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轻轻拉进温暖的怀抱,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清香,大概沐浴用的皂角的味道。小宝忽然鼻子一酸,用没受伤的胳膊环了他的腰身,头一偏埋进那温热宽厚的胸膛,声音闷闷的。
“师父,我好想你。”
“嗯。”
沈清岺又揉了揉她的脑袋。
“师父,你好像变胖了。”
小宝心说,师父身上以前比这单薄多了,抱起来全是硌人的骨头。
“……”
沈清岺一愣,随即轻轻笑起来。
在军中呆的那段时间,整日折腾,没一天能歇着,是长了不少肌肉。但是可没人像她这样直白地说出来。
这时候传来敲门的声音,是小二拿着东西回来了。沈清岺自然而然地松开小宝去拿东西。
小宝在原地却还在回味师父那宽厚坚实的胸膛,笑起来的时候轻轻地震动,还有抚在发上的温热手掌,心跳得忽然就有点快。
沈清岺去而复返,将手中的托盘放下,里面是剪刀,酒和包扎用的绷带。他又在带来的行李中翻了翻,拿出来两个小药瓶,示意她把胳膊抬起来。
“师父,我自己来吧。”
她不太想让师父那写字作画的手沾血这种东西。
“你一只手不方便。怎么,嫌弃为师?”
“没有……”
“那就听话。”
带了点命令的口气,小宝便乖乖坐着不再挣扎。沈清岺淡淡瞥她一眼,将她胳膊拉起来,用剪刀将伤口上面的布料剪出口子,顺着口子将袖子扯开,半截纤细的胳膊就暴露在空气中,鲜红的伤口和血迹格外显眼。
之前小宝练武,打架受伤都是他给处理的。现在处理这样的伤口也不算生疏。
用酒消毒的时候挺疼,但小宝只是在酒浇上去的时候轻轻抖了一下,一声不吭。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受伤再疼绝不肯多哼一声。沈清岺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
小宝目光落在他的衣襟上,中衣衣襟本就松垮,刚抱着的时候被她蹭得有些开了,此时他微微弯着腰,露出一片肌肉紧实的肌肤,线条完美流畅,甚至还能看到若隐若现的小凸起……小宝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
小宝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师父对自己这般好,又不计较自己半夜打扰,还亲自给她包扎上药,自己却在这馋他的……容貌和身子。真是禽兽。
小宝觉得自己的脸要被打肿了。她从前就不君子,肖想师父也并非一次两次。但是她现在已经不喜欢那种全是骨头的了,因此她觉得自己不会再想对师父做什么了。可她却没想到师父他怎的就长肉了,还长得如此……诱人。而且师父的容貌,或者说气质也变了些,愈发温柔沉稳,不见从前的傲气锋芒。小宝在心中哀嚎:师父怕不是上天派来克她的。
沈清岺包扎完,一直起身子便看见小宝痴痴地盯着自己的胸膛看,伸手就是一记爆栗。
“看够了?”
小宝突然吃痛,捂住脑门下意识求饶。
“够了够了。”
沈清岺伸手将中衣拉了拉,遮住了那片肌肤。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脸都不红一下。
师父真的是变了,她以前若是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被发现,师父定然是要脸红,再狠狠训斥她一番的。小宝揉着脑门,心想师父这变得可真是要命。
“唔……师父准备什么时候去总督府?”
沈清岺这次来还有一事,便是江南水患。朝廷的银两发下来几个月不见动静。说是水患,可种种动向让他觉得事情并不简单,是以亲自过来调查。小宝强行转移注意力。沈清岺没揭穿她,手指轻点着桌面,顺着她往下说。
“不着急,先在这住几日。你这几日先带我去看看那些灾民。这瓶子里是治过敏的,若是鼻子难受,闻一下便好。”
小宝从小柳絮过敏,但她一向不注意。每年这个季节便是喷嚏不断,市面上那些药也不怎么好用。师父他没这些过敏的毛病,这药为谁带的不言而喻,小宝认真收了那小药瓶,只觉得浑身没有一处不暖。
“徒儿知道了,这几日一定好好注意。”
乖巧起来倒是像模像样,沈清岺又拍了拍她的头。
“先回去休息吧,再不睡今晚就没得睡了。”
“好。师父有事叫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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