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进电梯之后,张赫继续把少年裹进怀里。
“辰辰,”他解释,“我不是有意跟他见面的。”
“跟他认识,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也没打算再有交集。”
“是有事急着要问他,所以才会找他下楼。你别不高兴,以后不会见了。戏也不跟他拍了,把他换掉,好不好?”
“还有,你别听他胡说,我根本不记得他以前说过什么喜欢游乐场。”
“会带你去,只是因为觉得你会想去,我专门打电话问小桃花的,他说你喜欢。”
“今天是你生日,抱歉,本来应该一直陪着你。”
“辰辰,”他无奈,揉了揉狗子,“你说句话?”
“……”
谢星辰像是从什么沉思中被打断,愣了愣,目光清明。
“斐哥,我没事。”
张赫不相信,捏了捏他的脸颊:“没事还这幅表情?”
谢星辰:“不是的斐哥,我刚才在想事情……”他这么说着,看看张赫,又看看电梯镜。
镜子里,他的表情明明平静又正常。
张赫:“……”
是很正常。除了眼尾还有点激动残余的痕迹,基本上已经恢复了平静、自持的模样。
但他可是小野狗啊!他要是闹,张赫反而觉得比较放心。
显得正常,才叫不正常!
……
……
进了房间,张赫放了水,强迫谢星辰去泡个热水澡暖暖身子。
少年手指还缠着绷带,淋浴会湿、只能浴缸。
泡澡时间很长。
张赫靠在床上等他洗完,毫无困意。
“……”
时间过去二十分钟,他稀里糊涂想了很多事儿。
很多很多,但其实也没什么意义。
狗子都不正常了。
他还想东想西想啥呢!还不去哄!
果断站了起来,从镜子里看了看自己那张脸——他最近魔教教主真的演多了,染上了教主的气质。就算努力正经起来,看着也好完全像是个要去干大事的魔头。
大魔头就大魔头吧。
看了一会儿,张赫果断歪歪脖子,开始解领带。
没几秒后,浴室的门被推开。
原本四盏小壁灯,被随手关了一半。
然后“哗啦”一声。
大长腿跨进浴缸,张赫昂着头,领口解开了一大半,领带懒散挂在肩上。(此处描述了一下下身衣着,自己脑补吧),直接面对着谢星辰坐下来了。
大魔头也可以性感。
溅起好多水花,衬衫变得透明。
他深吸一口气,像模像样地眯着眼睛,还不忘故作淡定地叮嘱一句:
“咳,你当心手,别弄湿。”
反正,也不知道该说啥、该想啥,该怎么解释,该怎么哄狗子。那干脆就不想了,一副老脸不要了、大义卖身的觉悟模样。
啥也别说了。
说得好不如干得好。
人间真理。何况年轻的男孩子哪有人抵得过帅气又成熟的()的诱惑。
“……”
谢星辰从沉思中被打断,愣愣的。
起先是不解,继而从张赫那一张昏黄灯光下破罐子破摔的帅脸、以及非常可以说明问题的内裤上,缓缓get到了他想干嘛。
他偏过头。
脸颊微红,眼里闪过一丝明亮。样子比初见时还要棱角分明一些、已经是相当级别的俊朗。可继而眉心却又纠结起,眼里泛起一丝雾气,就那样看着他,似笑非笑,似恼非恼。
张赫:“……”
他觉得老脸有点挂不住。
“所以,你是……不想看我待这,还是高兴得要哭了?”
说是高兴吧,看着又不太像。
可如果说是委屈得要哭了——他都主动送上门来了,怎么也不至于气到含泪拒收吧?张总都穿这么骚了,不给最后一点尊严的啊?
浴缸里的水变得有点烫。
张赫沉默片刻,仿佛一只快要煮熟的虾子。他也有想秒怂的时候,可下一秒,想要逃跑的腰直接被从水里掐住了。
张赫:“卧槽,手!手!你的手,不能沾水!”
谢星辰:“嗯,手没事。”
张赫:“啥没事!医生都说了不能沾水,你干啥啊?我先出去了,你洗好出来找我!”
然而迟了。
腰被紧紧揽住,谢星辰湿漉漉的,直接埋头在他胸腔。
咚咚,咚咚。
他闭上眼睛,听他的心跳声。
……
前段时间,谢星辰看过不少书。
张赫给他下的那一整个PAD的学习资料,真的是知识的海洋,他又有点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然而,书这种东西,该怎么说呢……
道理读过是读过,和真正理解运用起来,永远是两回事。
今晚的事,他在楼下听见两人说话时,一开始绝对是炸了的——
尤其是听到路池非口中的那个“过去”,听到他的念念不忘。
张赫一直不肯说的一切,时至今日,他从路池非那里知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越听越着急,越听越心惊,越听越不甘心。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那时的事情跟他毫无关系。但正因如此,他才特别不甘心。
尤其,一切还都是误会。
既然都是误会,岂不是……就只是单纯的错过,路池非既然能让他当年喜欢他,自然就有资格让张赫对他念念不忘、对他余情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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