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启晨:“……原来是比翼鸟啊。所以这是小白他们为了婚礼专门弄的仿真鸟?也太逼真了……”并不是丁启晨顽固得不愿意接受现实,而是邵平的语气实在太过理所当然,以至于让人觉得,见到活灵活现的神话生物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于是丁启晨也不好意思再问这鸟是真的还是假的,感觉问了的话会显得很傻,于是主动选择了比较合理的那个答案。
不过在丁启晨话音未落的时候,邵平还是朝他投来看傻子一样的目光,语气平淡地说道:“你觉得这里哪个东西像假的?”
“……”丁启晨被看得寒毛直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某种阴谋一样。看着邵平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样子,他忍不住咽了咽唾沫,艰难道:“难、难道比翼鸟是真的?”
邵平比丁启晨早来几天,又比丁启晨敏锐,因此已经发现了真相,对区区一对比翼鸟也没什么感觉了。不过他看到仍然被蒙在鼓里的丁启晨,并没有什么同病相怜的战友情,反而只觉得对方反应越大,才好对比出他其实还是很镇定的。因此邵平并没有给丁启晨善意的提醒,而是在刺激他之后又说道:“你还是当是假的吧。”
反正等会儿肯定还有更刺激的,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有人垫背了。邵平看着迷茫又紧张的丁启晨,毫无同情心地想到。
丁启晨听了他的话果然更紧张了,还是莫谷说了声“婚礼马上要开始了”,勉强把丁启晨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从装饰风格上,就看得出这场婚礼多半是循古礼的。不过古代也没有两个男人结婚的婚礼模板,因此对于跟普通婚礼不一样的地方,丁启晨也没想太多。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越看越迷糊,搞不懂有些步骤究竟是什么操作。
白忻言他们穿的是正红色的喜服,虽然都是红色,但白忻言和殷烆的一套,跟黎知白和白寅身上的,区别非常明显。款式虽然相似,但上面绣着的纹路和颜色截然不同,白忻言和殷烆是黑色加金色的绣线,黎知白他们是白色加金色,很容易分辨出哪两个是一对。
短发穿古装会显得有点格格不入,因此四人都是长发。发型倒是很简单,但是如瀑青丝落在艳红喜服上,视觉效果确实是非常好。更别说这几人长相都极好,尤其是殷烆,以前他从不穿这样亮色的衣服,但已经容貌出色到刺眼了。如今一身亮眼的正红色镶金礼服,让已经看惯了他容貌的这些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白忻言看到换好喜服的殷烆的时候,就忍不住花痴了好半天,深觉自己马上要跟对方结契,实在是赚大了。反倒是殷烆自己被人围着啧啧赞叹的时候,感觉有点别扭,尤其是白忻言还想让他以后也多穿穿这种亮色的衣服,而他又实在招架不住白忻言的撒娇。
不过经过之前试穿的情况,这时候殷烆就显得十分淡定了。毕竟是婚礼,殷烆并不像平时那样面色冷淡,还带着冰冷的煞气,虽然脸上的喜色也不明显,但是周身的气息都将他的好心情表露无遗。这让一些原本连看都不敢多看他两眼的人,不仅有了胆子忍不住一再打量,甚至还在下面偷偷讨论了起来。
好在殷烆积威深重,身上的修为和血脉威压也在那儿摆着,这些人还是十分小心翼翼,并不敢让殷烆听到。
黎知白的扮相没有殷烆那么大的反差和亮点,但颜值在那儿摆着,而且比起殷烆来没有那么淡定,脸上带着薄红,更显昳丽,也是十分吸引眼球。
好在虽然另一半极其耀眼,站在他们旁边的白忻言和白寅也并没有被压下去,一个可爱一个俊美,各有各的亮点。最重要的是,两双人都显得十分和谐,就好像树上那对羽毛艳丽的比翼鸟一样,凑在一起才看起来舒服,仿佛一张浓墨重彩的好画。
丁启晨对婚礼流程并不太懂,但知道西式的要宣誓,而华国古礼肯定是要拜堂的。但是白忻言他们一身古代扮相,却没有拜堂,反而是搞了个宣誓。宣誓倒是用的是华国古式的说辞,而且宣誓的时候,还喝了交杯酒。
丁启晨迷迷糊糊地觉得交杯酒似乎是婚礼之后新人回房再喝的,不过那是以前新娘不能抛头露面的情况,如今大多是在婚礼上进行,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只是喝的时候不成问题,喝的内容就有很大的问题了!
丁启晨目瞪口呆地看着殷烆在自己心口用手划了一下,然后从不知道怎么就破了个小口的衣服后面就飘出一滴血珠来,殷烆面不改色地看着血珠落进了酒杯里,接着又用手抚了抚衣服上的口子,刚才的缝隙顿时不见了。
丁启晨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就见白忻言那边似乎也要重复这个操作,只是执行的人是殷烆。不过殷烆的手靠近了白忻言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动作,搞得白忻言忍不住小声说道:“殷先生,之前说好了的,我也要用心头血。你快动手呀,只是痛一下而已,马上就好了。”
殷烆闻言,手微微动了动,还是没有下手。刚才划自己时面不改色,这个时候却还没碰到白忻言就已经皱起了眉,比划自己要难受得多。殷烆忍不住深吸了口气,说道:“就用指尖血好了……”
“不行!”白忻言当即瞪起了眼睛,一脸严肃地对殷烆说道:“你都已经用心头血了,我当然也要用心头血。殷先生你不动手的话,那我就拿取血的法器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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