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都算是小事,虽也好奇,但是没有开口问的必要。关于素素,阿难还是委婉道:“你伤可好全了?之前和刘大哥他们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有着落了吗?”
恒玉浅笑,“我伤好的差不多了,莫担心。夏侯玄的事情也有结果着落了。”
心内咯噔一下,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带着说话也有些不自然,“结果是什么啊?害得你们查了这么久。”
“毒是离念下的毒,幕后驱使离念的则是重莲教。”
“重莲教?”
“对,重莲掌门白泽,一直在找江湖圣手企图治好他夫人的走火入魔的病症。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离念搭上了关系,可能是需要北极神玉这个疗伤圣品,后来便开始满江湖的找。”
恒玉顿了顿,将阿难神色尽收眼底,又道:“凡是江湖中可能知道北极神玉的人,或者是与北极神玉有牵扯之人,只要被重莲教找到,多少重伤或丢了性命,中了离念毒的也不少。”
阿难心内开始慌乱,果然是重莲吗?估计是在临安城那一回在重莲教人面前露了底,所以后来一到江城,趁着素素一个人的时候就掳走了。
“如今看来,那寒玉神令也该是在重莲教中。”
“重莲教要寒玉神令做什么?”
“武林至宝,长生不老。想要也无可厚非。”
“恒公子,那你呢?”
恒玉没回答,阿难只把这沉默当成了默认。心忖沈恻那龟孙不也是为了寒玉神令才和自己牵扯上的,恒玉想要也不稀奇。
听了这么些话,素素这会儿子安危是不操心了,待今日回去,就该和沈恻说道说道,出发去重莲教的老窝去找素素。
“你怎么对我改了称呼?”
被这么一说回了神,阿难侧头去看恒玉,见他眼神比以往多了些东西。也不是三岁孩子,红月楼见的也不少,心里有些乱,也就没说话。
氛围逐渐尴尬,直到马车停下,出了这狭小的空间,气氛才算正常了些。
见停在织女苑门口,阿难有些雀跃,“你这是带我来买衣裳了?”
“对,你喜欢这些我还是知道的。”
有点抑制不住笑容,阿难几乎是蹦着进去的。上回沈恻那龟儿子抠门的不行,还是恒玉大方。
进去没好意思挑太多,只挑了成衣三套成衣便作罢。
恒玉上前又挑了幻色纱,织金缎等几匹布料,挑完转头对着阿难道:“眼见着就要入了十月了,后面日子越发的冷,还是做几套吧。成衣多少有些不合身。”
脸上笑意都止不住,阿难脸皮厚嘴巴上还是客气了客气,“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快去量尺寸吧。”言毕推着阿难去了织女苑里间儿。
等阿难进了里间儿量完了尺寸,出来的时候恒玉还指了一件墨狐领子的大氅,“这件也包起来。”
这件墨狐大氅,挂价极高,阿难自己给自己那也是不一定舍得的。看着恒玉手上随便一指就买了,心里那是甭提多舒服了。
一舒坦张嘴就是一句,“恒哥哥,今日劳你破费了。等我酿些酒,也赠你些。”
恒玉点点头,从织女苑出来,两人又去了酒楼,找了个雅间儿用饭。酒足饭饱之后,恒玉在掏出个锦盒递给阿难,“看看喜不喜欢。”
都给买了那么些个衣裳了,还送什么东西,不想表现的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土老帽。阿难神色尽量平常的接过。
一打开见是个小巧精致的木雕,那面容可不就是自己么,再看木雕其他地方纹路,栩栩如生。这下阿难心里算是明白了,这不就是心里欢喜自己欢喜的不得了,找着法儿的哄自己开心么。
那么多衣裳收了,都是银子买的,还好还。这木雕可就有些烫手。
自己日后估摸着还是要嫁人的,恒玉还真不错,当夫君面上儿里子都极好。可惜了,有婚约。又想到沈恻骗着自己签了卖身契,那日林子里头太激动没看清,也不知道具体写的是什么。
晚间儿回去了还得好好和沈恻说道说道。
烫手归烫手,这番心意还是叫她动容。拒绝也真没办法拒绝,阿难是发自内心的欢喜,望着恒玉,“恒哥哥,我很喜欢。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礼了。”
“无妨。”见眼前人双目含水,楚楚动人,又道:“你与沈恻住在一处院落,虽不知原因,但是否有些不方便?”
阿难自己倒是没觉得有多少不方便,反正又不住一个屋。不过男子之间针锋相对吃醋,自己夹在中间还真有些负担。
想着沈恻此刻不在,随口胡诌道:“无妨,那院落只我一个人住罢了。沈恻只偶尔过来瞧瞧,是我与他之间有些生意牵扯,这才一路了。”
见恒玉没多问,也就扯开了话题说些其他的。
直到夕阳西下,恒玉这马车才送了阿难回了院落。随阿难进了院子的则是恒府小厮,后头还抱着不少东西。
将东西放好,便走了。
老嬷嬷还在院子里头打扫,将人送走关好了院门,远远瞧了次间阿难一眼。心理不断嘀咕,这姑娘生的仙子模样,怎的朝三暮四呢?院儿里头是沈家公子,外头又不知道是个哪家公子,这么个性子怎么能娶回家当媳妇儿。
阿难只在屋里兴致高昂的试着衣裳,还拢了大氅照着镜子。心里头就一下又想到了红月楼的与人一般高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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