直乱动,阮云溪手上又涂着香波,很滑,有时候根本抓不住大灰。傅晟只好一边举着浴霸,一边帮忙拦着。
大灰第十次从阮云溪手中挣脱的时候,傅晟与阮云溪同时伸出了手,两人一起抓住了大灰,只是阮云溪下手快,先握住了它,而傅晟恰好握住了阮云溪的手。
滑滑的、凉凉的。
阮云溪错愕了两秒,想把手抽回来,却被傅晟悄然握紧了:“别动,小心大灰一会儿又跑了。”
大灰好似很赞同傅晟的说法,即使在他们两人手底下,仍旧不时的乱动,又抖毛又扑水,溅了傅晟与阮云溪一脸。
阮云溪想擦擦脸,可一只手被傅晟握着,另一只手上沾着香波,实在没办法擦脸,正想办法的时候,一只温热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一点一点仔仔细细的帮他将脸上溅上的泡沫擦拭干净。
“....”
阮云溪怔然的感受着做这些的傅晟,被他抓住的手愈发的热,尤其两人抓着大灰的手上全是香波,只要一动,滑.腻的香波就会在两人手之间游走,像是抓着一条滑.腻.腻.的鱼,一会滑出去一会滑进来。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阮云溪感到傅晟的呼吸越发的紧,无论是帮他擦脸上泡沫的手,还是握着他的手,都愈发的炽热,又滑又热。
阮云溪不知为何,此时有些不敢抬头对视傅晟,怕看见他眼中能将自己融化的炽热、怕看见他如猛兽般的渴望。
遐想之间,身体越发的僵硬。
“云溪...”
阮云溪骤然听到了傅晟的声音,身子一颤,不由分说的抽回了手,慌张的说道:“我去拿毛巾。”
傅晟微愣的看向了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毛巾,再看阮云溪烧到耳垂的绯红,心中便已是了然。
他在阮云溪错身而过的时候,从身后拥住了他,有意无意的蹭了蹭他的耳垂:“怎么啦,阮主席?害羞了?”
“没..没有...”阮云溪被傅晟一抱,徒然一抖,烧到耳垂的热意早已漫进了身体里。
“没有?没有你跑什么?”
“我没有跑,我只是去拿毛巾。”阮云溪越发的难耐,更让他不解的时,他完全想不通这份难耐到底是为何。傅晟还逼着他一个劲的问,抱得他愈发的紧。
正准备抓住傅晟的手,将他摔在地上,却听到傅晟俯下身子,靠在他的耳边说道:“阮主席,我真的好喜欢你,你...能不能也喜欢喜欢我...”
阮云溪将猫安顿好的时候,傅晟已经累得睡着了。后来给猫搭建猫窝、整理猫砂..都是他完成的,再加上他最近披星戴月的刻苦学习,劳心又劳身,而且刚刚不知为何在洗手间里洗了很长时间的澡,长到阮云溪都快怀疑他在洗手间里睡着了。
阮云溪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傅晟。月光映在少年的睡颜上,璀璨而恬静,俊逸的外貌直逼人心。
阮云溪突然想起了傅晟刚刚抱着自己时说的话。
“阮主席,我会一直等,等你喜欢我。如果实在不能喜欢我,就经常回头看看我吧..”
“云溪,我真的很喜欢你。”
“云溪,我爱你。”
咚咚咚----
心跳的频率愈发的快。
阮云溪后知后觉的躺在了傅晟的身边,悄然的握住了他的手。
傻瓜...真是一个傻瓜..
校庆如期而至。
大家都在后台忙成了一片,夏知秋与吴晴抱着舞蹈服走了进来。
舞蹈服是专门定制的,一连找了很多家汉服卖家,才设计出来的这一款汉服。
红色的缎子上用金丝线绣着龙凤百花图,点缀着几颗琉璃珠,骤然一看很像是婚服。
阮云溪拿了自己的号,刚打开一间试衣间的门,沈阳一帮人就突然挤了过来。徐家洛一手拦住了门,冒着今天可能就死这了的风险,畏缩的商量道:“阮主席,试衣间不够,能不能麻烦你和傅哥挤一下。”
阮云溪闻言,抬眸看了一眼不远处正扒拉汉服的傅晟。后者没有往这边看,目光游移在汉服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而他的一旁则站着夏知秋,正一件一件的拿着汉服往傅晟身上比划。
汉服的款式是一样的,不一样的只有大小尺寸。或许是尺寸方面出了点问题,夏知秋正在用手当尺子,一边比划一边量傅晟的肩宽。
食指与大拇指打开,尽量伸成一条直线,虚浮在傅晟肩膀两三寸处,从左肩一点一点的往右肩移。
从阮云溪这个方向看过去,傅晟与夏知秋离得很近,丈量的手也几乎快要碰到傅晟的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