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这个消息,哪怕前世也有过这么一遭,早有的预料的颜静书心中也还是十分的不舍,但军令如山,便是儿女私情也要放到一边,是以颜静书得知此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沉默着就去给江成瀚收拾衣物行囊。
“不忙,晚点再收拾也来得及,来,先让我抱抱。”看颜静书低落的样子,江成瀚心里也不好受,把衣服从颜静书手里拿开丢到一边,他说着,就上前搂住了人。
颜静书也没挣扎,顺从的就倚到了江成瀚胸前,他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没忍住,小声地道:“我真的不能跟你一起去吗?”
江成瀚无奈地笑了笑,虽然不想让颜静书失望,但还是不得不道:“天明关是军事重地,非军中人员,是决不能入内的,这是军令。”
颜静书犹自不愿放弃,又道:“那,那我到离天明关最近的村子里租处院子住下,总行了吧。”
江成瀚闻言却是在颜静书腰下轻轻地拍了一下,佯怒道:“不许胡闹。农村的大多房舍简陋单薄,眼下又是大冬天的,若是冻着了怎么办?”
江成瀚拍颜静书的那一下轻的仿佛只是抚摸了一下一般,颜静书还一点没有察觉,他在江成瀚怀中仰起头,还想要说些什么。
江成瀚却是不等他开口,就低头照着人的唇上咬了一口,道:“这件事我不会允许的,你就乖乖的待在宁城,和祖母还有舅舅一起,照顾好嘉嘉,也让我放心。”
听出了江成瀚温柔语气里的不容拒绝,颜静书心中自己再说什么也无用,只得怏怏得闭了口。
江成瀚也舍不得他难过,但更不想他受苦,是以最终还是没有松口,但随后又低下头,安抚地把人亲了又亲。直亲得颜静书气喘吁吁大脑一片空白,再也无法想着这件事才停了下来。
晚上的时候谢焕从学堂里回来,江成瀚便在饭桌上告诉了颜老夫人和谢焕自己被委派去驻守天明关,并且为期半年的事。
颜老夫人和谢焕闻言立时都看向了颜静书,见颜静书神色平静,显然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件事,便才稍稍安心了些,然后就表示,让江成瀚放心去就是,他们会帮他看顾好颜静书和孩子。
江成瀚当然是再放心不过的,当即又对颜老夫人和谢焕表示了感谢。
次日分别在即,当着颜老夫人和谢焕的面颜静书没有表现出什么来,但等晚上回到了他和江成瀚的卧房里,他就有些压抑不住了。
但他也不会说什么不让江成瀚去这样为难江成瀚的话来,只是在江成瀚才躺到床上的时候,人便贴了过来,搂上了江成瀚的腰。
柔软温热带着馨香的身子紧紧地贴着自己,因着军中事务繁忙已多日不曾与同床过的江成瀚,身体立时就起了反应,随后直接翻身就将颜静书整个人罩在了身下。
离别的不舍,让本就深浓的感情越发热烈,又想着接下来的半年都再也抱不到颜静书舒服的身子,让这一夜的江成瀚和往常的温和又细致的他比起来,变得凶狠又贪婪,像是要将之后半年的份都在一下子索取尽一般,几乎折腾到了大半夜,直到颜静书嗓子哑得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才堪堪停了下来。
颜静书早已受不住地昏睡了过去,痛快尽兴地发泄了一通的江成瀚却越发精神抖擞,知道颜静书爱干净,又脸皮薄,也没有叫人,自己去端了铜盆拿了手巾,从炭炉上坐着的铜壶里倒了温水出来,给颜静书擦身。
等给颜静书擦洗干净,将床上的被褥毯子都换了新的,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后,天色也已蒙蒙亮了。
换好了衣服,江成瀚轻轻地吻了吻熟睡中的颜静书的额头,又去旁边的卧室里看了看小双儿嘉嘉,随后便提着颜静书给他收拾好的包袱,披着凌晨的寒露,离开了家。
因为被江成瀚欺负地狠了,颜静书没能如往常一般的时辰醒来。一开始颜老夫人和谢焕还有些担心,但等颜老夫人悄悄进来看到他只是在熟睡,又发觉了屋里异样的气息后,心中便已了然发生了什么。
知道颜静书无碍,颜老夫人便放心了,出去后,也不忘告诉一直担心着的谢焕。谢焕虽然没有看到颜静书,但也是信颜老夫人的话的,这才也放心的出门去了学堂。
颜静书醒来的时间已经临近正午了,这次没有江成瀚给他按摩,醒来才一动了动,便感觉到腰间像是被车轮子压过似的酸胀,大腿也很不舒服,更不用昨天被使用过度的那处。
但身上所有的不适,在发觉江成瀚的不见后,都瞬间被心里涌起的思念给压了下去。在床上呆呆地躺了许久,直到听到孩子嘉嘉的哭声,颜静书才终是彻底清醒了过来,忙起身穿衣,下床去看孩子。
虽然江成瀚不许颜静书去天明关,但颜静书心中却从未打消过这个念头,只是一时找不到一个合适又合理的机会,既能够让他去天明关看到江成瀚,又不至于会惹江成瀚生气。
不过老天爷还是又关照了他一次,就在江成瀚离开了两个月后,因着今冬南方天灾之故,朝廷发放的粮草不足,席牧元便按江成瀚暗中的指示,从各处搜集购买了大量的粮食、棉花和活猪活羊等吃用之物,然后以个人的名义捐赠给军中。
而江成瀚的天明关乃是和北狄相交的第一关,也是最为重要,驻军也最多的关隘,粮草自是最不能短缺,是以寇世均一得到席牧元捐来的这批东西,便立马拨出了三分之一,送去给经常天明关,还派了张钊带队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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