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网球场上,两个身形高挑的少年在奔跑挥拍。一颗普通的网球被他们玩出了花样。
穿白色衣服的少年掂了掂球拍,蓄力一击,小巧的网球如旋转的刀刃一样嗖地划破空气,落地时,接连发出两声巨响。
“砰一一砰一-”
原来是落地缓冲之后力量不减,再次发出令人胆寒的击地声。
任斐然赶不上,跑了几步之后倒地,躺在地上大骂道:“干!原釉你个垃圾,就知道折腾我,老子以后不跟你打了!”
原釉慢慢停下来,意犹未尽地挥了两记空拍。
他出了一身汗,却像冰雕玉琢的人浇了一身凉水,越发显得气质冷然。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任斐然气喘吁吁地望着原釉笔直的长腿,“……”
“结果今天还不是打电话求我出来。”
“靠!”
任斐然躺在球场上顺气,等休息好了,便一个咕噜爬起来,哥俩好地搂住原釉的肩膀。
“原釉,是不是兄弟?你帮我个忙吧!”
他这次找原釉,是因为听说原釉月底回去英国游学,他想去浪,但是最近成绩太烂,刚跟父母开了个口,就被毫不留情地驳回。
原釉听了,睨他一眼:“你想让我帮你补课不行,我不耐烦,还是让我去给叔叔阿姨说好话”
“不是!”任斐然顿了顿,笑道,“原釉,借我点钱吧。”
“你要钱做什么?”
“开机票订酒店吃饭玩耍都要花钱啊。”
“你想自己去?”原釉勾了勾嘴角,“真要出了什么事,你妈能剥了你一层皮,再找人暗杀我吧。”
任斐然肉麻地抱着他,“她哪敢啊,你可是她老师的宝贝金孙,她动你一根毫毛不等你家老爷子发话,自己就以死谢罪了。”
“有你这么说你妈的吗?”
“这不是事实嘛?哪有人把亲儿子当孙子使,把外人当祖宗供的,每次你一去我家,姚女士笑得比中□□还高兴,我就没见过这种女人,要不是你们俩长得不像,我真以为你才是她亲生的。”
任斐然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坐在场外小长椅上的孩子。
“这就是你那个便宜妹妹,长得挺可爱的。”
任斐然身上有点白人血统,皮肤雪白,头发微蜷,在灯光的照耀下,透出淡淡的金棕色,这么咧嘴一笑,甭管嘴里说着什么垃圾话,看上去都十分开朗。
原釉淡淡地说:“关在家里都快关傻了,我拉出来溜溜。”
任斐然嗤笑,“尼玛说的跟遛狗似的,你有心吗你。”
此时,话题的主人公喻烟同学刚刚见证了原釉吊打任斐然的场景,再一次意识到原釉真的很厉害。
她坐在长椅上,纤细的小腿在半空中荡了荡。
任斐然从自动贩卖机哪儿买了俩热汉堡,扔了一个给喻烟。
热乎乎的汉堡砸进怀里,喻烟愣了愣。
两个少年并肩站着,任斐然的一只手肘搭在原釉肩头,另一只手拿着汉堡王嘴里塞,“你说着孩子是不是有点傻啊,怎么说话都想没听见一样。原釉,你家可太可怕了,好好的孩子给整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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