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钥匙所在之处只有梁庸平知道。
那……
谢容心底发凉,有些不太敢继续想下去。
他心头惴惴,一时都忘了顾及身边的沉砚,直到沉砚再次开口。
“陛下。”
沉砚温和低沉、又略带几分叹息的嗓音落在谢容耳畔,一下子将谢容从某个可怕的猜想里剥离出来。
谢容心神一震,立刻回神……身边还站着个难以对付的人,还不到能放松的时候。
他心底暗自谨慎着,面上却装作气恼不已的神情,布满不虞。
……他方才声嘶力竭哭的这么惨,沉砚就算是颗石头心都该软几分了吧。
他等了一会,没等到沉砚具体回复。
只等到沉砚将那扣着金环的手半举到他面前,手腕一抖,宽袖滑落,将那金环尽数展露在他面前。
谢容下意识抬头看沉砚,想看对方是个什么意思。
沉砚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眼底没什么笑意,只轻描淡写道:“陛下是个小骗子。”
谢容:“……”
谢容从他的眼神和话语里琢磨出几分意思,一颗心高高提起——沉砚这是不相信他说的?
谢容张了张嘴,正想说话,那只扣着金环的手却曲起四只手指,只剩得一根修长食指,轻轻抵在他唇上。
沉砚眼底复又漾起淡淡的笑意,他轻声问。
“那陛下现在还喜欢臣吗?”
(被suo三次了,删了一些,影响不大,剩下的大家随意脑补吧。括号内的字在免费区间不用钱。)
作者有话要说: 救一下松茸的屁屁!
——
松茸最终被雪豹叼回来了,但是他比雪豹还生气。
他气咻咻地凶雪豹,大声叭叭:“你知不知道松茸的屁屁是不可以随便碰的!我们松茸很矜持的!”
雪豹:“哦。”
他低头,舔了一口松茸的脑袋。
松茸被舔得一骨碌栽进了坑坑里。
他更生气了,气得剩下大半天都蹲在坑里没理雪豹,任由雪豹围着他转。
转到哪儿他就一转身,拿后脑勺对着雪豹。
雪豹有些没辙。
他停下脚步,蹲坐在松茸旁边,沉思了一会,低头一把叼住了松茸,在松茸细细软软的尖叫声中一把将他甩到后背上。
绒毛软滑,松茸从雪豹背上一溜儿滑滑梯般滑下来,最后滑到尾巴处才堪堪收势。
松茸的尖叫声停住了,他发现了新的好玩游戏。
他用短短的双手双脚抱住雪豹的尾巴尖,兴奋地喊:“你甩一下尾巴嘛!”
雪豹看着他好像不生气了,忍了忍尾巴绒毛被揪住的酥麻感,依言甩了甩尾巴。
左右晃着甩,上下摇着甩,转着圈儿甩……
于是晕头转向里,松茸都忘了生气。他用脸颊蹭了蹭雪豹柔软的绒毛,一边蚊香眼一边想,好好玩哦。
第28章
“那陛下现在还喜欢臣吗?”
喜欢还是不喜欢?
这是一道送命题。
谢容陷入沉默。
沉砚也不急, 慢悠悠地等着他回答。
等了一会, 大概是觉得谢容的嘴唇柔软,手感很好,沉砚忍不住微微用力, 小小地戳了戳。
谢容回神垂眸,胸膛急促地起伏了两下, 他抿紧了唇, 气恼地转过了头, 重重地哼了一声。
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像小孩子馋糖果了,又拉不下脸去找别人要,只能气咻咻撇过头不看。
沉砚指尖落了空,他蜷了蜷手指, 眼底笑意不自觉深了几分。
突然就觉得心情好了起来。
……
胡太医再一次被召到皇帝寝宫时,心情复杂。
他这次诊脉的对象不是陛下,而是据闻承宠了一夜, 早上又去城门口吹了许久冷风的丞相大人。
再据闻, 今早丞相去城门吹冷风也要堵回来的人, 是原本深受丞相宠爱的小倌儿。
……再再据闻,那小倌儿后来随着丞相入了宫。
胡太医战战兢兢地跪在龙榻边,摸着相爷的脉, 不是很敢抬头看旁边坐在龙榻上的陛下的头顶。
……一定很葱翠吧, 就像是春天的颜色,充满生机。
胡太医收回手,恭敬道:“相爷身子并无大碍, 只是过度劳累一时虚弱了些。”
他含蓄道:“……多休息几天就好。”
谢容不太放心,见沉砚手还搭在床榻边没收回去,他伸手碰了碰沉砚的掌心,果不其然还是一片滚烫。
他追问道:“他还在发热,什么时候能退?”
虽然沉砚一再肯定这只是强行从迷药里醒来的后遗症,并不是发烧,不过谢容还是有些担忧,生怕把人给烧坏了。
……虽然他气恼沉砚在刑宫里那样对他,但沉砚现在不能出事。
胡太医在他的小药箱里哗啦哗啦一顿翻找,摸出来一瓶药丸:“这是补……补人精血气的药,若陛下实在担心,便让相爷每日服用一颗。”
谢容唔了声,抬抬下巴,示意胡太医将药拿过来。
接过药之后,他挑开盖子,往里头看了眼。
淡淡药香扑鼻而来,略带些清苦味,谢容只看了眼就盖上了,顺手塞到沉砚手里。
胡太医方才奉药时瞥见了谢容的脸,见他那眼尾泛着红,像是熬了几天夜过后的模样,担心明天躺在这里等他把脉的人就成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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