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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蝶啊了一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啊……好像让我给摔了一下是吧……”
    原忘取笑道:“我以为你这两天没空去修琴,没想到你是忘了。”
    原蝶嘿嘿笑了一下,带过这个话题道:“下次吧下次吧,我们说点别的——年小夫人你是在哪找到年小公子的?”
    姜冬沉道:“在一个北方边城,说来话长了。”
    年却升在一旁疑惑道:“你们原宗主没告诉你们吗?”
    原蝶抱手佯气道:“她又背着我们知道了?”气完又道,“我好长时间没见她了,去年说要去远游,远游回来就忙不迭闭关了,人影都没见着一个。这些日子都是抚花代家主。——哎,谁是家主都一样,反正我们消停。”
    姜冬沉皱眉道:“闭关了?在什么地方?”
    这次是原忘开口:“在枕梦山,具体不知是何处,若你们有事找她,可以去问问抚花,她一定知道。”
    两人应了一声,原蝶在一边拨弄着桌上的果盘笑道:“真有事找她啊,那肯定不是年小公子有事,我看你和她不对脾气,好像她欠你钱不还似的。”
    年却升心想这是个什么比方,不禁失声笑道:“我这个穷光蛋,哪来的钱让她欠我。——她小时候抢我东西来着。”
    原蝶道:“小时候抢你东西值为气道现在吗,年小公子你个记仇鬼。”
    年却升心想她现在还在抢,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哼了一声道:“我不同她计较,反正她也没抢过我。”
    几人又天南地北地聊了许久,将近黄昏原蝶才肯放他们走,年却升和姜冬沉抓紧时间上了枕梦山,遇见抚花还未说明来意,抚花便说道:“慈儿说,她会放下你。”
    姜冬沉不想她会突然来这么一句,一时间有些无言,便听抚花接着道:“她说当日之事实在抱歉,她是一时冲动,不想造成如此后果,除非姜四公子能安好康健,否则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那一日原慈被送走之后就慌得不行,才落了地又忙不迭御剑回去。可那地方终究太远,原慈再回到那座城时,人都已经不见了,她只看到地上一片刺目的血迹。
    她怕得近乎窒息,可自那以后姜冬沉再无音信,她以为姜冬沉出了什么事,自责万分。
    姜冬沉沉吟片刻,叹了口气向抚花道:“劳抚花姑娘转告原宗主,叫她不必自责,情爱之事,不可勉强。再愿她之后能遇到比我好百倍千倍的人。她是个很好的姑娘,若她能放下我,那很好。”
    抚花笑道:“姜公子的话,抚花代慈儿谢过了。”
    年却升没什么好说的,行过礼之后就一直没再说话了,这会儿抚花转眼去看他,笑着问候一句:“年公子,好久不见。”
    年却升点头:“是啊,好些年了。”
    抚花道:“这些年白月光一直影响你的生活,为你带来诸多不便,还望你谅解。我听闻前些日你已将璇月送回天上,这等恩情,我也代她一并谢过。”
    年却升啊了一声:“这倒不用谢我。”说完又忍不住问了一句,“璇月既已经回去,你呢,不回天上了吗?”
    抚花笑了,指指一旁的落花弓:“我神身在这里,如何能回得去。”
    年却升无言,在心里隐隐有些替她不值,甚至有些替她而感的不甘,却没有讲话。只因他听见抚花道:“璇月在她任月神的前一晚以灵出体来凡间找过我,问我可否要回天上去。她会想办法把我的神身从落花弓中分离出来,我拒绝了。”
    抚花看向年却升捎带了疑惑的眼,解释道:“天上不抵人间快活。慈儿还小,心智尚不成熟。许多问题都想的过于片面狭隘,还需我加以引导。与我而言,我认得的人都在天上,不管我多久才回去,她们都在的。而慈儿不同,她只有我一人为她引路,她把我当做家人,我若离开,她就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说完又道:“她不过是一介凡间女子,我若陪她,也只百年。”
    也只百年。
    不问是百年人身,还是千年神身,都躲不过生离死别。
    .
    黄昏迢迢,夜色无边,年却升和姜冬沉从枕梦山上下来的时候,天已经半黑了,两人去原忘原蝶那里辞了别,原蝶留道:“这样晚了还要走吗?我们可以把木兮桥旁边的那间房子打扫一下,你们还住在那里,明早再走。”
    但还是被年却升和姜冬沉婉拒了,原慈也在这座城里,姜冬沉应该避嫌,留下总不合适。
    他们自然没这样说,只道在原城外的那个小镇定了客栈,还是回去住吧。
    原蝶只好放他们走了,然后还是那句万古不变的话:“有空还来找我们玩啊。”
    两人应了,与几位姑娘挥手告别,沿着长长的街道离去,夜色深深,年却升就势拉住了姜冬沉的手。
    姜冬沉没怎么在意,挺自然地回握上去,谁知年却升放着好路不走,脚步一转把姜冬沉拉进了一个村落边的小树林里。
    姜冬沉被他拉着也无处可退,微一皱眉道:“又做什么?”
    年却升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啊。”
    姜冬沉想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好笑道:“讲吧。”
    “也不算故事吧。”年却升道,“就……有一个男子,爱上一个大门户里的姑娘,那姑娘的父母对女儿很是宠爱,想要择个大户人家把她嫁出去。但那姑娘自然不愿意,可父母之命难违,便委屈着嫁了。她心里仍有与她相悦的那个男子,于是每当夜半三更,那男子到姑娘夫家的墙根下,学两声布谷鸟叫,那姑娘就稍稍从矮墙翻出去,和那男子去林中幽会。——你说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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