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清没干过重活,等把那些砖全部搬回去,已经累得全身发软,连吃饭的力气都没了。上楼洗完澡后,直接一头倒在床上,再也没起来。
虎子觉得陆安做得有点过,在饭桌上劝他:“简姐是个细皮嫩肉的姑娘,学归学,但也不能这样对她。何况她马上就要走了,应付应付就成。”
“我怎么对她了?你我不都这样过来的。”
“你这人怎么这么死板,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勇哥说的对,你啊,就活该找不到女朋友。”
一顿饭下来,光听虎子叨叨了,每一句话,都是明里暗里的要他以后对简清好点。陆安嘴里答应着:“我知道了。”却压根没往心里去。
卢医生是在下午两点半到的,虎子给开的门。他一见到门外的人,就愣住了,看着卢医生身后的男人问道:“这位是?”
卢医生向他介绍:“这是我们科室刚招进来的,你们不是打电话来说还有个女人不舒服吗,我怕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特地让他看看。”
虎子恍然大悟,欢迎道:“那快请进来。”
虎子这话刚一说完,立马就有人来搜他俩的身。等确定两个人身上都没有危险物品后,卢医生熟门熟路的先去了勇哥房间。另外的人因为是第一次来,只能跟着虎子走,被领到二楼尽头的一扇门前停下。
虎子敲了敲门:“简姐,醒了吗?医生来了。”
简清迷迷糊糊的睁眼,想起虎子昨天说会有医生来给她看病,清醒过来,随手抓了件外套把睡裙遮住,然后说:“醒了,进来吧。”
门打开了,简清坐直了身子看着走进来的人。
那个人手里提了个白色的医药箱,冲虎子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慢慢朝她走来。刹那间,简清仿佛跌进了一场梦,一场不可能会出现的梦。
他,怎么会在这里?
虎子反手把门一关,在门外说:“简姐,那我先去勇哥那边了,你哪里不舒服,就跟医生说。”
简清反应过来,答了声:“好”又立即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
疑惑、不解、生气、愤怒……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在心头翻涌。她不明白他来这里干什么,这里这么危险,来送死吗?
“听说你病了。”
还是萧笛先打破沉默,主动拿了把椅子,放在床边坐下,心疼的说:“怎么会病了呢。”
简清没理他,直直的盯着他问:“你怎么在这里?”
萧笛先是用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确定没有发烧后,才回答道:“上班啊。”
“在这里上班?”
“是啊,我现在就在替他们看病的卢医生手底下工作。”
“那学校那边呢?”
“辞了。”
简清觉得自己要被他气死了:“你疯了,好好的教授不做,跑到这里来给别人当助手。”
萧笛抓住愤怒的简清,苦口婆心的说:“你在这里,我能去哪儿。万一,我是说万一,我又把你弄丢了怎么办。”
“而且你的治疗才开了个头,我留在这里,也好继续帮你治疗。”
简清最近一直在做有关恐血症的心理干预,效果还挺明显。其实之前她也做过相应的治疗,但都没什么用,她的戒备心太强了,根本无法彻底信任心理医生,医生也就不能找到最根本的症结,对症下药。萧笛的治疗能有成效,是他能让她安心,让她坦诚相待,放松警惕,这才有了些效果。
萧笛见简清一直沉默不语,又说道:“你见到他们了吗?”
简清低声说:“见到了,但没机会下手,而且勇哥要我过两天就回去。”
“你没告诉他奥神全能教要杀你的事吗?”
简清解释:“奥神全能教是他的人,他已经帮我解决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简清咬咬牙:“当然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留下来。再杀了他们之前,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简简,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萧笛沉吟,“不要让自己成为杀人凶手,我不想你变得跟他们一样。”
简清怎么可能听,冷笑着拒绝:“不杀了他们,我怎么替我爸妈报仇。”
萧笛见同简清说不通,也没再劝,只是自己暗暗下了主意。
“简简。”
“恩?”
萧笛冲她笑了笑,俯下身子,把头凑到她面前,快速地、轻轻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然后得意的说:“我亲到你了,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他的神情逐渐转为郑重:“等这事完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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