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歪在床边上看他穿衣服,觉得住在一起倒也不错,上天真是对这男人眷恋,他一举一动完全英俊得不像是真实存在的。
“钟屿。”她突然喊他。
钟屿正系领带,稍稍侧脸过去睨了她一眼——就连这种注视也是迷人的——他走过去,问:“怎么了?”
话音刚落,她拉着他领带,让他被迫弯了腰,她得以在他果果脸上轻轻亲了下:“你怎么这么帅啊,比大部分男明星还帅。”
钟屿勾着唇角笑,坐到她身边,伸出舌头把粘在她嘴角的芝麻吃了,说:“你这两天怎么了,突然这么巴结我,是不是被魂穿了?”
以前她见到他就头疼,别说夸他了,不躲着他不讽刺他,他都要谢天谢地。是以如今遇见她突如其来的热情,这让他觉得有点迷惑有点心慌。
“不过,”他顿了顿:“大部分男明星?小部分比我帅的是哪些?”
纪有初噗嗤笑起来,推他去穿衣服:“下午你要去公司吗?我也有点事,酒店那边还有点东西没交接好,还要找Fiona还钱。”
“嗯,下午要去开个会,伯伯他们都参加,我不去不合适。”钟屿再亲了亲她,重又起身:“你呢,还钱?还什么钱?”
纪有初先被他话题给吸引:“你伯伯也参加?股东会吗?他为什么突然要回来,是不是要有什么大动作?”
钟屿挑着眉:“怎么这么问?”
“哦,没事,就是无意看到一个报道,说你伯伯还是百川的最大股东,媒体在推演他让渡股份的时候会对百川造成的影响。”
其实才不是无意看到,是她昨晚听到何堪的话后特意去查的。她原本对金融对数字就很不敏感,一系列专业术语看下来,比让她一笔笔画头发丝都挠头。
纪有初说得没底气,钟屿也没有拆穿,只说:“没什么,例行会议而已,伯伯也只是列席,轮不到他说话的。”
纪有初这才放心了一点,但还是有顾虑:“你那个妹妹很可爱啊,她是你伯伯婶婶的掌上明珠,以后股份应该都会给她吧,那百川呢?”
钟屿这次就没直接回答了,垂眸看了她一会儿,淡淡笑着问:“是不是有谁跟你说过什么,何堪?”
“不是!”纪有初立刻否定,眼睛却乱转:“我就是没事儿瞎想的。”
“这样啊。”钟屿把领带理正了,说:“放心吧,我在百川深耕这么久,哪有那么容易就被挤出去。”
他声音不高不低,放在任何人那里都要再三思量的严肃话题,他说出来却是举重若轻,给人莫名的安全感。
又或者这些年来,他已经对此想过千千万万遍,把所有可能都剖析过,这才不至于临阵紧张,反把底牌亮了出去。
钟屿多少有点逞强的意味,但男人就是这样,越是在在意的女人面前,就越是担心露出自己的窘迫。最好永远强大,永远无往不利,这才好像不会令她失望一样。
他去摸了摸纪有初的脸:“你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要给Fiona还钱?”
纪有初的脸立马红了起来:“还不是因为你啊。”她低头去吃东西:“昨晚的衣服是借的Fiona的,都被你撕坏了。”
“……”钟屿笑了,说:“抱歉,是我没有考虑到。”
纪有初立刻抬起眼睛,以为他说得是对自己的行为很是惭愧,谁想到他去翻了张卡过来给她,说:“以后缺什么就买,多买点,这样撕起来没压力。”
“……”纪有初咬着牙把卡抽过来:“这是什么?”
钟屿挑眉,不解。
纪有初:“昨晚的房费?”
钟屿笑,揉了揉她头:“吃完了再睡会儿,一会儿让人送你去,别坐地铁了。”他倾身凑到她耳边:“好好养精蓄锐,今晚的房费也在这儿了。”
纪有初把卡扔到他脸上。
纪有初下午吃过饭,还真的小睡了会儿,起来找了件领子高点的连衣裙,去百川酒店那边找到Fiona。
Fiona一看见她这副样子就把昨晚的事猜得真真的,说:“你来还什么钱,谁弄坏的谁赔钱嘛,看不出来钟屿这人敢做不敢当。”
纪有初被她逗笑,说:“你真的假的,我给他打电话咯?”
话音刚落,纪有初手机响。Fiona以为是钟屿打来的,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你别胡说八道啊,我刚刚说什么我都忘了!”
屏幕上却是个陌生号码。纪有初走到外面去接,问:“喂,您好,请问是哪位?”
“你好。”电话那头是一个声音十分好听的男人,他自报家门:“不好意思,纪小姐,这么冒昧地给你打过来电话,我是钟岐。”
钟岐?纪有初纳闷,他没事给她打什么电话?
纪有初不止第一次听说他大名,却是昨晚才第一次见到他。他的五官原本跟钟屿很像,但气质完全是两极,如果不是钟屿介绍,她可能不会将两人联系起来。
纪有初说:“你好,钟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钟岐:“是这样,昨天我太太说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她这个人一向如此,说什么都不过大脑。”
纪有初觉得纳闷,他居然会为了这种事打电话给她?
纪有初说:“没事的,大家只是在一起聊聊天嘛。”
“你能这么想是最好了。”钟岐说:“其实之前我就有去你门上拜访过,不过非常不巧,你舍友欧阳说你不在,我只好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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