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就这么抱着肖白走回了屋,将她放到床上。肖白有些诧异,看她这身体的样子,少说也得有九十斤,他一路抱过来竟然毫不气喘,难道这里的文人都是李白、辛弃疾那样的人物?再回想一下柳如烟的身体,虽然不似阿刃那样肌肉虬结,却也是紧实有力,要不也不可能每次都将她做得近乎昏厥。所以说,在这个世界,只有自己才是战五渣吗?
“在想什么?”柳如烟站在床边,又像刚才在饭桌边一样,俯身用指尖撩着她的发低声问道。
可是这个动作已经对肖白造成了阴影,她打了个寒颤,赶紧实话实说:”我在想你是个文人,怎么体力这么好?”
“谁跟你说文人体力就不好了?我们也是习武的,只是没有专业练武的那么精通而已。我自小每日晨起都要跟着二爹爹练剑,一日都未曾停过,嗯,只今早,因为情况特殊才停了一日。”
肖白马上想到今早的特殊情况,脸上一红,今早他是没练剑,他是好好地将她练了一通。而现在……是要继续练吗……?
柳如烟看着面色微红的肖白低低一笑,玩着她头发的手指滑到她的后脑将她固定住,然后开始蜻蜓点水般地啄她。亲了几下,他又伸出舌尖,舔舐她的唇缝,她被他弄得唇肉酥麻,低低轻嗯了一声,张嘴放他进来。
他这次却不再像以前一样暴风骤雨,而是温柔地缠住她,慢慢试探她的所有敏感点。
本来刚才就被阿刃彻底开发了一通,身体的热度还没散去,而现在虽然只是亲吻,却时时被他搔到了正处,肖白只觉得自己又要软绵成一团了。
等柳如烟放开她时,她已是仰躺在床上微微喘息,而柳如烟则支在她上方向下看着。
他看得那么仔细,好像要把她的每一个毫毛都观察明白,记在心底一样,好像这就是和她见的最后一面一样。
他异样的目光很快就将肖白从迷蒙里拉了回来。她眨眨眼,抬起双手将他的脸左右包住,问他:“怎么了?”
“今日交指缱绻,明日就能视如陌路,是天下女子都是如此,还是只有你的心能冷漠如斯呢?”
肖白闻言皱眉问道:“从刚刚开始你就说的奇怪,你要离开?去哪?”
“聪明如你怎会不知?父上大人派人将青藤送来,其意思就很明显了:他允许我们最后一夜的疯狂。”
听了他的话,肖白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原来是因为这个他才对她起了疑心,也是,明明表现得憨傻天真的女孩子,却在与他们离别的前夜还能语气镇定地讲着故事,细想来,确实让人脊背生寒。
“可是我完全不知君父送青藤一事,直到刚才苏离拿出来我才知道,而且他拿出那个时,我、我都不认得那是什么……”
“你不认得?”柳如烟有些诧异,“你的教养阿公没教过你吗?”
教养阿公又是什么?肖白现在有种夺舍穿越女要被戳穿画皮的危机感。这个披着爱情外皮的啪啪啪游戏有必要搞得如此高难度吗?以前的游戏都是:说完我爱你就啪啪啪,然后就可以扔开转攻下一个人物了,直到所有目标人物都啪到,也就大结局了,难道不应该是这种无脑流程吗?
现在不但同一个人物她都啪了好几次了,而且这些角色竟然像人一样,只要她稍有破绽,就会对她疑神疑鬼。最重要的是,这种NP游戏绝对不会设定的妒忌心,竟然在他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或者说太过淋漓尽致了,一点点妒忌就直接开启黑化模式,简直鬼畜到爆表),她难道在进入游戏时误选了地狱难度吗?对只想无脑玩的她来说,太过强人所难了吧?!
尽管吐槽了一堆,可是大概要陷在这个鬼游戏里一辈子的肖白,只能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疑似能开启男主黑化模式的大坑。肖白只觉得自己太难了,现在的正常模式,肖白已经应付乏力,时时有种要被做到死的恐惧,她不敢想像开启了黑化的各路男主会怎么折磨她,大概他们在啪啪时说的‘操死’什么的会变成真的,而且肖白有种不知从何处来的诡异预感,就算她死了,他们也是不会放过她的,他们会将她进行最好的防腐,会时时修补她,然后,奸尸。
肖白被脑中莫名出现的场景吓得打了个哆嗦,无论他们黑化后会不会真如她想像的那么可怕,肖白也是不想试探的,所以,避坑宗旨是……爱?
肖白回想了和这两人之间短暂的相处,好像她对他们在乎、为他们伤心,或者因他们情欲翻涌时,他们就会像只被顺毛舒服了的大猫,憨萌地在那打着呼噜。可只要她表现出对他们冷漠不在乎、欺骗他们,或者想离开他们时,他们就会像被激怒的雄狮一样,怒吼着张开獠牙,好像要一口咬断她脖子的恐怖样子。
好吧,她算是摸到规律了。
这时,肖白心下不知怎么就忽然有了底,好像她对这种爱情游戏一直很拿手一样。
肖白揣摩了一下柳如烟的智商和性格,知道在他面前撒谎几乎是不可能的,不如实话实说,就算这实话有多么的不合理,凭柳如烟迥异于常人的思维模式,也会自行推导出一个他自认为合理的解释,并立即做出正确的应对。
就像你跟一个人说街上有老虎,普通人会大笑你开玩笑。而柳如烟会第一时间判断你说话的真实性,然后询问详情之后让你迅速回家去,接着他就会拨打相关部门电话,通知专业人士来处理。
所以当他问出一个肖白不理解的单词,肖白不如就承认完全不知好了,不合理处让他自行脑补。
“教养阿公?我并没有什么教养阿公啊?”
