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云一派闲适,甚至坐在一旁吃起了野葡萄。
——凌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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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她已经晕了!!”
不知什么时候,红袖和凌青云已经走了进来。红袖一进来就看见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瘫软在苏离怀里被他狠撞的肖白。她眼睫微合,眼角还挂着泪痕,已然被苏离操晕了过去。
红袖长腿一迈,一把就将肖白夺进了怀里,对着床上将人做晕过去的疯子怒目而视。
苏离大咧咧地用手撸着自己怒指向天的粗棍,然后将沾满肖白蜜液的指尖放入嘴中吸裹,再拿出来时,苏离的指尖上已经捏着那柄杀人无数的指间刃了。
“把她还给我。”苏离懒洋洋地看着对面紧紧抱着肖白的男人,语声平静地说。
他的声音像在唠家常,可是心里却在想着,啊啊,好想剁下他抱着肖白的两只手。
红袖懒得搭理疯子苏离的威胁,他从肖白肩头看过去,看见她后背上一片光洁,毫无伤口,心里又是一股火,他拂过肖白的睡穴,对着苏离忍无可忍地吼道:“你能不能守点规矩?!非得弄得漏洞百出,然后大家一起玩完才好吗?!!”
苏离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抛玩着手里的致命武器,嘲讽地说:“你能看得下去,我可忍不得。”
“是!你对她最好了,你最爱她了,爱到想再把她杀了是不是?!”
一句话就激醒了苏离,他身上那懒洋洋的劲儿瞬间消失不见,浑身充斥着如要噬人的暴虐气息。
“你该死!你们都该死!!”
“好啊,你杀啊,杀了我,大家都得死,然后她会乐呵呵地再去找新的男人,连记都不会记起你!!”
“你!!!”
苏离又怒又恨又憋屈,他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就因为这一点才把他桎梏在这无间地狱里受尽折磨!
因为捏的太紧,锋利的指间刃割破了手指,可是苏离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仍是不松开劲道,和心中的痛比起来,这又算得了什么?!
挺过了心中那阵绞痛,苏离白着脸,又抬起头来:“哼!你有什么了不起,对我摆这种胜利者姿态!你以为她爱上你了?哈,真是笑话!你想不到吧?她刚刚也在说爱我呢!大家明明早就知道,她那张甜嘴能骗死鬼,你难道稀里糊涂地又上当了?再说了,你要是真当真了,扣下柳如烟给她的信算什么?你害怕了吧?如果她真爱一个人的话,那个人肯定不是你!”
本来已经紧紧抱着肖白的手收得更紧,一直被压制在深处的狠厉,第一次浮现在妖媚的眼眸里:“不是我?呵,那会是你吗?一个只会装弟弟讨怜悯的可怜虫!”
这是准准地踩上了苏离的痛脚了。是,他是可怜虫,不假装着这个身份,他还有什么资格留在她身边?已经讨不来爱了,不是只能靠怜悯心挽留她吗?
如果爱得太深了,就会卑微到尘埃里去。吾爱,我已为你匍匐在尘土里,你可愿垂怜回顾?
可是…没有没有……没有!我在那炼狱里被灼烧时,你在哪里?嗯?你在别的男人怀里笑颜如花、娇声细喘!
苏离真的疯了,都死了吧!大家一起死吧!都死了干干净净,也安安静静!!!
苏离身上想要炸掉一切的疯狂气息太浓郁了,红袖抱着肖白迅速后退,从背上抽出一根短枪,挡在肖白身前。肖白不能死!他…他也不想!只有这最后的机会了,谁甘心受死!!拼了!!
和剑拔弩张的两人不同,凌青云一派闲适,甚至坐在一旁吃起了野葡萄:打吧,打吧,这些碍眼的蠢货打残一个少一个。
就在这时,昏睡着的肖白忽然嘟囔了一句:“小离,别哭……”
虽然声音很小,可是屋里是几人都是身负武功的,自是听得清清楚楚。
红袖皱起眉头,低头看肖白,在他怀里叫别的男人名字?
易爆物品苏离则是愣了一下,马上偃旗息鼓,像阵风一样刮过去,将肖白抢回来,抱到床边哄着:“宝贝,你刚才说什么,再说清楚些?”苏离说完了才想起肖白还被点着睡穴,赶紧解了她的穴道。
肖白刚才昏睡过去后,又一次做起了那个梦。可这次不再是旁观者的视角,而是那具枯骨的视角!想想就让人憋闷,不能说,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苏离哭着亲她,然后再眼睁睁看着苏离被砍掉脑袋。
肖白心里憋闷得快要炸了,可她就是醒不来,她甚至就那么被没了脑袋的苏离抱了不知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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