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严肆直接拉开了谢执的拉链。
好在家里面常年开着地暖,一个屋子里面暖如春季,直接躺在地板上除了硬一些,也没什么问题。
客厅里面的钟时针指向三,落地窗外全城的灯光尽数熄灭,只有房间门口还传来喘息声。
严肆坐在地板上,谢执和他正面抱着,两条细长的手臂搭在严肆的后背上面,随着手臂晃动,扣住谢执手指的钻戒闪动着绮丽的光芒。
三点半,严肆抱着谢执大跨步走进浴室里面,放了一池浴缸水,加点精油打开恒温系统,这才将冲洗干净的谢执放进去泡着。
谢执困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还记得把手臂垂在浴缸边,在温热的水里打瞌睡。
严肆自己匆匆洗了一下,出门收拾了一只小行李箱,这才进来把谢执弄出来,拿浴巾裹起来擦干净,换一套暖风机吹蓬松了的衣服,牵着他的手带他出门。
四点钟,高纬度的北京天光隐约擦亮,两个人抵达机场,谢执趴在休息室里面,用一个半梦半醒的状态吃严肆为他要来的红烧牛肉面,终于有点反应过来了。
“为什么在机场?”谢执困兮兮,眼睛都睁不开,“我们要去哪里吗?”
“回重庆。”严肆捏着手机正在通讯录里找人,“红烧牛肉面,给我吃一口?”
谢执夹着牛肉面放进勺子里然后去喂严肆,自己也没吃两口,困得要命地挨着严肆睡觉;睡前隐约感觉看到了严肆在给纪泽阳发什么信息,然后是打开了潘言的聊天列表。
谢执打了个哈欠,把眼睛闭上。
严肆给潘言的信息已经发出去了。
four:【看到了回个信息。】
全世界最牛逼的导演:【?】
严肆没回话,直接一个语音电话扔过去;潘言那边很快接起来,语音中透着点疲倦,不过和平时剪片累了的疲倦不太相同,而是一种有点餍足,带点清爽,非常满足的疲倦。
严肆的声音差不多也是这种感觉。
“干嘛啊……”潘言打个哈欠,“刚准备睡了。”
“等会儿帮我和谢执去送个假条,教室我发给你。”严肆随口说,“就说我们今天剪片需要,不能上课。”
“诶嘿嘿。”潘言精神瞬间就来了,“这么狂野,准备一天?”
严肆:“……”
严肆看了眼自己旁边那位两个小时都撑不住的小朋友,帮他整理了一下帽子,说:“不是,我们回趟重庆。”
“害,我还以为……”潘言缓缓顿住,看向手机,“啊???回重庆干什么???”
“这个嘛。”严肆把手机拿下来,准备挂机,“关注今晚热搜,应该会有答案。”
“啊???”潘言还准备再问,电话里面却传来一阵忙音。
“喂???”潘言抓着电话嘶吼,“等等??什么意思啊???”
别说潘言了,谢执也不知道严肆是什么意思。
谢执直接睡了一个飞行航程,起飞落地都没有惊扰他一片好梦,醒来时重庆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今日重庆是难得的冬季晴天,江北机场的停机坪被晒得发亮,看着心情就好。
谢执准备出去找个山放风撒欢,但还没有走出机场,就被严肆拽进了一间更衣室。
走进更衣室之后,严肆直接伸手,将谢执的外套一剥。
“等等!!!”谢执懵里懵懂外套就被脱了,下意识拉住自己穿在里面的卫衣下摆,惊恐道,“什么意思??在这里???”
其实在外面那个倒也不是第一次,比如说某个盛夏的后台——呸,什么比如,就只有那一次好吗???
话说,话说——
这个更衣室也不是什么被钢筋水泥隔起来的地方,就是放在机场中央的几块围合起来的板子,甚至连门都不是门,只是一层薄得能够飞起来的帘子,在这里做,实在是……
“严肆,我觉得,这不合适。”谢执耳朵通红,慌张摇头。
“我觉得这挺合适的。”严肆往前了一步,手臂压着板子,将谢执桎梏于怀中;谢执只能后退,背脊抵在薄薄一层板子上,板子发出岌岌可危的嘎吱声。
谢执被笼罩在严肆高大的阴影之中,背后抵着凉意的板子,下意识吞了口口水——那什么,严肆头发松松地垂在前额,就是,好他妈帅。
谢执妥协了。
谢执低下脑袋,闭上眼睛。
下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嘴唇被亲了一下,然后压着他那片阴影晃动,严肆退开。
谢执睁开眼睛看严肆,后者已经打开了那只小行李箱,把里面放着的西服拿出来抖开,悬挂起来。
严肆提着西服,似笑非笑地把谢执盯着:“想什么呢?”
“你不是……”谢执看了眼自己刚才被扔开的外套。
“我请你来换衣服啊,不脱怎么换?”严肆面不改色。
只是换衣服???
“那还说非常合适……”谢执撇了撇嘴。
“更衣室换衣服,难道不是非常合适?”严肆耸肩膀。
“某些人啊。”严肆笑了笑,满意地看着谢执耳朵尖的血红,视线下移,宽松卫衣露出的两片锁骨之间有一道暧昧的红痕,严肆轻吞口水,收回目光,“觉得我想对你做什么?”
谢执羞愤,谢执欲死,谢执羞愤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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