柳如烟闻言愣了一下,忽然又似想到了什么,忽然将头埋进她颈侧开始呵呵低笑起来,笑了有一会儿,才又抬起头,一手支着床,一手抚摸着肖白的脸颊喃喃道:“原来是因为如此你才会如此与众不同么?父上大人还真是……会养女儿啊。不知这辈子遇到这样的你,男人们是万幸还是不幸呢?”
肖白有些时候会怕柳如烟,就是因为他总是隐隐透出一种让人捉摸不定的气质,就好像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该爱她还是该杀死她。这种爱恨界限模糊不清的人最是可怕,或许上一秒还在为你寻死觅活,下一秒就可能就让你九死一生。
对这样的人不能敬而远之(主动离开就会开启黑化模式),只能拼命顺毛了,可是太虚假的顺毛还会被他一眼看穿,真是……难煞我也……!!
或许……对这种玲珑七窍的,耍出万千花样还不如道出本心。
“到底何为幸?何为不幸呢?我觉得幸福这种感觉是不能仰赖他人给予的,有些人家财万贯同样会痛哭流涕,有些人只是吃个肉包也会展颜而笑。”
“不以人喜悲,只要守住本心,时时都可以是幸福的,看春花会笑,看如花美眷会笑;看皑皑白雪会笑,看华发满头也会笑。”
“而且我是好是坏又与他人何干?他人遇见我而感到幸或不幸,难道不是他们自己的感情引起的?要是他们有‘得之吾幸,失之吾命’这样的气魄与胸怀,如何会不幸?”
“如果世间感情都是‘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那么简单,又如何会有如此多的痴男怨女?我心悦之人投我以木瓜,我当然会高高兴兴地用美玉回礼;可是我不喜之人向我扔木瓜,我没向他扔臭鸡蛋已经算是我有教养了。”
肖白看他脸色越来越差,赶快把跑过头的火车往回拉了拉:“不过我自小在君父大人身边长大,也没见过什么男人,不懂心悦人是什么感觉,只是、只是刚才苏离碰我,我只感到恶心,而你、而你……那个、就……”
柳如烟只因她一句话,心情就由阴转晴,这时看她满面通红、磕磕巴巴的样子,刚刚还硬得像刀子的心又软了下来。
他亲了她鼻子一下,打趣她道:“刚刚还振振有词,现在说到关键处,怎么就像被猫叼去了舌头?”
“就怎么样?是不是就像这样?”他说着向她身下摸去,插葱玉指在她的洞口处缓缓地画着圈。
可是肖白却看着他的眼睛,瘪了瘪嘴,又瘪了瘪嘴,泪珠晃啊晃的,就滑了下来。
“怎么了?不喜欢我这样?”柳如烟只觉得遇见她后,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理智就离家出走了,上一刻还爱她爱的要死,这一刻又会恨她恨得要死。
肖白刚刚眨落了几大颗泪珠,瞬间又盈了满眶:“你们到底要去哪?你还没有回答我啊?是君父要将你们送走吗?为什么?你们做什么惹怒他了吗?我去求他,他会不会就不送你们走了?”
柳如烟想:原来她是为这事而哭,不是因为我碰她而感到委屈。(心情又重新变好)
肖白想:情人要走,一句不问,只知道做做做,说爱他鬼都不信。就算刚才柳如烟有些精虫上脑,事后他一恢复理智,马上就会品出其中问题,然后又会引发黑化了。呼,刚刚好险,真要为自己的急智点赞。
“我们并没有犯什么明显的错误,所以父上大人要送我们走的理由一定是因为你。”
“我?我没有跟君父大人说你们不好啊?不过……嗯,也没夸过就是了……我就是觉得,好像君父大人有些讨厌我对你们好……”
“这不奇怪,这里的女子作为一家之主,最忌专宠,专宠则家乱,这是父上大人以让我们短暂离开的方式告诫你呢。”
“短暂离开?真的吗?不会再不让你们回来了吧?”
“虽然离开这事已让父上大人敲定了,但是这离开多长时间却是由你做主的,你想让它短暂它就短暂,你想让它长久它就长久。”
“啊?那就让你们明早出去,明晚回来好了。”
“呵,哪有那么简单,最低时间限度,父上大人应该还是有限定的。我猜测短则几个月,长则可能要几年。”
“几年?那也太长了!”
“是啊,很长……长到我怀疑你还会不会记得我……”
肖白含着泪,盈盈地看着他半晌,伸出手臂去,环住他的脖子抱住他,在他耳边用最轻微的声音说:
“恋君若狂,怎敢或忘。”
柳如烟的身子一僵,随即回抱肖白,越来越紧:“无论真假,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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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剧情,明天双更肉章,都是肉太腻了,搭配菜一起食用营养又健康!(其实我也不愿意写剧情,一写剧情满脸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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