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釉语气平静,甚至带笑:“烟烟,你小时候,哥哥可不是这么对你的。”
喻烟:……
“静怡的宠物蛇爬到你床上,你害怕,却要我去帮你抓呢,不抓到你不睡觉,你还记得吗?”
那绝对是原釉这辈子最窘迫的时刻,喻烟穿着睡衣缩在他腿边发抖,一边抖一边指挥原釉抓蛇。
原釉抓了几个小时,结果因为处理蛇的手法过于凶残而把妹妹吓哭。
“顾萧那个臭小子欺负你的时候,我帮你教训他,对吗?当时是谁哭着嚷着哥哥真好,永远不离开哥哥的,嗯?”
“还有——”
喻烟:“别说了……”
喻烟的良心有点痛。
往事历历在目,当原釉跟她翻旧账的时候,她竟无言以对。
原釉满意地笑了。
喻烟只好找原釉借手机联系顾泽方。
“顾哥,我是喻烟,我今晚有点事,要住在外面,跟你说一声,你不要放心啊。”
顾泽方沉默片刻:“喻烟,你长大了,自己的事自己做主,没必要事事告诉我。”
喻烟嗯了一声,“那顾哥早点休息,我不打扰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顾泽方有点不高兴。
顾泽方接电话的时候语气凝重,听喻烟解释完,态度更加冷淡。
原以为顾泽方在怪她昨天夜不归宿惹人担心,心情不好才这样。现在却明白,顾泽方应该是被她的烦到了。
想起这几天接连给对方添麻烦,喻烟也理解他的心情。
她并非想拿这种小事去打搅顾泽方,只不过两个人住在一起,顾泽方又对她很好,喻烟怕自己突然不回家,顾泽方会着急。
如今看来,是她太自作多情。
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她挂断电话,将手机还回去。
原釉见她情绪不对,却没有说什么,反而揉揉她的头发。
喻烟阳台上小心翼翼地报备行踪,回来后就成了这样。
不用说,他也知道是为什么。
没有男人会喜欢自己的女友夜宿在另一个男人家里。
想到这,原釉眸光沉了沉。
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他把自己定义为另一个男人。
他将那个素未谋面的喻烟的男友当成对手。
即使那个男人在他面前不值一提,却像一粒沙,硌在他和喻烟之间最柔软的部分。
意识到自己对喻烟的感情,原釉也没有心理负担,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也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伦理道义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唯一要顾忌的,只有喻烟而已。
第二天,原釉问喻烟要不要搬过来住,放她一个人在外面,他不放心,从前不知道行踪也就罢了,现在两人碰到了,他没办法接受喻烟独身在外。
“我名下有几套房子,你可以挑一间搬过去,或者搬过来和我住,正好作个伴。”
喻烟放下嘴里的包子,表情有点呆。
老实说,原釉的提议吓到她了。
阴差阳错和原釉重逢是一回事,一起吃饭是一回事,深入交际是另一回事。
她可以接受和原釉吃吃饭聊聊天,甚至逢年过节私下走动,但是她没法和原釉朝夕相对,像以前一样不知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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