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非常圆滑心机,他一边竭力表示自己在主动出力帮哥哥你的忙,又想浑水摸鱼试图占一部分功劳,因为以白家的人脉和能力,即便能帮忙,也根本不会那么快。”
这功劳分明是他的。
时诉安听着,觉得谢无偃分析得的确还不错,“对,我知道这件事是他帮忙的可能性很小,几乎不可能。”
谢无偃:“不是几乎不可能,是根本不可能。”
“行吧,根本不可能。”时诉安从善如流。
他怎么觉得,谢无偃这孩子对白青木貌似有点敌意呢?
一定是他想多了。
“在不是他做的情况下,他说这些话就很心机很圆滑了,而且有些无耻,显然是刻意接近哥哥你,并且想要你的好感和感激,哥哥你可千万要小心他,这样的人,一旦耗费心思去企图什么,绝对是很重要的东西。”
“其实我一直都很奇怪,他为什么会想和我当朋友。”时诉安啧了一声,“不过,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总不能图我的眼角.膜或者心肝脾肺肾。”
谢无偃心情很阴沉。
显然他这个“哥哥”不会从此彻底远离白青木。
时诉安当然不会了。
毕竟,目前来说是他欠白青木一个道谢。
时诉安在谢无偃这里待到了晚上九点,然后就离开了。
谢无偃一直送时诉安到小区门口,然后看着他的背影消失。
看来,他得主动做点什么。
与时诉安预料的一样,第二天上午,京大就下发了新通知,宣布证据不足,撤回之前有关时诉安的一切决定。
所以,时诉安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303宿舍里开起了大联欢。
“啊,我就说吧,咱们算算不会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李明浩呲牙,“来,干杯!”
“滚滚滚,把你的泡面碗拿开,不要把油水溅到我的碗里。”终于下决心减肥的熊雄一把将李明浩推开,加了一筷子自己的水煮蔬菜,狠狠塞进嘴里。
房国超哈哈笑,夹了一块红烧肉在熊雄前面晃:“老熊你这是要改性吃草了?别啊,今天晚上咱们得给酸酸出去庆祝一下,怎么也得吃点好的,你要不明天再减肥?”
“滚,莫挨老子!”熊雄气得想打人。
这都是一帮什么狗屁室友。
“酸酸,还是你最好了。”熊雄拖着山一般的身体,向时诉安抛媚眼。
时诉安一抖。
天啊,快来个神仙把这几个沙雕室友收走吧。
几个大小伙子闹得不行,沙雕的不忍直视,整个宿舍热闹得跟要炸开一样,以至于时诉安差点没听见手机铃声。
在手机铃声马上就要自动挂断的时候,时诉安才看见他放在一堆书上的手机在拼命亮灯。
“我出去接个电话。”时诉安拿了手机便走出宿舍门。
“喂,你好。”
“你好,是时诉安吗?”
“是,请问你是......”时诉安说完这话,突然一个激灵,道:“您是滕教授吗?”
电话那边传来了带着笑意的声音,“没错,是我。”
“滕教授,真是您啊。”时诉安顿时有些惊喜:“请问您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儿么?”
“当然有了,时诉安啊,我想问问你,你愿意继续跟我学习吗?”
“我当然愿意。”
时诉安这话说的毫无迟疑,滕燕教授是全国最著名最有名望的几位医学教授之一,还是他最想从事的科室——脑神经内科的真正大佬,数一不数二的那种。
所以这也是他特意改写论文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引起滕教授的注意。
滕燕教授显然也很高兴,“既然如此,那你就继续跟我读吧,可别被其他那些教授一忽悠,就跑去当他们的学生。”
“当然不会,绝对不会。说实话我最想跟的老师就是您,没想到梦想成真了。”时诉安笑。
滕教授也笑了两声:“不过,你要跟我一起去华大,你愿意吗?”
“华大?”时诉安微怔:“滕教授,您不在京大继续教书了?”
“不了,你们学生应该也知道,我是被京大返聘来的,今年六月份,我在这里的返聘合同就正好到期。”滕教授声音平淡,却透出几分护犊子的意味。
“昨天我就给京大杜校长说了,我遇到一个非常难得的好苗子,想破格录取为硕士研究生,我自己带,结果他不同意,他既然不同意,那我也不想同意他的请求,这合同一结束,我就换个学校教,华大校长还是很通情达理的。”
时诉安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滕教授对他也太好了,他能遇到这么一个护学生的老师,真心是他一大幸运。
“谢谢滕教授!我一定跟您好好学习,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我当然相信你,那咱们可就说定了,你啊,等到了新学期,就直接跟我去华大报道,不过暑假你也不能真闲着,也得跟我学习,知道吗?”
“我知道,我一定不会浪费时间,也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
时诉安和滕教授聊了近半个小时。
因为在一开始聊完学业问题后,两人对一些脑神经内科的新研究展开了探讨,而时诉安毫无疑问地又给了滕教授惊喜,并让滕教授庆幸,还好她坚持要了这个学生,不然多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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