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任南喻这赖皮的话,几个人都笑得不轻,就连湛章语都跟着笑了起来。
“要不你去玩两把?”任南喻推了推湛章语。
湛章语回头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纸牌,又看向任南喻。
任南喻见他没动静,笑着说道:“我们可是打了赌的,谁输了谁就请吃晚饭。咱们俩一伙的,我输了你也跑不掉。”
话说完,任南喻向着湛章语那边靠去,整个人都倒在了他身上,末了还不忘冲着他眨了眨眼睛。
任南喻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把‘一伙’两个字说的很重。其他人没注意到,湛章语却听出来。
湛章语看着整个人都赖到自己怀里的任南喻,身体僵硬了片刻后缓缓放松,他把任南喻推开,坐到了牌前。
见人齐,那边又闹了起来。湛章语性格安静,任南喻其他几个朋友却都不是安静的主。
任南喻看了一会儿后,便坐到刚刚湛章语的位置,静静地看着湛章语的钓鱼竿。
湛章语这人太认真,上班不说,钓鱼也是,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在这里瞪着水面,一副生怕错过了鱼吃饵似的严肃表情。
湛章语以为他没注意到,但事实上他早就已经注意到了。
任南喻望着鱼竿发呆,背后却越发吵闹起来。
任南喻是个耐不住安静的性子,没过两分钟就屁颠屁颠地跑了回去挨着湛章语坐下,要旁观战事。
“怎么样?”任南喻看向湛章语手里的牌,看清后,他立刻就笑了起来。
湛章语手里的牌很好,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把他赢定了。
任南喻坐一旁看着,看着看着脸上就笑开了花。
湛章语不知是手气好还是太会打,一坐下去就连赢了四把,后面的胜率也一直很高,到最后竟然还真的赢了回来,让任南喻逃过了请客的命运。
直到天色渐渐看不见,几人才不甘心的收了牌。也是这会儿众人才想起来,他们还钓着鱼,拿了鱼竿一看,鱼饵早就没了。
没钓到鱼,晚饭却不能不吃,众人起哄让输得最惨的人请了客。
吃饱喝足闹完,任南喻带着湛章语再回到家里时,都已经是夜里九点。
到了家,任南喻本来是准备让湛章语先去洗漱,他妈却拉住了湛章语在一边说了起来。
说也就算了,还嫌弃的把他赶走。
任南喻洗完澡出来时,湛章语已经在他的房间。他坐在床边,正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任南喻进门后,他才发现,抬起头来。
“在想什么?”任南喻问道。
“没事。”湛章语起身去洗澡。
临走的时候,他还抱走了自己带来的衣服。
任南喻没多想,又擦了两把头上的头发后,把毛巾扔到了一旁。
做完这些,他回头看向床上那崭新的大红被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正琢磨着要不要换回原来自己的,脚边就是一阵毛茸茸的触感。
任南喻低头看去,湛章语已经变成猫跑回来。
它有些紧张兮兮的,见任南喻看到它,它轻轻的叫了一声,又朝着门口看去,有所指。
任南喻反应过来,连忙跑去厕所把湛章语的衣服抱了回来,怕被发现,任南喻还故意在洗手间里面放了一会儿水。
與。夕。糰。懟。
做完这些,任南喻偷偷摸摸的回了房间,把门关上。
“你怎么……”任南喻眨了眨眼,不知该怎么说。
湛章语本来就不能控制自己变猫的时间,他带人回来之前居然没想到这点,这是他的失误。
“他们没看见吧?”任南喻小声地问道。
他倒不觉得他父母如果知道了会说出去,可这件事终归不太好说。
变成猫的湛章语摇了摇头,它好像想说点什么,但只能发出喵喵的叫声,“喵喵。”
看它这样,本来准备等会儿跟湛章语聊聊的任南喻,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算了,先不管了,明天早上注意点。”任南喻心大,掀开被子往床上就是一躺。
白猫见状,乖乖地坐在被子上。
大红的被子,雪白的猫,对比十分的强烈,把湛章语身上的毛衬托的越发雪白,让它更多了几分仙气。
任南喻见了,都忍不住伸手多摸了两把。
任南喻正撸得高兴,湛章语却向着旁边躲开,跳到了床下。以前湛章语可从来不这样,它几乎恨不得一天都粘在任南喻身上。
“怎么了?”任南喻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中也有点空荡荡。
他说话这会儿,跳下床的湛章语又已经跳了上去,这一次他嘴里多了个红色的东西,那是它从它衣服里面拿出来的。
湛章语把那红红的东西叼到任南喻的面前放下,那是一个红包,手感挺厚实。
任南喻拿过打开看了看,里面装着不少毛爷爷。
看着那大红包,任南喻瞬间就乐了,不用说他也知道这肯定是他妈给的。他们这,新媳妇第一次来家里是要意思意思的。
掂量着手中红包的厚度,任南喻笑得不轻,他妈还挺舍得。
任南喻拿着红包在床上笑得像个二傻子,变成猫的湛章语眨巴眨巴眼睛,茫茫然乖乖巧巧的。
等任南喻笑够了,白猫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两步,坐到了任南喻的脸旁边,小肚子还挨着任南喻的侧脸,要亲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