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没想到这厮竟然答应的这么爽快,阿难一激动,噌的起身拎了包袱,一脸甜笑冲着沈恻道:“那我们快走吧。”
眼前人儿笑的光彩让沈恻心里就生出了几分逗弄之意,点点头便带着阿难去了邯郸城织女苑门口。
没想到沈恻竟然这么大方,果然兜里有银子就是不一样,出手豪绰的很啊!
阿难兴致冲冲的在织女苑里挑了几件,摸着衣料放在脸上摩挲了摩挲。好久没买新衣裳了,这新衣裳的味道教人想念的紧。
店里小厮阅人无数,即使眼前这书童模样的旁人瞧不出是个姑娘家家,他却是瞧得出的。见着一旁公子模样的沈恻,心忖这年头养外室小妾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两人不觉店中小厮心中所想,阿难看好了衣裳,还看中了些布料,可惜只能买些现成的衣裳。定做是来不及了。
转头看着沈恻,“我想买五套可以吗?”
“什么买?”掏了掏耳朵脚步一转到了店门口。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我就是来带你看看罢了,看好可该走了。”沈恻盯着眼前人儿逐渐崩坏的神色,笑了笑,“织女苑的东西我可买不起。”
店门口日头正好,沈恻那张嘴脸就在日头底下越发让人厌恶!
阿难也不觉丢人,反正现在是易容的,谁还能认出她就是江湖第一美人。索性放开了手脚拿出小时候当乞丐的那份不要脸和气魄!
不论如何!今天的衣裳她是要定了!管他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能买着衣裳怎么着都值!
只见阿难嗷的一嗓子就抱住了沈恻大腿,眼泪说来就来,鼻涕眼泪齐齐往沈恻腿上蹭。
声音极大,语气极为凄惨的嚷嚷:“公子啊!小的就是想要两身儿衣裳啊!你和小的好的时候不是说了!小的要的东西你都给的吗!”
“公子你说话可不能不算数啊!小的伺候您这么久就两身儿衣裳!求您可怜可怜小的吧!”
织女苑向来是有头有脸的人才会来光顾的,此刻沈恻刚好站在门槛儿的位置。路上行人看到,无不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低头看了看怎么也甩不开的阿难,沈恻青筋跳了跳,眼角抽了抽。
只听阿难越喊越来劲。
“求您看看小的伺候您这么久的份儿上就给小的买买衣裳吧!家里的旺财狗儿您还舍得花个几百金给买个狗盆儿呢!小的就想要两身衣裳,求您了!”
“公子啊!!小的以后一定好好伺候您!”
店里小厮:“……”
沈恻:“……”
最后衣裳买成了没?买成了。
虽买成了衣裳,但沈恻把阿难一人留在邯郸城城临时租借的院子里头,一消失就是两天。
第三日起阿难还不见沈恻回,也无所谓。反正易容的东西都还在,沈恻也教了她怎么用。自己弄到脸上出去消遣不是快活的很。
巳时三刻,阿难软绵绵的从床上起身。洗漱完,换了脸,照着镜子里头这张还算小家碧玉的面容满意的点点头。
虽不如自己那张脸,是个美的就不错,毕竟眼下情况特殊。
翻着新买的那五套衣裳,其中有一套是阿难特地留给素素的。心中一时有了愁绪,趴桌子上哭了会儿才起身换了衣裙。
此次赶往邯郸,是因为云生结海楼传来消息,说有眼线在这边看到过掳走素素那群人。因着这话,她和沈恻便赶着马车日夜未停的赶到此地。
想来沈恻不见,估计也是出去打探消息了。自己不会武功,还是他自己出去更为方便些。
不过干等着总是无聊,阿难从软猬甲的里袋里掏出个五百两的银票,出了院子消遣去了。
想那日观云楼小筑,身上大大小小产业银票都被沈恻搜刮了个干净。连靴子里头都没放过,好歹还算个人,没让自己脱了衣服搜身。这才留下了这五百两。
阿难在酒楼二楼雅间儿品茶吃菜,心里的不安和惶恐稍微被熨帖了些。
惊堂木一拍,声音脆响。阿难被吸引,也就打了帘子,端着个茶盏倚着栏杆听着。
“刚才说完了武林大会!我们再来说说这几日江湖发生的奇事儿!”说书先生饮了一杯水,拿着个扇柄在空中晃了晃。
“重莲教你们可知晓?!这个门派一向低调,再早些年间,是低调的连江湖中知道的人都不多。五十年前的天下第一便是此派掌门!在此之后重莲教的名声才算在武林中响了起来。”
“话说后来天下第一易主,重莲教便又落魄。加之门派山高路远,江湖众人见到重莲教的人那可是少之又少呀!”
“今日要说的就是这重莲教最近在江湖中又活跃了起来!如今此派掌门名为白泽,之前在江湖中曾为露面。却不曾想!”说书先生故意顿了顿,吊吊听众的胃口。
见着众人一脸期待的目光神色,才又继续道:“却不曾想掌门夫人名为阿若之女,竟然练功走火入魔!那是根本谁人都拦不住啊!”
“老夫是觉得掌门白泽是不舍得对自己夫人出手啊,据说此二人那是青梅竹马伉俪情深!”
“否则门派弟子也不会倾巢而出追杀江湖通缉榜在榜之人啊!听闻那掌门夫人是到处杀人!到处毁坏百姓钱财房屋!掌门白泽可是跟着后面赔了不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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