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将她笼络的那么好,时刻不忘娘家人。
怎么二夫人就没学到她的半分本事,否则贺惜朝也没那么容易让她栽上这么大一个跟头。
惜朝,你怎么这么看娘?rdquo;李月婵小心地问。
贺惜朝心里分外憎恶,他很想将那份口供给她看看,质问一句,您那好母亲好女儿想要他的命啊,您居然还想为她们求情!
可是他不能,心里带着郁气,贺惜朝说话便有些不客气,他揉着眉心道:娘向儿子开口之前,先想一想,李玉溪若是从家庙回来,她最想做的是什么事?儿子可是罪魁祸首,您觉得她会怎么对我呢?rdquo;
李月婵闻言一愣,惜朝,不是,不是姐姐她对你下药的吗?rdquo;
贺惜朝轻吐一口气,冷笑,我不想吃谁也别想让我吃。昨日李夫人让您劝我向祖父求情,她一直拉着你说好话吧。rdquo;
李月婵轻轻地点了点头,娘实在拒绝不了。rdquo;
您耳根子软,儿子知道,对她们心有愧疚我也知道,所以您先回答我一个问题。rdquo;
嗯hellip;hellip;rdquo;
若是将来我有可能踩下贺明睿继承国公府,娘,您还愿意让李玉溪回来吗?rdquo;
惜朝!rdquo;李月婵惊得蓦地抬起眼睛看他。
贺惜朝淡淡地说:若是您不稀罕,那儿子这就跟祖父说去,让你们姐妹化干戈为玉帛,来场情深义重,想必外祖母也分外欣慰您的忍让大度。rdquo;他说完这句话,嘴角挂了一丝讽刺的弧度。
李月婵捏着帕子,心里窜着一团火裹着一块冰,两重天,然而在贺惜朝了然的目光下,她最终还是没说出求情的话来。
人都是自私的。
贺惜朝走进三松堂,魏国公见到他,笑道:正好要找你,你就来了。rdquo;
祖父心情似乎不错,怎么,有好事儿?rdquo;贺惜朝解下披风,走到魏国公身边。
魏国公道:托你的福,老夫面子渐长,有人求到我这里来了。rdquo;
哦?rdquo;
你不是在出一本科考的心得笔记,给老夫留出二十本来。rdquo;
贺惜朝一听,扬眉道:二十本,您当饭吃呀?rdquo;
魏国公不悦道:什么话,你都放出三百本了,还少老夫这二十本?rdquo;
那可都是有名有姓的读书人,您身边谁科举去?rdquo;贺祥端着茶进来,贺惜朝捧上一杯,一边喝一边暖手,我的书只赠读书人,拿来当收藏的就免了吧。虽说不售卖,可也要体现一份价值,呕心沥血所作,可不想烂大街了人手一份被拿去垫桌脚。rdquo;
总之说什么话,都有贺惜朝的理。
魏国公想了想问:那梁国公家的小子呢,你不是照样给了吗?rdquo;
我没给,不过他今年打算下场试一试,我答应指导他。rdquo;
魏国公唔了一声,意有所指地说:你倒是同他说得上话。rdquo;
人可拿我当偶像崇拜,那么热情呢。孙儿也是凡人,虚荣心作祟,自然得多照看几分。rdquo;贺惜朝说的坦坦荡荡,自恋的倒让魏国公都不好多说什么。
惜朝,你坐下,祖父有件事跟你说。rdquo;
贺惜朝眉尾一动,一把拖过旁边的椅子放到书桌前,坐稳当之后道:您说吧,这么严肃,搞得我也小心怕怕。rdquo;
魏国公不理会他的科插打诨,沉吟片刻后将昨日梁国公有意联姻的意思告诉贺惜朝。
他注视着贺惜朝的表情,却故作用轻松的语调说:梁国公说了,他那孙女端庄大方,知书达理,且容貌极佳,堪为良配,也表示不会在意你庶出的身份,哪怕将来分不到贺家家产,他也无妨,那你可愿意?rdquo;
原来是说亲啊hellip;hellip;
贺惜朝还真的挺意外的,他才十二岁。
那姑娘多大?rdquo;
小你一岁。rdquo;
十一hellip;hellip;贺惜朝抽了抽嘴角,心说真是夭寿了,才是个小学生而已就开始谈婚论嫁,哪怕这个时代议亲都早,也没早到这个程度吧。
不过转眼一想,那可是梁国公!
贺惜朝思索着,而魏国公则端起茶,他虽说不太赞同,可也不打算直接去拒绝了。
梁国公此人不太讲究,魏国公还真怕他私下接触贺惜朝,到时候弄得他里外不是人,是以他只能带个话过来。
其实你年纪还小,倒也不着急,梁国公虽然门第不差,可也并非最佳之选,是不是?rdquo;魏国公看似公允地说。
贺惜朝瞟了他一眼,问道:昨日透这意思的人不少吧,祖父,是不是梁国公府的门第最高?rdquo;
魏国公轻轻地从鼻腔里嗯出了一声。
贺惜朝想想也知道他的祖父在打什么主意,不过他没拆穿,单论这门亲事,他在权衡利弊。
梁国公的孙女愿意说给他,必然是嫡出,这样的门第相对如今乃至以后的贺惜朝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亲事,甚至皇亲国戚都不一定比得上。
同时,作为梁国公的孙女婿,天然地就将国公府拉到了萧弘的阵营,对萧弘大业非常有利。
虽说早了些,可这个时代不就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吗?想找个情投意合先处一段时看看合不合适,根本没那机会,所以早晚也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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