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好像来自——严肆的房间?
严肆看了谢执一眼,从谢执眼睛中看到了一点慌张——史诚和纪泽阳都有严肆的房卡,深夜敲门,会是谁?
严肆示意谢执稍安勿躁,两只手放在沙发扶手上,往后一推沙发,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谢执也几乎是立刻站起来,紧随其后,跟着严肆。
严肆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在猫眼中看了一下,然后一脸无语地直起身来,一把拉开了门。
在对面敲门的人刚要说话,听到身后的动静,一个迅猛转身,他旁边跟着的一个比他高半个头的男生也一起转身。
敲门人全身都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个眼睛,但仅凭眼睛,也能确认这个人样貌惊为天人,绝对是神颜级别。
“儿砸!”惊为天人的汪平语出惊人,“你换房间了?!”
严肆微微一笑,目露威胁:“狗子,叫谁呢?”
汪平这才注意到,严肆背后跟了个人,穿着件米白色毛衣,气质清冷,不是班长还能是谁?
汪平心中咯噔一下,战术后退,抱住自己的头:“大哥!当然是叫的大——”
季走:“严肆哥,他叫的您儿子。”
严肆:“……?”
汪平惊恐万分地看季走,和他摆了摆手,但季走直面严肆,只是微笑。
季走把汪平往自己这边拉一点,轻声说:“严肆哥,你不要对汪平哥这么凶,他会害怕的。”
汪平:“……?”谁。
严肆:“……?”这么强的吗?
严肆端详了一下他混了几年的好友,实在是没看出季走那种空穴来风的“汪平会害怕”是从哪儿来的结论。
或许是灵异事件。
严肆闭了闭眼睛,决定不和这件事情纠结,往后退一步,让两个人进来。
汪平走过走廊,整个人身上的衣服还滴着水,谢执看到了,赶紧去取了干毛巾过来,举在汪平和季走中间纠结了一下,季走把毛巾拿了过去。
季走:“谢谢……嗯,小执弟弟。”
严肆抬起眼睛把季走看了一眼,没说话,勾着谢执走了。
汪平丝毫不和季走客气,羽绒服脱下来扔给季走打理,自己已经飞进了室内,并且准确无误地看到了桌上的烧烤。
“烧烤!”汪平飞奔跳跃,“本i烧烤来了!
汪平刚刚飞跃到桌边,就看见严肆将烧烤往自己那侧一收,所有筷子抓手里,抽出其中一根,递给谢执。
严肆坦荡道:“谢执先吃。”
汪平看看严肆,又看看被收走的那一堆烧烤,目瞪狗呆——呸,目瞪口呆!
严肆这还是人吗????是人的话,怎么能够做出如此之狗的事情???
汪平捂住胸口,发出诘问:“严肆,我和你这么多年友谊,你连烧烤也不让我吃??”
严肆非常淡定:“不是不让你吃,我是说,谢执先吃。”
严肆:“谢执今天还没吃饭,他饿着,你忍心?”
汪平:“那也不耽误我一起吃啊???”
严肆:“耽误,我觉得谢执抢不过你。”
汪平出离地难过了:“小气死你就算了!”
汪平抬起头,呼唤:“季走,季走。”
季走正在擦汪平的羽绒服袖子,上面渗了点水,湿乎乎的,如果不擦干,等会儿汪平穿起来一定很难受。
听到汪平叫他,季走探出头,露出一个疑问的表情。
季走:“哥?”
汪平:“我要吃烧烤!”
季走拿出手机:“好,想吃什么?”
“别别别,有这么多呢。”谢执算是唯一做人的人,他把严肆给自己的筷子掰开,递给汪平。
谢执乖巧地说:“汪平哥,你吃吧。”
谢执看得出来,严肆是不爽自己刚要讲的话被打断,才在这儿找汪平的岔。
汪平眼泪汪汪地,接过谢执的筷子,也乖乖看着他:“你说,严肆过不过分,他平时就是这么对我的。”
“也没有,汪平哥。”谢执说,“严肆……哥,是给你开玩笑的。”
严肆正在一边不爽,忽然之间,听到了谢执这声“哥”。
就像一阵清风吹拂而过,严肆心中一点点的不高兴刹那一扫而空。
严肆手掌捂住下巴,遮住了脸上不自觉扬起来的笑容,然后他抿了抿嘴巴,把笑意掩盖下去,才将手取下来。
“不错。”严肆笑着说,“谢执的严肆哥,是在给你开玩笑。”
严肆着重强调了一下“哥”这个字的发音,谢执耳根瞬间就红了,加上眼尾,红成一片。
严肆玩味地看着谢执,欣赏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又拆了根筷子给谢执,让他吃饭。
严肆递筷子,季走弄好衣服,走进来,严肆看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严肆问:“所以你干嘛来了?就是来蹭饭的吗?”
汪平:“胡说八道。”
汪平:“是听说你明天有假,专程远路跑来和你探班,邀请你明天一起去滑雪的!”
汪平:“可你呢??你连烧烤都不给我吃。真的是!太过分了!”
汪平和季走晚上就住在严肆的房间,第二天早上六点不到,季走下去开车,汪平上来喊严肆和谢执。
严肆和谢执下去之后才发现季走开来的是一辆城市suv,汪平坐季走旁边,挂着个柴犬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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