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众们应该都没想到,从未在政治上出过错误且端庄优雅的小公主竟然是这种性格。
去年贺妈妈生日,叶言就送了裙子。
今年贺妈妈过生日,他不知道买什么,又准备了一条裙子。
贺洋妈妈是个精明干练的女商人,叶言根据自己对她的印象,设计了一条材质为塔夫绸的吊带黑色星空裙。裙子拿回来之后,他还在端详着做修改。
服装设计大类下有六个专业,有偏工科的,也有纯艺术的。
叶言和小鱼念的这个就是纯艺术,对美术和绘画软件的要求比较高,高定也是他们课程内容的一部分。
很多同学都觉得高定太高端,唯独叶言从三岁就与高定接触。在他小时候,公主时常穿着华美的礼服带他去酒会上玩,贵妇们争奇斗艳,叶言从小到大也把各式各样首都星最昂贵的裙子看了个遍。
关于高定服装的款式和材料叶言都烂熟于心,在同学们还在积累素材的阶段,他已经能够创作了。
他很喜欢这个专业。
贺洋在客厅玩猫。
最近几天,家里关于猫的东西迅速添置了不少。猫罐头猫爬架都被贺洋安放在一楼的阳台,那一角布置的很温馨。猫爬架是仙人掌形状的,绿色的柱体上还有一朵小花。
贺洋拿着逗猫棒坐在沙发上和大海玩,大海的脸上有一团黑色的毛,还有一团白色的毛,是个小花脸。
贺洋捏着小猫前爪,突然笑了一声。
他说:“小东西长得真别致。”
叶言:……
贺洋放下逗猫棒,看向叶言:“还在整理裙子?”
“恩。”
贺洋从背后拥住了叶言,闭着眼深深地嗅着叶言身上的玫瑰香气,说道:“别弄了,我说真的,她看见你就开心。”
叶言默默从贺洋怀里钻出来:“但这不一样,还是要好好准备。你呢,准备送妈妈什么?”
“我把你带回去给她过生日。”贺洋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又把叶言拉回自己怀里,“你可是好大一份礼。”
叶言:……
贺洋继续说:“我妈年轻的时候本来想和我爸琢磨再生一个孩子,他们俩都想要omega,可惜一直没要上。从我上大学她就一直催我找对象,每年过生日都说,要我把老婆带回去给她看。”
贺洋说什么都一副冷静且淡定的语气,没什么情绪起伏,但他回忆过去还是很幸福的。
贺洋:“去年我就把你领回去了,那天正好是她五十岁生日。她说她对这份大礼很满意。”
叶言心里不好意思,但身体又被暖融融的红酒味信息素熏得发飘,赶紧从罪恶红酒杯里钻了出来,说道:“我继续去弄了。”
“我能看看吗?”
“恩……好。”
贺洋跟着叶言进了画室,画室的模特身上穿着一条拖地黑色的星空裙。
裙摆做成了前短后长不规则的形状,领口加了一圈黑色羽毛蕾丝,干练又妩媚。
叶言在艺术方面天赋异禀,做的裙子也极有灵气。他擅长用最少的颜色,做最优雅的裙子。
叶言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知道妈妈喜欢不喜欢。”
房间的灯光打在叶言的侧脸上,他身上那股艺术家的恬静又绝尘的气质让贺洋更加迷恋他。
贺洋觉得叶言就是一个完美融合了天上和人间的艺术品,是专门下凡做他老婆的。
“好看。”贺洋发自内心地称赞,“不用改了,已经很好看了。”
叶言轻声道:“真的吗?”
“真的,我妈肯定喜欢,你真的很有才华。”贺洋说,“但你刷我的卡去做裙子,她更高兴。”
因为还没有自己的工作室和工厂,叶言是把设计图送到银河帝国服装方面最顶级的sg工厂定做的。
即使有设计图,做这样一条裙子需要三十万星币。
虽然婚后贺洋就给了叶言一张副卡让他用钱,但叶言并没有用过。
他连喝奶茶都是用自己的卡。从小到大,叶言从来不缺钱花,结婚后又觉得自己和贺洋还有距离,不好意思花贺洋的钱。
同样,贺洋有多少工资,在外面花了多少钱,叶言都不过问,也不知道。
他并不像寻常人家的老婆对于老公的开销好奇,他甚至不花老公的钱。
原本这应该是一件让丈夫开心的事情,但贺洋不觉得开心。
“你得学着掌握家里的经济。”贺洋说,“咱们已经是一对伴侣了。”
叶言推辞道:“我不是很懂……”
“没有那么难,你学着来,我教你。”贺洋循循善诱,“我下半辈子的工资都要交给你,你是我太太。”
叶言心跳加快,他沉默着背过身去整理裙摆,回避贺洋灼灼的视线。他心想,贺洋这人怎么回事,每次看着他说话的时候,眼神都很亮。
就像藏着一束光,明朗而真诚。
一点都不高冷。
叶言说:“那钱……要不然你来管吧?”
“那你就不怕我不给你零花钱?”贺洋笑道,“别人家都是老公管太太要零花钱的。”
“你……你应该不会这么对我吧。”叶言犹犹豫豫地说,“我很好养的。”
叶言犹豫的模样很乖,但他并不好养。
贺洋心痒难耐,扣着叶言脖子又亲了他,叶言被亲的腿软,差点又醉在贺洋这杯酒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