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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夏却无动于衷,只是淡淡道:“知道了,不过是放松他的警惕罢了,看来你的对手,恨你入骨啊,宁愿密钥不要,也要借我的手废掉你。”
    花间风耸了耸肩:“我出来太久了,得回去了——只是,虽然他没感觉,能不能还是把他放下来,我对杜因先生,还是很有感情的,这么吊着折磨,看着心里挺难受的。”
    柯夏伸出手来,捏着邵钧的下巴,将他的头抬了起来,邵钧已经睁开了眼睛,漆黑双眸一片清明,早已不复刚才那虚弱痛苦的样子。
    柯夏淡淡道:“和我合作,风少还需要牢牢记住一件事,杜因是我的人。”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已经恢复恒温的机器人的脸:“我的人的意思是,不许再不经过我允许,指使他接触他——更不许向任何人透露他身份的秘密,否则,合作即刻终止,我将会让你付出代价。”
    青年的长卷发在幽暗的公寓里仍然反射着迷人的暗金色,蓝色的冰眸冷冷盯着对方。
    花间风怔了怔,笑了下又恢复了正经:“好的,我承诺,我和欧德,绝不会未经你同意,透露你和杜因先生的身份,否则让我身败名裂,永失所爱,不得好死,堕入地狱,没有来生。”
    柯夏冷冷道:“最好记住你自己的誓言。”
    第100章 乌鸦
    花间雨第二天一早就接到了柯夏的通讯,画面那边英俊的金发军校生脸上微微带了些焦躁:“问出来了,秘钥存放地点在冰兰岛的密室里,其他问不出了。”
    花间雨笑了:“好,我亲自派人过去看,如果真能找到,之前答应你的答谢一定一样都不会少。”
    柯夏却道:“再说吧,但他有些不大对,你不是说要用到三支以上才会精神力崩溃吗?怎么他现在就看着不太对。”柯夏伸手,将伏在床上的黑发男子拉了起来,身体仍然被锁链缠绕着,上半身什么都没有穿,一张床单勉强盖着下半身,他整个人已经不再挣扎,双眸茫然没有焦点,嘴唇张着,一副神智涣散的样子。
    花间雨心里暗笑,明面上却道:“多少会有些后遗症的,毕竟才使用,既然已经说了,你就让他休息休息就好了。”
    柯夏神情将信将疑,花间雨笑道:“放心吧,精神力多少会有些损伤,但是经过一段时间休养是会恢复正常的,趁这个机会,他对你百依百顺,你正可以好好报复他么。”
    花间雨看着对方脸上掠过一丝不自在,心里揣测他这到底还是有些后悔和心疼了,还年轻呢,他笑吟吟敷衍他道:“别着急,会好的,我先去找东西,再联系。”
    他迫不及待地关了通讯,找了心腹来,即刻安排往冰兰岛的飞船。
    通讯器的另外一边,柯夏却已解开了邵钧的锁链,什么也没说自己回房间去了,邵钧却知道柯夏在生气。
    这一晚接受的信息太多,忽然回来的花间风,自己外貌的秘密和他们身份的暴露,帝国那一夜灭门之祸的真相,以及和花间风、花间雨这些擅长阴谋诡计的人斗智斗勇勾心斗角的谈判,这些都太耗他的心力了。他才二十多岁而已,却已经承担了这么多。
    他起身将自己身上扯得乱七八糟的衣裤换掉,将头发梳理整齐,穿好衣服,走到了柯夏的房间内,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并没有入睡,看到他来,睫毛微微动了动。
    邵钧过去将窗帘放下来,遮住了太过明亮的窗口:“您一夜没有睡,先好好休息吧,想吃什么?我做给您,羊排吗?军校那边缺课没关系吗?”
    柯夏动了动,想起之前诓邵钧做羊排暗算他的事,有些不自在:“随便吧,军校那边我说家里有点事,请假了。”
    军校明明很难请假,好学生总是有特权,邵钧低头将旁边折着的被子展开替他盖上,和从前困在床上一样,机器人还是一丝不苟地照顾着他。柯夏终于将心里那种奇怪的负疚感压了下去,凝视着他:“你昨晚演得真像,我差点也下不了手演砸了。”但后来却被对方带入了情景,只要一想到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机器人背叛了自己,那种爱恨交织恨不得毁掉对方的感觉让他窒息绝望。
    邵钧道:“系统内核有相关现成的模仿程序模块的,溺水的,痛苦的,发烧的,痴呆的,调动系统就行了。”
    系统也会告诉他去和人交易,去偷盗东西吗?柯夏想问却没有问出来,不管怎么说,机器人一直是忠诚于自己的,虽然他的行为有些出乎意料,但是遇上自己这样倒霉的主人,瘫在床上一个指令都无法下,作为能够学习和模仿的人工智能,也许是能够做到这样地步吧?如今自己痊愈了,能够再给机器人下指令了,以后他应该就不会再擅作主张了。
    他说服了自己,只是想起花间风还是有些不舒服:“你做花间风助理期间,他对你很好吗?”
    邵钧道:“他时时刻刻总在扮演纨绔大少,花钱大方,对谁都挺不错。”
    柯夏轻轻哼了声,伸手轻轻触碰了下他的脸颊:“你不要再接近他们,他们做间谍的人,太过敏锐。你太像人了,乖乖留在我身边,不要再出去接触其他人了。”他真的过于像人,如果被联盟其他人发现一定会被销毁的。
    邵钧安抚他:“他不是发誓不透露了吗?我担心的是你身份的泄露,您真的要和他合作?”
    柯夏眼皮有些沉重,放松后一阵一阵的疲乏涌了上来,整整一夜他都处于愤怒、震惊等等情绪交织,一刻不停的在计算和谈判,精神处于不正常的亢奋状态太久了,毕竟他才大病初愈,精神力到底是有些熬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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