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止翊看对方爱不释手的把玩了一阵，呼出一口气，他喜欢就好。
    “我以前做过一个解密木屋，跟这个差不多，稍微简单一点......”
    黎俨猛地抬头：“你还给谁做过？”
    霍止翊难得愿意说这么多话，冷不丁被对方打断，脸上的诧色转瞬即逝最后归于冷淡。
    “给你。”
    黎俨：“？？？”
    霍止翊言简意赅：“送你的十五岁生日礼物。”
    看着对方惊愕的表情，霍止翊动了动唇却没出声，因为有点难过，话也不想说了。
    完蛋。
    黎俨反应过来后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耳光，让你多嘴，这下霍止翊知道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他根本就不会拆开看了。
    他真的不知道对方会亲手做这些东西，阁楼上没拆过的礼物盒没有一百也有几十。
    加上对方甚少出席他的生日，礼物也是长辈转交，黎俨懒得一一拆开看，免不了被保姆收起来束之高阁。
    他心里愧疚的要死，抱住霍止翊的胳膊：“你送我的礼物我都留着呢，等会儿就拆！你留下跟我一起吧。”
    霍止翊抽了抽胳膊，没抽动，又架不住身边那人使出浑身解数的哄，还是留在了黎家。
    黎俨一旦放下心里的成见和架子，好听的话不要钱的说，那张漂亮的脸还显得比一般人都真诚，霍止翊哪里抵挡得住。
    等对方去浴室洗油彩的时候，黎俨从阁楼抱了一堆礼盒，一个一个翻找名字。
    终于分出来霍止翊送的那一部分，加上今天的，正正好好十七个。
    送的东西稀奇古怪，几乎都是霍止翊自己亲手做的。
    一岁那年的礼物是张标着拼音的贺卡，两岁那年是个花里胡哨的不倒翁，三岁那年是一套霍止翊自己烧的锡兵......越往后越精致，沉甸甸的一个个盒子，全是温柔且不为人知的心意。
    很多事情犹如天气，慢慢热或者渐渐冷，等到惊悟，已经过了多年。
    还好他明白的不算太晚，那个人也刚好还在他身边。
    霍止翊穿了保姆送过来的新睡衣，擦完头发，看黎俨背对着自己拆礼盒，拆着拆着礼物就吸了吸鼻子，朝自己扑过来。
    他下意识接住对方，黎俨在他颈窝里蹭了两下脑袋，还带着一丝鼻音：“对不起。”
    霍止翊扬了扬嘴角，抬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背：“没关系。”
    这些年来莫名其妙的冷怠和较劲在这个拥抱中一并释怀。
    在霍止翊怀里偷偷掉了几滴眼泪，黎俨自觉丢人，索性把脸埋在霍止翊肩上不撒手。
    闻着对方身上的味道，总觉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沐浴液味偏偏多出来了苦橙叶的香气，越闻越上瘾。
    手不自觉拽紧了对方的衣摆，想再近一点，要是能像之前那样亲一亲就更好了。
    黎俨被对方身上的少年荷尔蒙蒸得脸热心跳，喉头上下动了动，不敢抬头。
    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有点变态，但是越压制越汹涌。
    霍止翊只当对方还没平复情绪，有一搭无一搭的安抚。
    安抚着安抚着就变了味，某人眸色逐渐变暗，手下不自觉加重了几分。
    黎俨觉得背上那只手的温度灼得生疼，脑子里有个大胆的猜测。
    因为霍止翊的特殊对待，朝旁边那一堆礼物中借了点勇气，抬起下巴在对方耳边故意小声问：“你那天为什么亲我？”
    察觉到对方慌乱的想推开自己，黎俨索性勾住他的脖子，抬头亲了亲对方线条明显的下巴。
    霍止翊搭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要掐着那里把黎俨推开，结果反而被胆大包天的少年按住手，朝自己削薄的腹肌处摸了摸。
    黎俨悄悄打量了一下霍止翊的表情，发现对方并没有厌恶和发怒，这才放了心。
    然后霍止翊就看到黎俨那双好看的眼睛湿亮的盯着自己，里面盛满了蜜似的欢喜。
    “霍止翊，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嗡的一声，理智崩塌。
    黎俨不依不饶的凑上来，看着对方不自然的眼神，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霍止翊憋了许久的心事被黎俨大咧咧说出来，气归气，看着对方的脸，又觉得喜欢。
    于是勾着黎俨凑上来的下巴把唇覆上来，带着一丝被人戳穿后破罐子破摔的气恼亲他，以青涩却十分强势的方式攻城略地。
    呼吸被带得越发灼热，黎俨被亲的半边身子都绵软了，腰窝还被人按在怀里揉了又揉，引得他轻哼出声。
    少年的心意确定的快，想得也开。
    他也喜欢霍止翊，虽然说不清到底有多少，但总归是喜欢的。
    黎俨从被动的承受这个吻，变成与对方唇齿纠缠，学着梦里的模样红着脸摸了摸手感极佳的腹肌。
    又被对方按在地上亲了又亲，黎俨脸颊滚烫，但还是主动大胆的回应对方：“我也喜欢你，但是你要喜欢我一点。”
    霍止翊咬着对方柔软红润的唇，声音低哑：“我以前就喜欢你，现在很喜欢你。”
    黎俨迷迷糊糊中在想，霍止翊送了几个生日礼物，自己送给他一个男朋友，倒也公平。
    不过兜兜转转，梦里的场景真的应验了，就是早了点。
    半个小时后，霍止翊无师自通的往下顺着裤缝抚慰，黎俨被欺负的呜呜咽咽，又被堵住嘴继续亲吻，少年们略略初尝两情相悦的甜美，朦胧中听着霍止翊性感的低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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