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谢无偃发现时诉安居然走神了, 不由得微微提高了两分声音,“哥哥你在想什么?”
“啊?啊......我没想什么。”时诉安掩饰地笑,连忙说:“我一会儿就把东西都给你,之前我为了能光明正大离开贾家,很多东西都准备了, 无偃你看着用。”
当然,这都是他花费续命点让系统给还原的,毕竟很多东西早就在时间的流逝中被毁掉了。
“嗯,哥哥,我一定会安排好的。”谢无偃又夹了一筷子酸爽海带丝放到时诉安面前的碟子里,“哥哥你多吃点。”
网上的舆论发酵了整整一夜,到如今,热度已经接近了高峰。
要知道,很多人喜欢“发掘”受害者的污点,然后对其大肆批判和谩骂,要求受害者必须完美。
所以这么容易吸来热度的新闻,各大网站可不会放过,一大早,就纷纷推送,微博的热度也是节节樊升,爬到了前五。
谩骂和脏话一波接一波,肮脏又刺人。不过为时诉安说话的也有,只是比较少。
针对谢家的言论明显减少。
对于网上的言论,时诉安只看了几眼,就不再看。
他不在乎这种很快就要打脸的言论,何况,在这个时候,最慌的应该不是他,而是贾国庆。
时诉安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几十公里外,京城北郊,贾家。
偌大的别墅里仿佛布满乌云,贾国庆眼下青黑,整个人都焦躁到了极点,自从昨天半夜得知网上的事情,他就没睡着过。
“爸......”贾晚晚眼睛红肿,抽噎着,显然已经哭过了一场。
贾国庆却压根不想看他这个一直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女儿。
他这个女儿,是不是真的被他宠得太过了,以至于这么愚蠢!!
“国庆,你就别生晚晚气了,那段录音又不是晚晚放上网的。”
蓝淑雅坐在贾晚晚旁边,安慰着她女儿,“晚晚,别哭了,这不是你的错,但是你真的应该长点心眼了,那个谢清清,这是在利用你,利用咱们家啊,你以后不要再和她来往了!知道吗?”
何况谢家遇上大事儿了,贾家决不能沾上。
贾晚晚忍不住呜呜哭。
“可是......咳嗽时诉安本来也不是好东西啊,妈,你说过的,时诉安就是白眼狼啊,他就是忘恩负义还恩将仇报啊,我们养了他十年,他怎么能这么无情无义!”
而且,而且时诉安以前还那么喜欢她,现在居然对她除了冷漠就是讽刺,凭什么,凭什么......
以前时诉安紧追着她,她都不稀罕理的,她理一次,时诉安都能开心很久,然后对她更好,怎么就突然变了性子呢,怎么一切都突然变了!
她讨厌时诉安,甚至是忍不住恨时诉安,恶心时诉安!!!
贾国庆脑袋都疼死了,气得“砰”地砸了烟灰缸。
“别哭了!”
贾晚晚瞬间被吓得哭声一顿,随即眼泪更加汹涌,转身就抽噎着跑上了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晚晚......”蓝淑雅看着贾晚晚,追出去两步又看向贾国庆,“国庆你跟晚晚撒什么气啊!”
“晚晚她不懂,你还不懂吗?!”
贾国庆气得在屋里不停地走,“我找人砸钱,要把这个事儿热度压下来,都压不成功,你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吗,因为有人不想我们把热度压下来,有人想发散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热度一旦发酵,我们必然会倒霉,因为时诉安手里有那个花瓶的照片,完全能证明那个花瓶是他的,甚至他还有当年...当年......”
贾国庆手有点抖,捏着兜里的烟盒:“当年他爸救我的视频,万一他放出来......”
“这不可能,他肯定是在唬你。”
蓝淑雅虽然也有点慌张,但她坚信不可能,因为当年在贾国庆派人四处“排查”过一遍后,她后来也偷偷派了好几次人去查过,那附近根本没什么摄像头,当年也没人经过。
“不,你不了解他,你不了解时诉安。”
贾国庆焦躁地把烟塞进嘴里,抓了一把头发,“这么多年,我看得透透的,他性子软,是个纯善知恩的,也一直特别崇拜我,更喜欢晚晚,对咱们家可以说是死心塌地!如果不是有证据,如果不是能确切得到某些消息,他绝对不会做得这么绝!”
“可万一他就是装了十年呢?”蓝淑雅真心不觉得时诉安有视频,“我觉得他顶多有那个花瓶的证据,就这么一点事儿,咱们找的那个公关完全能解决掉,你慌什么?!”
“你懂个屁!!!”贾国庆气得脸色胀红,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一向会伪装,自诩高雅,已经很久没说过脏话。
蓝淑雅脸色顿时一变,很不好看,压着火起身就要走,却听到客厅突然响起了铃。
“喂?!”贾国庆急忙接通,“有消息了?能压下去了?!”
“...不是,贾董,网上出现新消息了,但不是好消息。”对面人的声音清朗。
“什么意思?!”
“贾董,是这样,时诉安回应了,各大网站在短短十分钟内就纷纷出现了他回应的新闻,如今热度在飙升,而且时诉安不止亲自讲话澄清,还拿出了很多证据,并且表示欢迎司法机构检验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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