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走过去拉开副驾驶坐下:“怎么,看到爸爸有这么高兴?”
“对啊。”魏淮洲笑弯了眼睛,开朗得像只猴子。
想见他想了一天了,能不高兴吗?
魏淮洲侧头盯了他一会儿,忽然道不知所意道:“这车是我妈送我的生日礼物,第一次开出来,还没有人坐过副驾驶,你是第一个。”
一本正经还自以为很含蓄,文心听着很想嘲笑一番,憋住了语气淡淡地问他:“所以呢,没让个漂亮姑娘做这第一,还有点失望啊?”
“当然不啊,而且你比所有小姑娘都好看。”
魏淮洲其实更想说的是什么漂亮小姑娘,这位置我就是想让你坐,你要是愿意可以一直坐,甚至他还想给贴个小炮仗专座,他爸妈都不能抢的那种。
但是他怂,不敢说,怕小炮仗一生气就不搭理他了。
“……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今天我是寿星,有特权,可以不用太听话。”魏淮洲自顾自给定了规矩,看起来还挺得意。
文心拉过安全带系上,一边随口问他:“有驾照吗就敢开车出来?”
“那当然,这位弟弟,我昨天可就十八了,而且你在我车上呢,我肯定开得顶小心,绝对认真遵守交通规则。”
“这位哥哥,昨天刚成年今天就拿到驾照了,逗我?”
文心本来就是随口一接,倒是听得魏淮洲抓着钥匙的手抖了抖,一个火居然没打上。
文心睨他:“干嘛?突然肌无力?”
“有点儿。”魏淮洲被他一声软软的哥哥喊得抓心挠肺的痒痒,忍不住舔了舔嘴巴:“要不你再叫一声,兴许就好了。”
“想得倒美。”文心嗤了声,自顾自缩进座椅里玩手机:“快点开车,饿死了。”
……
魏淮洲带着他先去吃了点东西垫着肚子,两个人到陆离时,别的人都已经在里面玩开了。
“洲哥,你可是今天的主角,怎么都来得这么慢啊!”
“我不来你们还不是照样玩儿?”
魏淮洲带着文心进了包厢,里面都是些熟面孔,不是他们班的就是别班的,就算叫不出名字,看着也眼熟。
路言正抱着麦克风鬼吼鬼叫,一看他们进来,乐呵呵把麦塞给旁边随便一个人,往旁边让了些,招呼他们赶紧过来坐下。
“洲哥,小炮仗来来来,坐我这儿!”
魏淮洲一巴掌落他头上:“乱叫什么?”
路言嘶了一声,鼓着眼睛:“洲哥只许州官放火,你还不是……”
“我能叫,你不行。”
“为啥啊,我不……”
“喝你的!话怎么这么多!”周凯一杯酒不温柔地往他嘴里灌,没眼色的人最好还是别开口了。
陈默坐在周凯旁边笑眯眯看着他们,守着周凯不让他喝太多。
不让他说话,路言一会儿就坐不住继续跑去唱歌去了,几个人在旁边摇骰子玩,魏淮洲陪他们玩了一会儿被灌了几杯酒之后就不来了,坐回文心边上陪他聊天。
“小炮仗,你渴不渴,我让人给送点喝的进来吧,奶茶行不行,还是汽水?”
文心翘着腿指了指桌上满满当当的酒:“你瞎?”
“未成年小朋友不能喝酒。”某人仗着自己刚满十八,成年人的架子摆得十成十。
文心嗤笑:“那你要不要问问,全场除了你,那个成年了?”
“别人就算了,我管你一个就行,反正你不能喝,或者只能喝一点点。”
周凯在一边听得牙疼,扬着嘴角隐晦地笑话魏淮洲:“洲哥这哪里是带兄弟来玩儿,这是带了个你家小孩儿吧?怎么酒都不让人喝了?”
这里最没资格说他的就是周凯了,魏淮洲不慌不忙,扯出一个同款微笑:“我到底也是带小朋友那个,不像某些人,自己就是个被人管着的小朋友,二狗,说说看从刚刚开始,你家陈默有没有让你喝酒?”
周凯被噎了一下,身旁一直没说话的陈默此时也忍不住抿嘴笑起来:“没呢洲哥,想都不敢想,哪敢让他喝酒啊。一口还没喝呢。”
被恋人和兄弟夹攻,周凯也很无奈,上手往陈默脸上捏了一把:“你还是不是我这边儿的啊,怎么老是胳膊肘往外拐,这么想看我笑话。”
“没往外拐。”陈默往他指尖乖巧地蹭蹭:“就是有点怕你喝多了再往外头吼上一通,不是嫌弃你,是正经有点太丢人了。”
“你个小没良心!”周凯又好气又好笑:“要不是我当初喝多了,我估计你到今天还不敢跟我表白,现在居然嫌弃起我来了。”
文心听他们说话觉得有趣,无意识微微睁着眼睛乖巧的样子像个好奇宝宝。
魏淮洲看了一会儿,一边想不愧是老子喜欢的人,怎么会这么可爱,一边不着痕迹地挪过去,想跟他靠得再近一些。
“想不想知道他俩怎么回事儿?这可是周二狗鼎鼎有名的黑历史,我偷偷告诉你啊!”
“什么黑历史?”
魏淮洲凑在他耳朵边,神秘兮兮道:“你别看周凯人模人样老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一喝酒就得现原形,聒噪又难搞,头一回我们都不知道他有这个臭毛病,结果有一次撸串儿喝多了,他非要拉着我们去大马路中间拦车子给人家唱你是风儿我是沙,要不是就是指着人姑娘小伙浑身上下挑一遍刺,后来要不是我们跑得快,估计腿都要给人打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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