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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二瞟了他一眼,对你的确是难了些。rdquo;
    谢三:hellip;hellip;rdquo;一般人都做不出来好吗?
    再看两个谢家第四代,连意思都没弄懂,都不好意思问了。
    他们目光落在贺惜朝上,只见他尽自走到桌前,抬头问:可否借纸笔一算?rdquo;
    请便。rdquo;
    贺惜朝拿起笔,直接列了方程式,宽为x,那高自然是x+6.8,两者的平方和为100,x求出来便是两个解,第一个为2.8,第二个则为-9.6,去除不合实际的负数hellip;hellip;
    广二尺八寸,高九尺六寸。rdquo;
    谢三:hellip;hellip;rdquo;
    谢思远:hellip;hellip;rdquo;
    谢思归:hellip;hellip;rdquo;
    三人齐齐抬头看谢二,眼睛睁地一个比一个大,不管这答案对不对,贺惜朝能说出来就感觉是对的。
    谢二定定地看着贺惜朝,道:很好,很好。rdquo;
    三人闻言齐齐趴到桌上,看贺惜朝的书写过程,然后hellip;hellip;
    谢三问:这写的是什么,二哥?rdquo;
    谢二摸着自己下巴胡子,盯了良久,我也不知。rdquo;
    哈?
    谢二没搭理这三人,对贺惜朝作了一个请势,贺小友,里面请。rdquo;
    多谢,谢hellip;hellip;二哥。rdquo;贺惜朝差点叔叔叫出来。
    谢二看了谢三一眼道:老三在,平白就矮了一辈。rdquo;
    这也能怪我?rdquo;谢三跟着走进书房里面,然而才踏进一步,就被谢二给制止了。
    他说:你带着思远,思归去别处玩耍,别来打搅我们。rdquo;
    谢三不满:为何?rdquo;
    反正说了你也听不懂。rdquo;
    谢三:hellip;hellip;rdquo;
    谢二虽是进士出身,不过这么多年来依旧在户部做个主事,官儿不大。
    显然他对做官也没多大兴趣,因为是个数学狂热爱好者,一心钻研他的算学。
    可在这个四书五经为主流的时代,算学会乘除已经是很了不起了,更逞论开平方呢?谢二要不是自己慢慢对着书研究出来,谁能教他?
    这年头请位经算老师可比大儒名师来的困难多。
    也能够理解怎么会有一套完备的《九章算术》。
    可自学终究有局限,好多题解不出来,而放眼京城,似乎也找不出一个一起研习探讨之人,谢二真是寂寞如雪,感慨知音难觅。
    然后贺惜朝出现了。
    在贺惜朝解出门户宽广的那一刻,谢二即使没有表露在脸上,可内心的喜悦却如山泉流水,连绵不绝。
    那天,谢三不得不请他的二嫂出面,让书房里面的二哥放人。
    要吃晚饭了呀,他二哥饿不死,可贺惜朝才那么点大,不能不吃饭,饿坏了魏国公来找麻烦了怎么办?
    谢二少夫人真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抬脚进书房,将里面的一小给带了出来,对着丈夫嗔怒道:人人说谢府以礼待人,你这让客人饿着肚子给你讲解又是什么道理?rdquo;说着牵上贺惜朝的手说,走,别理这呆子,晚膳已经备好,贺小少爷随便用些,招待不周,请多海涵。rdquo;
    说实话,贺惜朝是真有点怕了,有钻研精神的人实在过于执着,只要不理解就问,应用题好说,可有些计算公式就是没有为什么,背出来就是了,然后贺惜朝不得不跟着一起将公式推导过程推演一遍hellip;hellip;
    一般拜客,上午登门,留午饭,下午该辞别了,不过贺惜朝却被主人硬生生拖到了晚饭后,等回到国公府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
    待贺惜朝一走,谢三带着他的笔记和三篇文章寻了他的祖父。
    谢阁老年纪已过六十,不过身子骨依旧硬朗,他虽身居高位,可因为丰富的人生阅历,那份在上的气势内敛,凸显了文人气质,看起来有种儒雅的亲和感。
    思远和思归说,你那儿来了个小友,不仅学问出奇的好,连算学都能跟你二哥一较高下,可是这位?rdquo;
    不是一较高下,二哥说了,那些困扰他许久的题,在惜朝的提醒下已经求出了解,所以惜朝的算学应比二哥要好。rdquo;
    谢阁老点了点头,就着灯火,眯起眼睛看着文章,眼中微微显露出惊讶来。
    他hellip;hellip;多大?rdquo;
    刚七岁。rdquo;
    奇异之才。rdquo;
    谢阁老的评价很高,谢三没觉得不对,他说:惜朝准备参加后年的院试。rdquo;
    以这文章来看,破题深刻,思维缜密,除了遣词造句还需打磨之外,便是一篇佳作,院试可冲魁首。rdquo;
    如谢阁老这般见识和地位,此话一出,便几乎预言后年贺惜朝的院试成绩。
    谢三道:这是他独立而作,无人指导。rdquo;
    休宁,你是希望老夫收他门下?rdquo;休宁是谢三的字。
    他说:孙儿是有这个意思,凭惜朝的能力,谢府上下除了您,不是孙儿埋汰,实在找不出合适的人选,爹也一样。祖父,您说是不是?rdquo;
    谢阁老微微颔首,不过他有些犹豫。
    谢阁老桃李满天下,可真正敬茶拜师的学生并不多,一只手数的过来,还是早些年收下的,等入了内阁,这眼光就更高了,后二十年也不过只有一个。这些学生如今都在朝中为要职,皆是俊杰,皇上年轻有为,正是用人之际,前途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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