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诉安看向贾晚晚,目露讽刺:“晚晚,这些话我说没说假,你最清楚了对吧。”
“那,那是因为你在装模作样!”贾晚晚被时诉安的眼神刺得极度愤怒,眼泪几乎要流下来。
“时哥哥你现在目的达到了,不装了,就肆无忌惮了?你昨天说的话做的事丝毫不懂礼数,不知尊重!没老没少!气坏我爸,也气晕了我妈,实在太过分无耻!其实我爸本来说算了,但是我气不过,所以才来找你理论,因为我知道做人应该有良心,你在干了那些事儿后不能理直气壮!”
“啪啪。”
时诉安笑着拍了拍手,脸色却冷了下来:“晚晚,你说的可真对,做人应该有良心,所以你这样污蔑我,图的是什么,靠的又是什么?”
“你还说我污蔑你?”贾晚晚简直气炸了,“有本事你别要我家的花瓶!”
“我为什么不要?”
时诉安随手将兜里的几张照片掏出,往前一放,“你看清楚了,你口口声声的你家的花瓶,是我家的。”
第12章
时诉安这一句话,仿若石子噼里啪啦地砸进了水面,引得气氛掀起阵阵涟漪。
原本目露嫌恶或者寥有兴趣的人面色纷纷隐约变了,愈发微妙。
“你胡说!”
贾晚晚声音陡然拔高,几近尖利,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她第一次这么愤怒又委屈,剧烈的情绪烧得她脑袋都发嗡了。
“这明明就是我家的花瓶!你居然还在说谎,颠倒黑白!简直没有良心!!!”
“我颠倒黑白?”
时诉安冷淡地看着贾晚晚,一手拿着照片,向周围缓慢展示了一下,“到底是谁颠倒黑白,证据在这,不是贾晚晚你空口白牙就能污蔑的。”
时诉安手上一共五张照片,最前面的照片上赫然就是贾家这次送来的古董花瓶,放在一辆破旧的三轮车上;再后面一张,则是一个正用布擦着花瓶的女人,这个女人挺着大肚子,眉眼和时诉安长得非常像,显然不是贾家人。
再往后面,则是几张普通居民房的客厅照片,客厅看起来很小,有些破旧,但也很温馨,花瓶放在桌上,插着说不上名的野花。最后一张里,花瓶旁边还趴着一个小男孩,可爱非常,简直仿若时诉安的缩小版。
原本还比较安静的会场顿时响起了些细微的响动,还隐隐传来窃窃私语。
“这不可能,这些肯定都是假的!”
贾晚晚含着眼泪的眸子睁大,去时诉安手里抢照片,全都狠狠扔到了地上,然后哭泣起来。
旁边的谢清清感觉脸皮子发烫,周围的目光实在刺得她倍感愤怒耻辱,下不来台,张嘴就要撵走时诉安。
“你说这算证据就是证据?呵,那我还说贾家的证人是我呢,我从小就在贾家见过这个花瓶!保安呢,保安,把这个垃圾给我撵出去!”
“诶,等等啊,先别撵人啊。”
突然有一个中年男人出声,笑着走了过来,时诉安看见他,心底隐隐笑了,这人不就是贾国庆最恨的几个死对头之一,周家的二爷周博广么。
“我看看这照片啊。”
周博广蹲下,从地上拿起照片,然后推了推眼镜,仔细地看了看,叹了口气。
“这些照片都是真的。”
说完,周博广站起来,又伸手拍了拍时诉安的肩膀,仿佛在安慰:“小伙子,这些照片都是几年前的?”
“十年前的。”
周博广在圈子里本来就是出了名的喜欢玩摄影,对于鉴别ps更是有一手,他这一说照片是真的......
周围人的眼光不禁更意味深长了,心底各有心思。
这个花瓶居然真的不是贾家的?!!
有意思,这可是个大新闻啊。
一向会做表面功夫、面上心善仁义的贾家居然暗地将养子家的古董花瓶占为已有了十年,并且这么些年没给过养子几个钱!养子也是靠自己赚奖学金读书,还一直在贾家干活,啧......
贾家还一直在外面表现得多么疼爱养子,仁善宽容,结果背地里居然是那副面孔,真是惊人的——
不要脸啊!!!
这么一个花瓶,可值个七八百万呢,听说这个时诉安可是个孤儿,所以被贾家收养,贾家平时用这事儿来给自己添光,暗地却私吞孤儿的财产,甚至还不好好对待人家,虚伪阴险到这种地步,还就喜欢装什么伟光正。
贾家装得够深够真啊。
不一般,不一般!!!
“你们胡说,这都是假的,假的!”
贾晚晚被那么多目光刺得愤怒难忍,还耻辱非常,她哭边反驳,梨花带雨可怜得很,引得个别男人忍不住有点怜惜,但更多的,是觉得这贾家闺女怎么这么愚蠢,虚伪。
和以前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啊。
有几个家主准备回去让自家老婆赶紧打消让贾晚晚做儿媳妇儿的想法,这么蠢的儿媳妇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娶回来是怕家败得不够快么!
贾晚晚可不知道经此一事,她在整个上流圈子的风评几乎崩裂了,之前那些一见她就挽着她的手亲切夸她,想要她做儿媳妇儿把她说得都要不好意思的夫人们,纷纷不再提起半句。
虽然儿媳妇儿天真单纯是好事儿,但是到了单纯到会坏事儿的地步,那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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