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的情况,温语很大可能心里有了喜欢的人。
池赋收起其他想法,说:“好。”
站在离别墅区管理处还有一定距离的地方,温语看着池赋开着车离开。直到看不见车子,她脸色才垮了下来,转身,漫无目的往前走。
“我刚才到底在干什么?”温语皱着眉,心里烦躁。
她轻踢了下脚边的小石头,嘀咕:“为什么要把池赋和席恒对比?我为什么还要想着席恒这个男人?”
温语烦闷又失落。
从年轻男人离开后,席恒便下车,跟在温语身后。他不敢上前,和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刚才看见两人依依不舍的分离,席恒差点没忍住上前,把“奸.夫”暴打一顿。
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他现在和温语没有任何关系,就算她真的背着他找了别的男人,他也没有任何权利干涉。
席恒不断告诫自己,现在不是前世,温语是单身自由身,她有和别人谈恋爱的权利。既然选择暂时放她离开,他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
在他重新把小妻子追回来之前,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也是无可避免的事。
理智是一回事,情感上的不接受和抗拒,也是他很难压制的。
席恒沉着脸,紧跟着小妻子。
温语心里想着事,心烦意乱,没有注意脚下。高跟鞋的鞋跟被卡在地上的缝隙里时,她低下头,用力瞪了下脚。
她原本就不高兴,腿上用了几次力,没能把鞋跟扒出来,她心里一急,往前走了一大步,结果整个人站不稳摔在地上。
手腕上的小包包被甩了出去。温语坐在地上,生气的低吼了一句:“我怎么什么都做不好。”
已经摆脱了席恒,她为什么还要想着他,她怎么就这么没用!
温语低着头,自暴自弃,手上用力拍了下地面。
“温语。”
面前站了人。男人的声音那么熟悉,语调里夹着关心。
温语脸色一僵,缓缓的抬头。看清男人的脸,她眼眶泛红,别过脸不再看他。
“是不是伤到腿了?”
小妻子低着头不说话,席恒心里着急。他蹲在小妻子面前,看着卡在地上缝隙里的鞋跟,眉心极快的皱了皱。
小妻子还是这么……笨。明明脱了鞋就可以,却还是摔倒弄伤了腿。
“先把鞋脱了。”席恒看她的脚踝处微肿,伸手想帮她脱下鞋。
温语猛的抬头,推开他伸过来的手,语气凶狠:“你来干什么?不是说以后都不再缠着我?这才三天的时间就原形毕露了?”
她心里恼怒,恨自己没用刚才总是想着席恒,现在他就在面前,语气里没有丝毫的留情。
席恒看着小妻子凶巴巴的脸,听着她冰冷的话,想到她刚才对着那个野男人,笑得温柔娇软的模样,心里的怒气蹭的往上涌。
她还知道两人才分开三天?才三天她就完全忘了他,和别的野男人在一起。
席恒冷着脸,自尊心和前世的习惯,让他下意识就想开口教训温语。
只是他教训的话,和心里滔天的怒火,在看见小妻子微红的眼眶时,突然就消失殆尽。
“我没想缠着你,”席恒解释,“无论如何,我们前世都做了一辈子的夫妻,曾经是最亲密的人。就算这辈子我们不可能了,我也没办法完全把你当做陌生人。”
席恒声音蓦的降低:“温语,就算你不想再嫁给我,难道我们连朋友也不能做了?”
温语觉得她一定是疯了,不然她为什么会从席恒的语气里,听出了股可怜巴巴的意思?
第一次面对“可怜”的席恒,温语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
席恒说:“先把鞋脱了。”
这次,温语倒是配合。
席恒握着高跟鞋,手上用力点力气,把鞋跟拔了出来。
温语视线落在席恒的手腕上。那里,正挂着她刚刚摔倒时,甩出去的小包包。
所以,这个男人来多久了?
“你一直跟着我?”温语一脸审视,想起刚才莫名的不安感,她冷着脸问:“你是不是一直跟着我?从商场开始。”
席恒眼中闪过不自在,没有瞒她:“……我恰巧路过。”
温语冷笑了声。恰巧路过?当她是三岁小孩呢。
见小妻子脸色不好,席恒岔开了话题:“你的脚踝肿了,我送你去医院。”
他轻扶着小妻子。
温语沉默了会,说:“你刚才看见了吧。”
席恒:“什么?”
“看见和我一起的男人了吧?”温语笑了起来,脸色变得娇羞,“我觉得他挺好的。”
席恒手上青筋瞬间凸起,眼神变得锐利,直直盯着温语。
“你这是什么眼神?”温语被他吓了一跳,接着心里更是恼怒,“我一个单身女人,还不能和别的男人约会了?”
他凭什么用这种“捉.奸在床”的眼神看她。
温语越想越气,“我觉得他挺好的,温柔体贴,做老公挺不错。”
席恒盯着小妻子薄薄的两片红唇,平时那么好看,让他喜欢的地方,此刻说出的话,每一个字都让他心尖泛疼。
他敛了下眼中的情绪,胸口处起伏不定。
良久,席恒才哑着嗓音说,“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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